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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肏一辈子,我愿意】【单篇】【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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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22 21:31: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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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xlalahoo 于 2019-8-22 23:58 编辑


  第一章

  我一直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直到我们老太太在春节前接到了一个电话……

  那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老是发慌,在自己屋里正躺着呢,电话铃响了。一般家里的电话都是老太太最先抓起来的,我一向不爱接。两声后,老太太就拿起来了

  「哟!是你啊!你这臭小子!」老太太嗓门瞬间提高了八度!谁呀?让老太太这么兴奋!我拿起我屋里的分机想听听是谁,结果就在那一霎那,我的脑子就懵了……

  「嘿嘿,婶儿,您老人家身体好啊?」

  是他,就是这傻逼,那种玩世不恭,嬉戏人间的腔调,那个充满磁性又带着一丝邪气的嗓音,除了他,还能有谁……

  心跳不止,面红耳赤,甚至热泪盈眶?

  呵呵,没有,我曾经多少次想过我再次听到他声音时的情景,可我不知道真正的反映就是这样,出了头胀了一下,没有其他任何的反映,过了几秒钟,舌头根开始发麻,特想骂丫挺的!

  「我好,我好,臭小子,你这是在哪打电话呢!?」老太太倒是激动地说话都哆嗦了……

  「婶儿,您想我不想啊!」他犯赖……

  「想啊,婶儿怎么不想你啊,你大哥大姐还有你二哥都惦记你呢!」

  「您得了!想我您怎么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啊?」

  「呵,你个小兔崽子,你成天的飞八国,电话来回换,谁知到你号码啊!」

  「嘿嘿嘿,行啦,您不愿意我飞啊,我就不飞啦,回来陪着您过年好不好!」

  「你小子别蒙我!?」

  「呵呵,实话跟您说,我回国了!就在上海呢,后天就到北京,给我做什么好吃的啊?」

  「好,好啊!哎哟,可算回来了」老太太已经激动地无以言表了,「对了,你二哥在家呢,叫他跟你说吧?」

  老太太还没来得及喊我,只听他那边说「哎,婶儿啊,我这可不能说太长!没工夫找他了,我跟您说啊,让他后天上机场接我去就行了!婶儿啊,我不能跟您多说了,回见了您呢!」

  挂上电话,老太太自然是跑到我屋里来跟我叙述一番,老太太说什么我都已经听不见了,嘴里胡乱答应着,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后天……后天……

  这连续的三天里,支离破碎的影响充斥了我的梦境,他第一次出现在我家院里,他那流着鲜血的胳膊,他发狠时上扬的嘴角,他那修长笔直的大腿,他在床上时那狂风暴雨的动作,护城河边他那疯狂的吼叫……

  今年北京的二月份挺冷的,我讨厌冬天。满世界风不说,那人看着都唧唧索索的,不痛快。

  说实话,我就没去过机场,长这么大了,一次飞机也没做过。到了地方也不知道该上哪接人,一通的打听,乱转,才找对了地方,看着接机的人陆陆续续的都说着笑着往外走,我就跟个土老帽儿似的傻站着往里看。

  突然,我感觉屁股让人捏了一下,还他妈挺疼,我一回头,「肏!你丫吓我一大跳!」

  「我肏,你丫怎么瘦成这样了!」我以为他能变成什么样呢,这几年做买卖,转西洋的,还是那土匪样。要说一点没变,也亏心,脸上的棱角更分明了些。穿了套西装,人五人六的。

  「你哪那么多废话啊,回家,我妈等你吃饭呢」我推他一把。

  「哎,别忙啊,让爷看看,变俊了没有!」说着,他拿手指头拖我下巴磕,我一晃头。他又一把拉我,我不由自主的转了个圈,他丫挺的从小劲就比我大,他一把又掐我屁股一下,「嗯,还是这个手感,不赖,哎,你丫屁股好像又翘了,让谁弄得?」

  「去你大爷的!」我没好气的给了他两拳!「这么多人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我脸上还真发烫。又踢了他屁股一脚「我肏,泼妇啊!」这东西拎着行李,撒丫子往外跑。弄的人家一个劲儿的往这瞅。

  上车没一会儿,他说:「哎,我睡会儿啊,飞机上一逼孩子老哭,我没睡好。」

  他闭上眼睛,我这才好好的再看看他,眉毛还是那么黑密,像两把小宝剑一样微挑在眉骨上,我妈曾赞扬过他的鼻子,说跟刀切的似的那么整齐、挺实。其实我最喜欢看的就是他那张嘴,红的就像樱桃似的,再配上那一排洁白整齐的牙,在没有人比他适合朱唇皓齿这四个字。

  他没变,是长大了,除了肤色由原来的粉白色,变成了些许淡金色以外,就是少了几分稚气。

  我正看着,他一下抓我的手,往裤裆上一放,我立刻感觉到一个梆硬的物体!

  「干嘛呢!」我赶忙把手缩回来,又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机。我小声的呵斥他:「你不睡觉吗?犯什么病啊!」

  他睁开一只眼,凑过耳边来说:「没你摸着,睡得不香……」

  「哟,那你在国外还甭睡觉了呢,蒙谁?!」我瞪他一眼。

  「哎,你怎么知道的,我还真就不睡觉。」他瞪着眼看我「干吗啊?」

  「你想啊,那么多浪货,我不都得用这个,满足人家吗?」他在我耳边吹着气,又拿我的手往他鸡巴那一搁。

  咣,咣就是两拳!

  「我肏!疼着呢!」他揉着腿。

  「你再跟这废话试试。」我瞪着他说。

  他嬉皮笑脸的,又把脑袋凑过来了,「不闹了啊,咱不闹了,说真的,想我了没有?」

  「没有」

  「他可想你了……」他又一次的把我的手放在了他鸡巴上,这次,我没动。

  「我不管啊,今儿你得听我的,都他妈一个月没射了,就为了今天……」

  我斜眼看他,他那股子邪气又犯了出来。他的嘴角下意识的往上扬了一下,喉结一动。

  不知怎么的,我的嘴唇开始抖动了,手也是不听使唤,他却握着我的手,一句话也不说了。

  一辆北京现代的出租车,往城里开了回来……

  第二章

  他,是让我整整痛苦了十年的一个混蛋,当着面我也敢这么叫他,他的名字,我几乎没叫过,王八蛋,土匪,混蛋,傻逼,愣逼什么的,竟是这个,不过我叫成别人?那没准就死在他拳头下了。

  他小名叫二斌子,大名土的要死,不说也罢。

  他的根儿在东城,他的奶奶跟我们家是几十年的老街坊了,小时候,听我妈说,三奶奶有个孙子比我小两岁,见没见过我忘了。

  但是他十六岁那年,就搬来我们院了,那是因为他爹妈离婚了,他妈好像是跟人家跑了,他爸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时想不开,然后就神经了,别看现在这种事司空见惯的,可我们小时候,谁家离婚,谁有第三者那可是天大的事!真可以说是满城风雨。

  其实他爸曾经是个军人呢,那老头我原先见过,精神着呢,二斌子就随他爸一米八那个头儿,和精神劲儿了。那坏了吧唧的德行吧,可能随他妈了。

  他爸疯疯癫癫的,三奶奶就把他给送的精神病医院去了,没想到这一进去,就再也没出来。

  二斌子呢,三奶奶就接在自己身边养着了。他来到我们院儿的那天,就是我生命纠结的开始,算了,以后再跟大伙说吧。

  车到了胡同口停下,我们就往里走,他一下车,鸡巴还没软下来呢,支愣着裤子,我看着直想乐,可他没羞没臊的说,这是男人的自豪。

  一会儿,假么三道的看了看胡同的房子、街道什么的,还感慨了两下,我说他真恶心人!装什么归国华侨啊!

  走到院门口,他叫我,「哎,行吗?」让我看他的衣裳什么的,「哎,皮鞋脏不脏啊?」

  「你怎么也跟老娘们似的了,我妈我姐你第一天见啊!以为自己新姑爷上门啊」我不耐烦。

  「不是,别回头让妈跟姐看着,我这出去一大圈,没个长进啊!」他故意的拔了拔胸脯。

  「行了,你也就那肏行样!变能变哪去!」我转过身拿钥匙开院子门,他却悄悄地站在我身后,在我脖子后面说:「肏行样?那也是肏你时候的样儿!」

  他拿鸡巴飞快的顶我屁眼一下。

  「要死啊!让街坊撞见!」我紧张的环视四周。

  「看就看呗!瞧你那怂样!哎,你还记着么,那年,后院张家那儿媳妇,偷看我洗澡,后来……」

  「行了行了你,不要脸劲的,要是我早就羞死了,你倒好,还问人家你鸡巴够个儿不够个儿!差点让派出所带走了你,从小就不是好东西。」我一甩门进院了。

  他一边拿东西,一边跟我坏乐,「后来不还是给丫肏的哭爹喊妈的!」

  我立刻回过头,不说话的盯着他看!

  「好好好,我错了行了吧!不说了,不说了,八百辈子的事了,还那么小心眼儿!」他装着受委屈的样儿,绕过我往前走。

  他跟张家那媳妇的事是他十八岁时候,那娘们用现在的话讲是个花痴,老张大哥总出差,她才有机会跟斌子有那么一次,当时真给我吓坏了,因为这档子事,我们俩差点谁也不理谁,呵呵,以后再说吧。

  我妈和我姐见了他,自是激动地不得了,其实,我们家就是他的家,我妈跟他亲妈差不多了,因为三奶奶去世以后,是我妈在照顾他。

  别看他平时跟土匪似的,在我妈跟前,装逼装的匀实着呢。

  对我姐他也很尊重,小时候就知道花言巧语的哄我姐给他买吃的,洗衣裳什么的。我哥更跟他是一丘之貉。没少一块干缺德事。

  瞧我妈那样,嘴都和不上了,也不知道谁是她亲儿子。

  一口一个好小子,一口一个我的儿,把几十年的厨艺都奉献出来了,摆了这一桌子菜。

  吃饭时候,这傻逼一口一个二哥,一口一个二哥的叫我,弄的我直起鸡皮疙瘩。

  他给我妈我姐和我哥都买了礼物,名牌衣服,名牌包,和瑞士手表什么的。

  一会儿,我妈去端菜,我哥来了,我姐去开门。

  我小声问他,「哎,你怎么这么孙子啊!别人都有礼物,怎么就没我的?」

  他一杯一杯的喝,脸上显出了酒晕,乐着跟我说「有你的,现在不能给你看。」

  我瞟了他一眼,「什么呀,装神弄鬼的?」

  「是你朝思暮想的,你爷们儿的大鸡巴!」我一听,站起来就要走,他一下拉着我,故意大声嚷嚷,「二哥!上哪去啊!我这刚回来,你就走啊?」

  我妈进来了,好奇的问,「你上哪去啊?」

  我尴尬的说「啊?哪也不去啊,我上厕所……」

  我们家老大来了,这两块料一见面更是拥抱个没完,这俩臭流氓就开始臭贫啊,白话啊,吹牛逼啊,把我们家酒坛子都喝见了底。

  看着他那德行样,我心里叹了口气,人呢,就是这德行,上辈子我该他的,没辙。

  别亏心说,这傻逼真的挺帅的,他比起当年来,健壮了些,宽阔的肩膀,平坦而又分明的腹肌,二郎腿一翘,显着他那中学时代女老师形容的阔家公子哥的气度,越发的不凡……

  「妈,把他们屋钥匙给我吧,您吃着,我去给他把屋子收拾收拾。」我突然不能再看他了,我不知道怎么了,我突然想过去抱抱他……

  老太太却一摆手,「不用,我见天收拾,那屋干净着呢。一会吃完饭你把被卧给他抱过去。你哥喝酒了,没法开车,就让他睡你那屋,你跟斌子睡。」

  我这脸又是一阵烧烫……

  这顿晚饭足足吃了有三个小时,从七点,一直吃到了十点。

  我可没功夫陪着他们胡说八道,我抱着被子来到了东屋,这间小房子是他的家,在这间屋里他住了十年,这间屋子也是我留下泪水与激情的地方,他走了这几年,我就没再来过这里,没想到我还能和它的主人在这里重逢……

  「想什么呢?」他在我身后出现,我想出神了,没注意到他已经过来了,回头一看,他依着门框西装搭在肩膀上。

  「您吃完啦?少爷。老太太吩咐我给您送被卧来了。」我一边铺床,一边说着。

  「哎,你知道吗,金瓶梅里西门庆肏春梅的时候,就是在她叠被子的时候。」他压低了声音,看他时,脸上那股邪气又犯了上来……

  「我没工夫这听你胡说,去,洗脸洗脚去。」我有点不敢看他。

  「啪」——他把门反锁上了。随手解下了领带,扔在了一边。

  「你别闹行吗……他们都没睡呢……」说实话,这会儿,我又开始抖动了,腿已经开始有些发软了。那股邪气已经大面积蔓延在他的脸上了……

  「解开它……」他走到我跟前,看了一眼自己的裤腰带。

  我,并没有照做……只是拉开了裤子的拉链。

  几秒钟后,当那根黑红色的大鸡巴昂首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彻底的瘫了……

  那大鸡巴是第一个闯进我屁眼的物体,那一晚我撕心裂肺的痛楚,谁也不会清楚。但从那以后,我被它和它的主人彻底征服了。

  看着眼前这个人,我不知道是似曾相识的陌生,还是久别重逢的游离,我的脑子里只是想,跟他紧紧地和在一起。

  这时候他微微发红的眼睛里,释放出来的法力让我跪下了,小一尺长的大鸡巴在我眼前跳动着,马眼里流出了晶莹的爱液……

  我愣着,而他,用手轻轻地握住我的脸,拉向自己的裤裆。

  当我的嘴唇碰到龟头的时候,他突然一发力,整根大鸡巴刺进我的口腔!

  那一刻,我呼吸停滞……

  第三章

  直到他的鸡巴捅进我的嘴的时候,我的身体仍然是在颤抖的,包括嘴唇在内,他的两只手扶住我的腮帮子,手指在捏着我的耳垂儿……

  ——是他,是这个劲儿,此时此刻我真的可以确定,他回来了!

  已经七年了,七年没有过这样的接触,他也在抖——手,声音……我能清楚地体会到他的蛋子儿急剧的收缩。

  我再也无法抑制住嘴唇的活动和贪婪,舔吮着他那黑铁棍子一般的鸡巴杆子,那乒乓球大小的龟头撞击着我的嗓子眼,一阵阵的把我嗓子捅的直翻恶心,可我还是尽量的用舌头顶住它的攻击,从头到根,大口的进行着嘴唇按摩。

  若是在七年前,他一定会闭着个眼睛,嘴里叨咕着「媳妇……媳妇……我肏……媳妇好口活……」

  可是今天,它却死死地瞪着眼睛看着我嘬着,吞吐着他的大鸡巴,慢慢的我的手也开始抚摸着他的硬实饱满的小屁股,继而是他的腰,和那并不怎么宽厚的背部。

  他一个劲儿的往里捅,我知道,他这时候过瘾的劲头已经上来了,即使再难受,我也尽量的配合,而且,我自己的鸡巴也慢慢的硬了起来,真的,我不能听他喉咙里发出的呜呜声,从前一听都会哭出来的。

  过了大概有五分钟左右,也许是我的频率过快,也许是我的幅度过大,他嗓子里发出一声闷哑的嘶喊。

  ——他射了

  我感觉到我的喉咙里一阵拥堵,霎时间,我连气儿都不敢出了,我好怕精液从我鼻子眼里涌出来,这个王八蛋,只顾自己爽,用手使劲的卡着我的头,把大鸡巴使劲的往嗓子眼里捅。

  他妈的,臭傻逼,从来都是这肏行,玩死人不偿命!

  我往上斜着眼睛看了一眼他,那张英气弥漫,棱角分明的脸,狰狞的吓死人。

  等到他最后一股精液射完,我站了起来。

  「我肏……」他趴在我肩头上,有气无力的说,「牛逼啊……一滴不漏……」

  「咚」我用了六分力给了他小肚子一拳,他立刻蹦了起来!

  「我去!你丫想死啊!刚给你丫喂饱了,就他妈下黑手!」他坐在炕沿儿上。

  看见丫挺的那坏肏行,我就觉得受了特大的委屈,刚才那股子想把他吞在肚子里的心情全没了,眼泪不争气的在框子里打转。

  「我现在看你恶心,你给我滚出去行吗,要不就我走!」我过去拉他。

  「傻逼呀!你非让老太太听见是怎么着?!」他顿时又像一只猎豹,迅速的挣脱开我的手,又飞快的卡住我的嘴。

  当我的一滴眼泪滑落在他的手背上时,他立刻又恢复了嬉皮笑脸,一把搂过我,「哎哟,我的二祖宗,我的好媳妇!您别跟哭行吗,错了,错了啊!都是这驴鸡巴不争气,干脆,给丫切了,晚上下酒喝!」

  我险些就乐出声来,他一下又一本正经的,「哎,不对,咱是北京大爷,又不是保定府的,不吃驴鸡巴肉!还是留着打炮儿用吧」

  「呵,去你大爷的!整天满嘴跑火车!」我一下把他推开,他就势躺在了床上,射了精的大鸡巴,半硬不软的当啷在那高档的西裤外面,看起来很不协调。

  「起来,要么穿好了,要么脱了好好洗洗去,干吗呢?!」我把毛巾扔在他鸡巴上,自己到水池子旁边,接了杯清水,漱了一下口。

  它却一边哼着,一边脱掉了裤子,拿毛巾漫不经意的擦着鸡巴,「肏,还是他妈家好!金窝银窝也不如自己的土窝!」

  「哼,别介,国外多好啊,那么多洋娘们,洋小子的!家里有谁啊!」我收拾着水池子。

  他一下子蹦在我身后,手拿着鸡巴用手一缕,然后抹在我脸上,「再鸡巴废话,一会儿肏死你!」

  「啪」——这回是脑门儿,「嚷什么你,这就不怕老太太听见啦!」我也是心里咯噔一下子。老太太睡觉可是全胡同最轻的。

  「肏,忘了,忘了!」他不好意思的捂了捂嘴,「来,让哥哥抱抱!」他学着甲方乙方里葛优的台词,他伸手,我也没躲。

  「你别闹心了,赶紧洗去行不行啊,这不是国外,这院里没有假洋鬼子的生活作风」我说。

  「哎,真的,我变了吗?」他声调挺低的……

  「你说哪儿?」我嘴角一勾。

  「啧,别贫,全方位的。」

  「我哪知道啊?你才回来多会儿啊」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庆幸着……

  「这几年你丫怎么过的啊,一个电话都没有……」他咬了一下我的脖子。

  「一句话两句话的说不清楚……怎么过的?一天一天过的呗,你也看见了,哥也成家了,姐也当妈了,唯独没变的就是我和这院子。」我拿着他手里擦过鸡巴的毛巾投洗着。

  「我这会特想吻你丫挺的……」他的声音更低了,我知道,他心里有点别的滋味……

  「在家呆几天啊?」

  「没想好,怎么也得过了年,对了,明天我去见客户,然后回来接你……」

  「上哪啊?」我回头看着他。

  「宾馆啊,在家里我不敢出声……到外面咱好好……」

  「去去去!没点别的了你!一点好毛病不学,我没那命,你爱带谁去带谁去!」我挣脱开他的胳膊,打了一盆水走向床边,然后铺着床。

  「哎,你怎么跟个封建老大妈似的,你这胆儿,怎么跟鸡胆儿似的!」他走过来坐在床边。

  我也没理他,铺好了床,我蹲在地上,一把扳过他的脚给他脱鞋,脱袜子……

  呵呵,这点不是吹牛逼,他的脚长得真是很好看,42码,修长而且白皙,脚趾头层次分明,脚骨平滑,就连脚趾甲都那么的整齐匀称,除了淡淡的皮革味道和一丝汗味,闻不到任何令人恶心的味道。

  当然,小时候他踢过球以后另当别论。

  「我告诉你,我没有这习惯!什么开房,419什么的,我听了就恶心,你要是说这个,你就给我滚出这院儿」我一边把他的脚泡在水盆里,一边说着。

  我的嘴里继续叨咕着他的不是,这个那个的,并且一边给他洗着脚,因为这在我们以前的日子里,是个习以为常的事情,我在他的双手抱住我脸的一霎时之前,仍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异样。

  直到那一刻,他两只眼睛扫描着我可能变老的容颜,用喉咙里哽咽的声音说,「老二,有媳妇给洗爷洗脚,爷这辈子值了」

  我的手,停下了,9年前,是他的这句话,让我彻底的被他打败了……

  第四章

  北京夜晚的天空,很难能看见星星的,这一点上,我热爱的家乡跟其他地区或者国家的大城市没什么区别,只有那一颗夺目耀眼的天狼星座的一等亮星。

  我曾经在日记里用天狼星来比喻他,在我心里,他就像一只迅捷诡谲的狼,猎捕着我的感觉,并且不用任何手段,那颗尖锐的狼牙狠狠地扎在人的心里。

  我抬头看着那颗星星,真亮啊,好像他的眼睛。

  他身上有五样东西让我非常醉心,其中一样就是眼睛,他的眼睛释放出来的光芒很特别,而且强弱和明暗居然可以自我调控,有时候寂静幽深的让人心疼,有时候又能精光大盛,让人望而生畏……

  一股冷风吹来,我才回过神来。

  我把洗脚水倒掉,在这之前,我已经用擦脚布给他擦干净脚,让他钻进被窝了,他死乞白赖的抓我,让我进被窝。

  我打了他两巴掌,这他才老实,哼,他是从来不会去倒水和管院子里的灯的。

  我进了屋,把门带上,收拾好了一切,我也脱了衣服准备睡觉,我想问他明天早上要不要早起,用不用叫他……

  可就在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小畜生,已经闭上了双眼。

  坐了一路的飞机,在上海也没好好歇着,竟是应酬。回到家又跟家人一块吃饭,连说带笑的,还喝了那么多酒,刚才又是一通狂射,呵呵,也就是他,这兔崽子从小就不知道个累,他奶奶说他就是个「驴驹子」。

  东屋的窗子开在西边,因为房子高,窗户也设的不低,用不着撂窗帘儿,一到晚上,月光就能洒在我们躺着的这张床上。

  此刻,我在他身边斜跨着炕沿儿,淡银色的月光照映着他那英气弥漫的脸庞,呵,怎么形容呢,真像个在那座仙山洞府里修炼的仙君,等到那股邪气犯上来的时候,又像是哪位魔王驾前得意的弟子。

  人也是他,鬼也是他。我们十来岁的时候正是星座的说法什么的刚刚兴起,而且我们又都是看着《圣斗士星矢》长大的。

  我总说他是撒加!双子魔头!他特不爱听,因为这个没少跟我打架。

  其实他是天平座的,他最崇拜的就是童虎。我就偏说他是撒加。

  他说生日能假的了吗?我就诚心说,那也有可能你是抱错了!要么就是隐瞒了真实年龄,为了早上学!给这丫气的,一天憋着劲,直到吃晚饭了都不理我。

  呵呵,细细琢磨,他确实有着天平座那些优秀的人格魅力,也真有点紫龙那种混拙猛愣的英雄气慨。

  不过,只要他脸上那股子邪气犯上来,我就觉得丫像双子魔头!

  从认识他的那天起,到现在,我没有交过任何的男朋友,或者女朋友。

  也没有谈过「恋爱」,在这人世之间,我只领略过如海洋般的亲情,和如春风般的友情,至于那如火如荼的爱情,我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味。

  他?我不知道他爱谁,我也不知道我对他那叫不叫爱。我就知道他只要在我身边儿,给他做饭,洗衣服,洗脚,铺床叠被,甚至被他的大鸡巴肏的生疼。我心里头就有一种踏实。

  即便他惹祸,捣蛋,甚至跟我打架,只要有他,我就不用琢磨那么些事儿。

  在这个故事里,我和二斌子的事,知道的人只有三个,这三个人以后会陆续出场,这三个人中最年幼的一个,跟我说过这样的话,「哎,我觉得你在他跟前,像变形金刚。」

  「说话别说一半!什么变形金刚!?汽车人还是霸天虎啊」我反问。

  「你看啊,有时候我觉得你像他姐,有时候又像哥,有时候像老师,有时候像保姆,有时候像情人,有时候像哥们儿!有时候像媳妇儿,有时候还有点妈的意思!」他摆着手指头数。

  我心里说,「哼,有的时候还像炮友呢……」记得我当时骂了他一句没遛儿。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却开始慢慢相信他这话了,至于他心里是怎么看我的?对我是什么感觉?我从来没问过他,甚至从来没想过这问题。我不想知道,也不用知道。

  就这么看着他,脑子里琢磨着,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眼睛睁开了,「我肏!你丫干嘛呢!吓我一大跳!」

  我这脸上一阵烫,有点不好意思,「没干嘛!睡觉吧……」

  我脱了衣服准备躺下,他一下子搂住我脖子,「嘿嘿,是不是看我又帅了,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哎,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我推开他。「睡觉啊,别闹了……」

  「哎,虚伪的人啊!」他一边忽闪被子一边重新躺下。

  「对了,明天用不用叫你起床啊?」

  「不用,明天下午才出去呢!谁不让我睡懒觉我就跟丫拼了!」他把头扭过来了,钻的我被窝里来了。

  「哎哟,热!」我推他出去。

  「嘿嘿,我的热量高吧!」——他嘴真贱!也我推不动他。他的手开始在我身上乱摸索,弄的我直起鸡皮疙瘩。

  「我告诉你啊,今天可都累一天了,你别折腾我了行不行?」

  「不是,我说你丫怎么这么没劲呢!?」他到不耐烦了。

  「什么叫没劲呢,累了!不行啊!」

  「行行行,肏,你丫明赶紧瞧病去啊,整个一性冷淡!」他出了口气,「睡吧,睡吧……」

  他不说话了,可却搂着我的上身,腿也压在我的肚子上,大鸡巴正好贴在我的屁股蛋上,而我的鸡巴他的小腿也能感受的到。我的脖子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呼吸,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气味,再一次的萦绕在我的嗅觉之中,都么熟悉的味道,都么久违的味道,这味道伴随着均匀的呼吸,轻轻地砸在我的脖颈上,那股酥麻的感觉开始在全身游走……

  心跳慢慢的在加速,体温也在升高,那根从来没有用来传宗接代的生殖器,也开始有了反应,本来就要硬起来了,他却突然用腿蹭,妈的,这个坏逼!那不是越蹭越硬的快吗?此时,屁股蛋上,也开始痒痒,天哪,他的大鸡巴也苏醒了!

  「哈哈哈哈哈,你丫不用看病了,你丫挺猛的!」他根本就是成心!

  「你怎么那么讨厌呢你!真烦人你!明你就滚回国外去吧!」我这也有点恼羞成怒了!

  他一把攥着我的手,「行了行了,别骂人了,弓弦都拉满了,来吧……」他一翻身就趴在了我的身上,这臭流氓,从来睡觉也不穿内裤,他坐在我身上,三下五除二的扒掉了我的内衣内裤,他那根温热的大鸡巴,贴着我的肚子,一涨又一涨的。

  「哎,我跟你说啊,真的,我……我……我真有点害怕!」我有点紧张。

  「行啦,肏,装处儿啊!」他笑了。

  「不,不是,我跟你说,你走多少年,我这后面就多少年没碰过了,一会儿,还不疼死我啊!」我这会顾不得了,实话实说。

  他突然不笑了,俯下身子,抱着我的头,「真的?」

  「骗你干吗啊!真的,好斌子,今天饶了我吧,我真是……」

  他一下捂住了我的嘴,「老二,我对不起你……」

  我瞪着眼看着他的眼睛。

  他轻轻的吐着几个字,「我就是个臭傻逼,大混蛋,别不要我……」

  那一刻,我再也说不出什么话。

  我的眼睛盯着他,左手抚摸着他的脸,而右手摩擦着他的龟头,把沾满了黏糊润滑的前列腺液,抹在了自己的屁眼上……

  第五章

  那天晚上,院子里很安静。偶尔能透过门上的横楣子看到院子里槐树的树杈子被北风吹得有些摇摆。

  挂在北屋房檐子下的铃铛偶尔发出叮咚的响动,这是我们自小就听惯了的,在我们的记忆和生活常识中,有风的夜晚必然会有这若隐若现的金属声。

  东屋里,他压在我身上。我离他近在咫尺,四目相对。这时候月光无法再照见他的脸庞,但我却有更加清楚地看见了他那颗「天狼星座一等星」,此时此刻散发出的那醉人和勾魂摄魄的光芒……

  我把他鸡巴里流出的前列腺液抹在屁眼上,已经足够的润滑。可是他那雄起的鸡巴里还在汩汩的往外流着,不仅布满了他的龟头,同时也滴在了我的肚子上,时而他的鸡巴碰触到我的肚皮时,那种滑腻的碰触,让我身上像过了一股股的电流。

  这种感觉,久违了……

  我的心跳的更加的剧烈,无法抑制的兴奋伴随着一丝恐惧,我的手慢慢的移了上来,握住了他的鸡巴根儿,挪向自己的后门……

  当那如小兵乓球般的龟头对准我的屁眼时,又是一阵酥麻的感觉,「进吧……」我的声音细微的,自己几乎都听不见。

  「嗯」他的嗓子里闷闷地哼了一声,我只感觉到他身上一动「滋噜……」我的屁眼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信号。

  「喔……」我的双手用力的扣住了他的虎头,双眉紧紧地皱在一起……

  他不再动了,抱着我的头,俯下头来亲吻着我的耳朵,没有几秒钟,那疼痛感就消失了,代之的是一种肿胀和充满的感觉,呵呵,毕竟我不是第一次么,而且曾经被他肏的那么狠。

  这种被「填满」的感觉,是每一个GAY在做爱的时候感觉到最美好的时刻吧……

  当他的舌头伸进我耳洞的那一刻,我几乎惊叫了出来!

  呵呵,当年,他就是用这个让我差点死掉的。

  「我肏,真鸡巴紧……」他用气嗓小声的说,「不知道的,真以为你丫是个雏儿!」他开始活动了,那根18厘米长,粉嫩色的大驴鸡巴穿插在我的屁眼之中。

  他鼻子眼儿里,咝咝的出着气,双臂紧紧地卡着我的脖子,此时,我的鸡巴也经过前列腺的刺激硬了起来,一下下的蹭着他的腹肌。

  「老二……老二……我的好媳妇……哥想你……」他闭上眼睛了,我看不见那星光闪耀了,换来了那气势汹汹的猛攻。

  慢慢的的,我开始到达了状态,享受着那根大鸡巴和我身上这个混小子带来的快感,七年了……

  不知怎么了,被他这样肏着,我突然想哭,想喊,嘴里发出了吭吭唧唧的声音。

  「斌子……我……我……」我那时候觉得我特委屈。

  可他,一下子就捂住了我的嘴,「别……别哭,忍着点,别让妈他们听见。」

  「呵呵,讨厌!」我当时又笑了出来,因为这句话是当年我俩干事儿的时候,最常说的一句话。他这时候诚心说,是为了逗我。

  其实他也在忍着呢,如果换了别的地方,他早就满口的脏话,什么肏死你,爽死我之类的一通胡说了。

  他匀速的肏了一会儿,就他妈又搂不住了「啪…啪…啪…啪……」的一阵猛攻,肏,感觉,他丫的鸡巴又涨了似的!我后门一阵酸麻,鸡巴也有点发软。

  「嘶,不行,不行」我也用气嗓说话,「你丫疯啦!我他妈都快是中老年的主儿了,禁不住你丫这驴货!」

  「别肏蛋了,你丫一点也不老」他咬了我脖子一下……

  胯下的鸡巴仍旧速度的闯入。

  「你丫是我的,只有哥才能肏你,才能够让你享受这个!懂吗?傻逼媳妇!」他丫挺的一向如此的自信。

  「傻逼……」我搂着他的脖子,用脸蹭着他的肩头。

  他好像热了,一下子直起了腰,被子也落在他的身后了,他抓起我的两只脚腕子,举了起了,直着腰往前摆动着屁股,「啪…啪…」的声音更大了。

  我没劲儿说话了,眼睛闭上,享受这干涸河床里灌满水源的急速快感。

  偶尔他腾出手来,玩弄两下我的鸡巴,滑弄着前列腺液……

  他停下了,喘了一口气,又俯下身子,不过这次是把我的两条腿架在他的肩上,他一边摸着我的胸口,一边加深了尺寸,每一次肏进来的,都是整根的没入,再整根的拔出,有几下肏歪了,插在我的蛋子上,把我戳的生疼,「干吗呢!疼着呢!」

  「呵呵,你不懂,这样每次肏一下都有刚进入的感觉!」他又坏笑。

  「行了你!哪学的呀!?缺德吧你!」我有点接不上气儿了。

  忽然,我感觉到,那股子邪气又犯了上来,这时候他好像身体里充满了一种异样的能量,源源不断的输送到他的鸡巴上来,他呼呼地喘着气,我手摸到他的后背,已经有了些汗水,应该已经快三十分钟了……

  「我他妈真想把你肏豁了!」他有点哆嗦,还发着狠……

  「对,把我肏豁了,你再找新的去……」我强努着犟了一句嘴。

  「肏!让你丫再鸡巴废话!」他在惩罚我,大鸡巴飞速的在屁眼里穿梭,「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我担心真的被老太太听见,所以,不再敢说话,也真的说不出什么了,因为屁眼和前列腺所传来的酥麻感觉已经拥堵了我的嗓门……

  「哦哦,呃,呃,呕!!啊!!」

  他射了,我的肛门壁上清楚地感觉到了一股滚烫的热流,一股,两股,三股……

  「啊……」前后不差10秒,我的鸡巴也喷出了精液,射在他的小肚子和大腿根儿上……

  他倒在我身上了,鸡巴没有从屁眼里拿出来。在这冰冷的腊月里,他那身晶莹的汗珠,仿佛在挑战着什么一样,他鼻子里长长地出着气,我也在颤抖之余,抚摸着他的头发……

  「肏……不行了……怂了」他说。

  「你还想怎么着啊?这我明天就站不起来了……」我有些撒娇的意思,呵呵。

  「哎,我记得最长那会肏一钟头呢!」

  「你还他妈有脸说啊,那回我肿了多少天你知道吗?上厕所都……」我气不过,打了他一嘴巴。

  「嘿嘿,你丫是不是特恨我啊?」他又用眼睛盯着我看。

  「我没那闲工夫……」我没有看他,闭着眼养神。

  「哎,我说!」他往上一窜,我哎哟了一声!

  他那鸡巴没软下来呢,他往上一窜,又肏了我一下!

  「要疯啊!」我刚要打他,却一下子吻了我的嘴唇……

  几秒钟后……我一把把他推开了。

  我翻身下床,准备拿盆儿去洗洗……

  他也起来,跪在床边儿,把鸡巴一当啷,等着我给他洗。

  收拾完了,我们重新躺下,他把手枕在头下,跟我山南海北的聊了起来,跟我说着这几年在外面的见闻,生意场上的风云,他所收到的磨难和成长,这时候,我们又好像是一对没有肉体关系的好兄弟。

  两点了,他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月光再一次的照耀在他那清隽的脸庞上,这次他真的睡熟了,那么的安静,那么的闲适……

  「让你肏一辈子,我也愿意……」此时此刻,我心里,只有这一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我也睡着了,在半睡半醒之间,我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下午……

  第六章

  那是我高三刚刚毕业的那个暑假,那年夏天总是下雨,我记得特清楚。

  放假没几天,我和同学约好了去陶然亭游泳,早上走的,下午三点多才回来,那会只要是玩儿上就没个歇,也他妈不知道乏,不懂得倦。

  走到胡同口,哥几个就分手了,各自回家去了,我也拎着包往家走,低头一看,鞋带儿开了,我就蹲在马四伯家门口的香椿树下系鞋带儿,刚一猫腰「咣」的一下,不知什么东西就给我后脑勺就来了一下子!

  「我肏!」我捂着后脑勺就站起来了,砸的我真他妈是眼冒金星儿啊!一个足球在离我旁边不远的地上还在弹呢,我往胡同北头儿一看,四五个我这么大的男孩儿在冲我乐呢。

  「哥们儿!踢过来嘿!」其中一个黑小子,冲我喊。

  「干嘛呢!瞧着点儿!还想往哪踢啊!?」我捂着脑袋没好气。

  「没留神,没留神,对不住啊!」那黑小子看我有点急,跑过来捡球,给我直赔不是。

  我一看这帮人,几乎都不认识,好像都是西街那几条胡同的,只有一个小四眼儿是南头儿王家的。估计是他的同学来找他准备一块去玩儿的。

  「别跟这踢了,对面里小学玩去吧,回头再踢了谁家的玻璃。」我对那黑小子说。

  「呵呵,没那事,哥们这脚上带准星儿的!」那黑小子嬉皮笑脸的抬起左脚。

  「有准星?哼,有准星往我脑袋上踢!」

  「嘿嘿,是啊,要不然能踢这么准吗?」那黑小子斜着眼睛看我。逗得那帮孩子一阵的哄笑。

  我当时就急了,「你丫哪的?想找抽说他妈痛快的!」我瞪着眼往前上了一步,这小子个头快一米八了,虽说不壮但身上都是小腱子肉。我憋着要跟丫打。

  可这小子却往后一退,冲我坏笑了两声,「哎,哎,二哥,二哥,跟你逗着玩呢!真急啊!?」

  他怎么知道我行二?我不认识他啊?我脑子里搜索着关于这张俊俏又顽皮的小脸儿。

  「我肏,二哥真不记得我啦?我初一的时候你还送过我一套《杨家将》的洋画儿呢!」他一句话打破了我的思考。

  「哦!」我一下子记起来了,「你是……三奶奶家的二斌子?!」

  「嘿嘿,二哥,行啊,几年不见了,人是越来越帅啦,可这老年痴呆可得赶紧治啊!」他抱着球冲我耍猴儿。

  当时,跟他没那么熟,也不好意思回嘴,我脸一红,「你这小子,怎么变的这么贫呢……」

  这句话可是真话,再小时候,他挺不爱说话的,没这么贫,更没有这么高,我记得他小时候挺白的,没这么黑……

  呵呵,难怪认不出来了,毕竟我们都已经不是儿童,眼前这个二斌子,已经是个成熟的英俊少年了。

  说实话,当时我有点不待见他,不知道跟他用球闷我这一下有没有关系,反正我不喜欢这种打招呼的方式,我跟你很熟吗?

  我简单的跟他支吾了两声就扭头回家了,而他就跟着那帮孩子到对面去踢球了。

  回到家,正看见三奶奶跟我妈在院子里择菜,「妈,三奶奶,我回来了!」我给三奶奶鞠躬示意。

  「哟,老二回来了!这是上哪做学问去啦?」三奶奶笑眯眯的看着我。

  「三奶奶,我是去和同学朋友游泳了。」我回答着三奶奶。

  「哟,瞧瞧,饿了吧?奶奶屋里有老玉米,先吃一个垫补垫补!?」

  「不用了,奶奶,我不饿。」

  「嘿,他四婶儿啊,我瞧着这孩子就喜欢,老是这么文质彬彬,干干净净的,小脸儿粉白儿粉白儿的,比大姑娘都受端详!」三奶奶拉着我的手,笑不叽儿的说。

  我一下就又臊了,转身跑回自己的屋里,三奶奶大笑起来,又继续跟我妈聊天儿,我在屋里把背心裤衩都换好了,拿起本儿《笑傲江湖》在窗根儿地下看。

  我妈冷笑了一声,「三大妈,您可别再夸他了,就这崽子,拧着呢!自个的主意大着呢,他定了的事,谁的话也不听!没少让我生气。」

  「嘿,这还不好,这是孩子心里有数,拿得住!你就是不知足!」

  「对了,斌子这孩子也转了学了,就得在咱们这儿了吧?不然谁管他啊?」

  三奶奶叹着气,摘着菜跟老太太说,「嗨,个人有个人的命啊,我这辈子不知是造了什么孽了。儿子儿子疯疯癫癫了,孙子呢,又是这么个小土匪!混不吝,滚刀肉!成天的就是胡打胡闹,没个正形!不管吧,那是自个的亲骨血,管吧,我哪有那么大的精神头儿啊!」

  「儿大不由娘啊,您也得想着,儿孙自有儿孙福啊。再说,我看斌子这孩子就挺好,这孩子精明透亮,又重情义,多可人疼啊,反正我待见!」——我也不知道我妈怎么就看他好。

  「嗨,他四婶儿啊,这孩子,我不盼着他有多大出息,以后别给我热娄子,我就念佛了!」

  三奶奶继续和母亲聊着斌子父母离婚的事情,可以说,斌子从小就没怎么和他的妈妈见过面,他爸爸的工作非常的忙,有时候还要出差很长的时间,斌子是在那部队大院儿里,吃着百家饭长大的。从来不会哭,不会找妈妈。别人谁惹着他,打人就是黑手。为这个他们家没少赔钱。

  奶奶说,斌子从小就是先会叫爸爸,再就是奶奶,不会叫妈。父母离了婚以后,斌子把他妈所有的照片全烧了。自那以后斌子就好像一下子长大了似的,那脸上会时而的会出现那股神秘诡谲又让人离魂的「邪气」。

  娘两个絮絮叨叨的一个下午,快五点了,两个人才渐渐的收了话题,转战厨房,可我的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不知道是为了从小就很敬重的解放军叔叔惨遭遗弃而感到悲哀,还是为了对我疼爱有加的三奶奶的可怜遭遇而惋惜。这时,脑子里那个黑小子的脸又浮现了出来——我不应该烦他。

  为什么?不知道,好像有个什么声音这样的告诉着我。

  吃晚饭的时候,妈妈跟我们说,「三奶奶一个人拉扯不过来,你们就当多了个弟弟,帮着三奶奶点儿,听见没有,那孩子怪可怜的。尤其是你,老二!」

  「啊?」我抬头看着妈。

  「你我还不知道,一贯独来独往,看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的。那倔人,给人白眼儿的能耐,全胡同儿也属你最大。告诉你啊,不许欺负他!」我妈这两句话差点没让我噎死!谁欺负他了?拿球闷我您是没看见啊!

  吃完晚饭,我端着刷碗的家伙儿,往厨房走。就听见院子外头有人唱:「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风雨中抱紧自由,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BEYONG的《光辉岁月》,我们在少年之时,男孩一般都唱这个,显得多牛逼似的,其实我觉得挺二逼的。

  叮了咣啷的,他大大咧咧的就进了院门了。我借着院灯看了他一眼,天哪,脏死了,那件白色的球衣都成了灰的了,那脸上出了泥就是汗,可就是那两只眼睛仍旧放着夺目的光彩……

  「二哥!吃了吗?!」

  「哦,刚吃了……」我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奶奶等你半天了,快回屋吃饭吧……」

  「哎!好嘞,一会咱再聊啊!」他动作麻利的脱掉了自己的上衣,跑到水管子那用凉水冲着脑袋和后脊梁。他的身上真的有一种让人定睛而观的气质,既是他不用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也可以办到,灯光下,他那接近古铜色的背膀闪耀着经营的水滴,运动裤边儿露出来那隐秘的黑色,还有那充满磁性哼唱歌曲的嗓子……

  我看着他,心里有种奇妙的感觉……

  只是当时我不知道,那就是毒药蔓延的开始。

  我怎么也不会预料到,这个让我照顾,让我关心的弟弟,就是那个让我第一次吞吃下同性精液的魔障……

  第七章

  我小时候,北京的夏天没有这么热,没有这么闷。即便是到了阴历六月份,也不会像现在似的闷热的让人窒息。

  我尤其喜欢的就是初夏,也就是端阳节以前吧,那个时候是一年当中人最得以舒展的时候。

  刚刚脱下春天的衣服,腿和胳膊的皮肤都能够直接的感受到阳光的沐浴,那是一种自然赐予的舒爽。

  每到这个时候,我们家院子里的槐树就会开花儿了,槐花的那种香味那叫个「沁人心脾」!早上起来一开门,脑子「唰愣」一下子就清醒了。

  放假了,最大的享受就是一天之内做完暑假作业,然后疯玩那么两天,终于可以不用早睡早起了。

  坐在槐树底下,要么窗户根儿底下,我想看什么书,就能看什么书。那种滋润的感觉,在我长大成人之后,几乎就根本没有再次领略到过。大概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幸福指数提高吧。

  那个时候,我正对金庸的武侠小说如痴如狂呢,光神雕侠侣我就看了四遍。每天上午,我都会搬着马札坐在槐树底下看,二斌子来了以后,我依旧是这样。

  他已经搬过一个礼拜了,总是跑的我们家来蹭饭。不过,还真得感谢他,这丫的一来,我们家的伙食准改善。

  我妈是挑着样的给他做。有时候还把三奶奶也叫过来一起吃。可三奶奶从没有来过一次。

  他能说着呢,把我们老太太和姐逗得前仰后合的。我不爱搭理他,贫死了……

  像个二溜子。他每天都会出去踢球,要么就去打篮球,实在没人了,他打乒乓球。反正他是球就喜欢玩。

  礼拜天的早上,我起得挺早的,坐在老地方看《笑傲江湖》。

  「咣」的一声,东屋的门开了,他从里面晃晃悠悠的出来了,睡眼惺忪的,穿个踏了板儿,我用余光看见他了,可我没理他。我正看着岳灵珊在雪人儿上写字儿的情节呢。

  他踢了他啦的上茅房去了,也没理我。

  没一会,就听见茅房里传出了《忘情水》……

  从茅房出来,一屁股坐在我身边儿。

  「笑傲江湖……有劲吗?」他问我。

  「嗯……」我最用最简短的方式回答他。

  「那什么神雕侠侣的看完了?」

  「斌子,刷牙洗脸去,然后再聊天行吗?」我歪头跟他说,「你不别扭吗?」其实,是我看他别扭……

  「肏,二哥,你说一看着跟一文弱书生似的,还老爱看点武侠,真他妈服你!」他站起来,回屋了。

  没一会儿,他拿着漱口缸子出来在水管子那漱口,嘴里哼哼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也没听出来。这兔崽子把东西扔的水台儿上,又跑回屋去了。

  又换好了他那身儿球衣,颠着球往外跑,走到大门儿,「二哥,慢慢看啊,回头给我讲讲!」说着就往外跑。

  「站住!」北屋里一声喝喊。

  ——是三奶奶的声,我放下书,往北屋看,只见三奶奶满面的怒色。

  「哪去?」三奶奶的声音少有的严厉。

  「南边空场,踢球去」这小子站在那,一动也不动。

  「昨天上哪疯去了,半夜了才回来?」三奶奶往过走。

  「没上哪,上大孙他们家玩游戏机去了。」这会儿看着他出奇的老实。

  「昨天,你们刘老师来了!我这老脸都没地方放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人家说,你不服学校的管,骂老师,打同学,都要开除你啦!你!你是要急死我,你才甘心呢你!」三奶奶说的越来越激动,眼泪流了下来。

  他把头一低,阴着脸,嘴里小声捣鼓「臭骚逼……就他妈知道告黑状……」

  三奶奶继续说道,「你爸爸从小就听话仁义,学习、工作都没让我肏过一点的心。你说你,啊?谁教你的?你这是随了谁了!?真不让我省心呢!」

  听到这话,二斌子突然把眼睛一立,「随谁?您说随谁!?随我那婊子妈呗!你不就想说这个吗?我替您说了!」

  「你!你,你个混小子!你这是跟谁说话呢!」三奶奶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不就是他妈开除吗?让丫开!老子正他妈不想念呢!」

  「住口!」——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当时哪来的那么大的底气,我这一嗓子,把我妈我哥我姐都喊出来了。

  确实,二斌子在学校可谓真是臭名远扬,外号叫黑皮狼,哪个年级稍微有点滋猫扎刺的都挨过他的打,只是一点,他从不打老实人和女孩儿。

  班主任家的窗户不知被他砸了多少回,学校外面见面就骂,见了他跟避猫鼠似的,连教务主任的头发他都揪下来过,处分一大堆,学习成绩更是一塌糊涂,六门加起来不到一百分儿。

  这回的处分是留校察看,必须要通知家长了,不然班主任也不敢来碰这个钉子。

  在学校他的事,我全知道,挨打的还来找我说情儿呢,我更是不愿意答理他了。

  心里本身就存着一股火,但不恨他,有点像恨铁不成钢。

  他也愣了,瞪着眼看我,我搬起马札尔,走到三奶奶跟前,让她坐下,「你嚷嚷什么呀,你有理啊?你跟奶奶耍什么威风,亏你一天到晚的还梁山好汉不离嘴呢,你见哪个梁山好汉跟老人这么说话?就你在学校那表现,我不爱说就得了,那是怕奶奶听了难过,你真觉得你撒了鹰啦!没人管得了你啦!少跟这院里玩儿三青子啊!没人怕你!」

  我这一大套说完了,全部说话了,奶奶坐在马扎上抽搭,那小子倚着门框,低着头不说话。

  我妈这时候走了过来,「三大妈,这是干什么呀,大清早的,他还是孩子呢,不懂事,慢慢管教就会好的……」

  「妈!您行了,他刚才跟三奶奶瞪眼您看见了吗?还说这个呢,什么孩子呀,他都十六了!小吗?!」我可找着机会报个小仇了。

  「呆着!」我妈一嗓子,给我下一跳。

  「就你好!就你懂事!」老太太冷瞪我一眼,然后往大门口去,「斌子,可不行跟奶奶瞪眼珠子!那可要天打五雷轰!」

  「婶儿,我不是诚心的……我哪能那么混蛋呢……」他这会儿是真的承认错误,在我认识他这十几年里,就是这么少数的几回吧……

  「哎,这才是呢,听婶儿的话,往后可得用功学习,别上外面总惹事。奶奶岁数大了,经不住,听见没?」我妈胡噜着他。

  「哎……」他低低的答应了一声,然后走到三奶奶跟前儿——「咕咚」跪下了。

  「奶奶,刚才,我犯混蛋了……您打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这几句话说的含含糊糊的……

  三奶奶看了看他,「哎…造孽,造孽吧!」然后就偎在我身上又哭了起来。

  他回头看了我妈一眼,我妈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回屋去。他站起来,几个大步回到屋里,用力的把门一关。

  我妈摇了摇头,带着哥哥姐姐也回屋去了。

  我蹲在三奶奶旁边,安慰着老人家,「三奶奶,您放心吧,斌子就是贪玩儿,从明天开始,我给他补习功课,别上火了?」

  「老二啊,从小到大,他没有伴儿,人家都不敢理他,你不嫌他?」

  「呵呵,瞧您说的,我们从小认识的,有什么可嫌的?」

  「好孩子,奶奶岁数大了,没那精神头跟这头活驴较劲,功课我不担心,我怕他再出去惹事啊,他要是有个好歹儿的,我可就活不了了……看在奶奶的份上,你就多费心吧……」三奶奶抚摸着我的脸。

  「嗯,我替您看着他,您说,让我怎么着?」

  「搬到东屋去吧,跟他就个伴儿……」

  我十秒钟没有说话……

  最后点头时,三奶奶的脸上,有了笑容。

  从那以后,我和他就住在了一个屋檐底下,直到前几天,我们夜里聊天时还提起了,到底开始「同居」的时间,应不应该从这时候算起,我说不算,得从第一次干那个算起,可他非说从第一次睡一张床开始算,没完没了……

  第二天开始,我开始给他补课。说来也怪,这小子的脑子其实特别的好使,只要是我说过的知识点,他绝对不会忘,而且还能举一反三。

  两三次以后,他做题的水平就大不一样了,有一回,我都被题目的话绕住了,可他却做出来了,还嘲笑我脑子不会拐弯儿。

  我问他,「哎,你这不是挺灵的吗?怎么考试考成那德行?」

  「呵呵,跟你说吧,考试的时候我就不知道那卷子上说的是什么!」他乐着说。

  「那你上课不听讲,干吗去了?」

  「丫讲的我不爱听,没小说有意思。你讲我就爱听!」

  「别废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以后你上课不许传纸条!」

  「肏,什么都管……」

  「你再说一遍!?」

  「哦,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

  从那时候起,我们俩几乎是形影不离,每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我高三的学习紧张,有时候要加课,但他也会在教室看书或在肏场踢球,等我。

  回到家一桌子吃饭,做功课,一起看电视。

  有时他表现好,我也会同意跟他一起玩游戏机。也会跟他出去到他的同学或街坊家玩会牌,但是时间完全由我掌握。

  三奶奶总怕我累,总是关心我的身体。可不知怎么的,我真的没觉得累,相反,我觉得很充实,很快乐。

  我原本的生活像平湖秋水,但现在,这湖面上泛起的涟漪,让我感到非常的圆融。

  我妈总说,我又多了个弟弟。我表面上说是,可我心里从来没拿他当过弟弟。

  当时没有别的感觉,更不会想到同性恋这三个字,真的,我也知道应该拿他当弟弟一样看待,事实上我也是这样做的。

  但是,我心里却暗暗的有一种感觉,就是我们的这种感情将来肯定会发生变化。这种变化让我感到不安,又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好奇。

  就在一个星期二的下午,这种变化来到了……

  这天的下午,我们两个年级都没有课。中午吃完饭,斌子说要出去一小会儿,我看他跟我这起腻,就没说什么,也没说要跟他一块去,只跟他说,要快去快回。他答应了一声,就撒丫子跑出去了。只是我没注意,当时他那脸上,有了一股淡淡的邪气……

  他出去了,这会儿我也感觉有点儿睁不开眼。于是,我就回到东屋想躺一会儿,本来,我没想睡觉。拿起《笑傲江湖》想把那个结尾看完了,结果没有一会儿的功夫,我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就觉得有电视的声响,可这声响,不是电视节目的声音,是一个女人的呻吟……

  我们的床正对着就是电视柜,我慢慢的睁开眼睛

  天哪,我的头发根儿瞬间就炸了,一个外国女人躺在沙发上,劈开双腿,两个手指在磨蹭着肥硕的阴道,一根巨大的鸡巴正在里面来回的抽动。

  我的心脏瞬间停跳了……

  那是我这一辈子第一次看到肏屄的镜头,而二斌子正坐在床边,张着嘴,跟着镜头里的男人一起喘着粗气,手里握着他那根粉嫩的大鸡巴来回的撸动着……

  第八章

  其实想起来,成熟的晚,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当时那上高中时期的我,从来没有想象过女人的裤裆里究竟是是什么样的?当然这也可能是导致后来喜欢男人的诱发原因之一吧。

  我也从来不手淫,当然,我说的是没看过毛片之前,上生理卫生课时,只知道手淫会影响身体健康,书上又把手淫的害处说了一大堆。

  我那个时候多傻逼啊,还真信了。

  呵呵,反正,那个星期二的下午,第一次看见了女人的屄,还是个洋娘们的大骚屄,当时的头发根儿都是麻的。

  也可能是这次烙下了什么阴影,我总觉得女人的屄特脏,不想碰。

  不过,当时的反应倒是挺强烈的,鸡巴一下就硬了,嘴唇儿也发干,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再加上斌子在旁边呱唧呱唧的撸着他那大鸡巴,我真有点绷不住了。

  那也是我第一次看到那小子勃起以后的样子,又直又粗,龟头红红的,上面还有晶莹的液体。我的手,也不由自主的往内裤里面摸来。

  我这一动,斌子可能知道我醒了,一回头,「肏!醒啦!牛逼吧,欧美的!」

  我一下子脸就红了,「你,你赶紧关了!一会儿再让长辈看见!」

  「没事儿!没人在家!别装啦,来吧,一块!过过瘾!」他那眼睛就不离开那电视屏幕。

  「一,一块什么呀!」我有点不知所措。

  「肏,我的二哥,你丫别告诉我你丫连撸管儿都不会!」他微微一笑。

  我心里扑腾的,手都跟着哆嗦了,我特害怕,也更害羞。

  本想站起来,把录像机关掉,别让他再看了,可他却一回手,把我拽了起来,「肏!来,我教你」说着,他一下子就扒下了我的短裤,我的鸡巴扑棱一下就蹦了出来,他看见了,嘿嘿傻笑,「嘿嘿,肏,二哥可以啊,够猛的!够个儿啊!来,比比,谁的鸡巴长!?」说着,就挺着鸡巴过来要比长短。

  我一下子推开他,「别,别闹!」

  他右手撸着自己的鸡巴,左手一把攥着我的,跟着他的节奏一块撸。

  一开始我觉得特别的不自在,想躲开,可是,那第一次被人攥着鸡巴的感觉把我征服了,而且哪个是他,是这个让我少男情怀中思绪萦绕着迷茫的男子。

  我没有再反抗,渐渐的,脑子已经木了,眼睛瞟了一下镜头里,那根大黑鸡巴肏着的骚屄,又看了看眼前的这个满脸坏意,又春风荡漾的小帅哥……

  我的眼睛闭上了……

  突然,从小肚子到蛋子儿,到鸡巴根儿,再到龟头,一阵强烈的刺痒,迅速传来,我睁开眼睛,一阵抖动,从马眼儿里喷出了一股乳白色的粘液,一股,两股,三股,四股,五股……

  有的落在地上,有的落在床单上,有的落在他的胳膊上,我看着这堆白花花的液体,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只是喘着气……

  「我肏,我肏!牛逼啊!二哥,你丫水龙头啊!我肏,射的比我还远!肏,还他妈弄我手上了!行啦!我也快啦!」说着,他右手加速了,呱唧呱唧的声音越来越大,没一会的功夫,他一挺屁股,往我这边一歪「兹兹兹兹!」的几下,同样的粘液一下子像子弹一样射到我身上,在黑色的背心上,显得格外的扎眼。

  「我肏……」他的声音有点低沉,沙哑,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无比的安逸,「真鸡巴爽!」说着他就势便躺在了床上。

  当时的气氛好像是凝固了,起码有半分钟……

  我一下子就从床上蹦了起来,拿起一团卫生纸扔给了他,然后飞快的把自己的衣服脱了,飞快的擦拭着自己的鸡巴,然后和地上的残精,又马上穿好了裤子,飞快的跑向院子里,拿了个墩布,跑回屋里玩命的擦地!

  他在床上也擦好了,坐了起来,「哎,你干吗呢?至于吗?」

  「下来,我要换床单!」我低头擦着地,心里就是一团乱麻,脑子是空的,就一个想法,把这屋所有的东西都洗一遍!

  「我跟你说,不脏,我看一本书上说,精液是大补!好多人还喝呢!尤其咱处男的……」他提上短裤,站了起来。

  「啪」,我把电视关了,取出了录像带,「哪来的?」

  「啊?」他愣神儿看着我。

  「我问你谁的!」我冲他吼。

  「大,大孙手里切的……」

  「还了去……要不然我就给扔了……」我瞪着他。

  他赶忙抢过来,就往外跑,「得得得!还,我还去!肏!扔了?丫大孙非他妈活吃了我!慢慢擦吧啊,我走啦!」说着,一个箭步就窜到院里去了,哼哼着忘情水,跟没事儿人一样……

  看着他出了院门,听不见他哼歌了,我出了一口长气……

  脸上又开始发烫,我扔下墩布,把床单换了下来,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突然有一种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他的感觉,还有一种被人剥夺了什么东西的感觉,闭上眼,全部是自己鸡巴喷出第一股精液的情境,那是我这一辈子第一次手动的让精液离开精囊。

  还有他临射精时,喉头里发出的声音,鸡巴往我这挺,射在我身上时的一刹那……

  不知怎么的,我神差鬼使的拿起了那件被他射精的黑背心,看着那一滩滩乳白色的液体,我闻了闻,刺鼻的很。我心里乱了,从没这么乱过。

  其实,在他的心里,这根本就不算个什么,只不过是出于好玩,好奇,哥们之间开玩笑罢了。

  后来,我才知道,有很多的同性之间的好朋友都曾经有过这种手淫的经历,这跟同性恋是两码事,很正常。

  但是,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一个同志萌芽期的男孩子身上,意义会截然不同……

  自从那天以后,我几乎都处在混混沉沉的状态之中,也从来不去主动的和二斌子说话。有时候甚至是能躲就躲,连眼神也不相互碰撞。

  他呢,就跟什么事情也没有一样,该怎么还怎么,有时候还会跟我开玩笑,我不理他,他也不急。实在说话不回答,他就使劲的摇晃我。

  有一天,他说要去洗澡,我说,不了。他就说:「哎,不是,每回咱不都一块儿洗吗?你给我搓,我给你搓啊。今儿怎么了?」他挺纳闷。

  「哦,没怎么,我昨天洗过了,你,你自己洗吧」我背着身儿,回答着他。

  「哦!我明白了!嘿嘿,你是怕再让我射你一身吧?!哈哈哈」他偏拿这个来打趣我!混小子!

  我的脸登时又是一阵通红,「你有病啊!总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一点儿也不幽默!」

  「哟,肏!急了,得得得!呵呵,少爷自个洗去!」他搭着毛巾就走进了浴室……

  说实话,当时,我真的有点要崩溃了,因为我心里有一个特别肮脏的想法,那就是想和他接吻,想和他融为一体,他那挺拔的鸡巴,那俊俏的面容,射精的场面在我的脑海中不时的就会窜出来折磨我的身体和心灵,从那时候起,我开始手淫了,一开始一天一次,到后来有时竟然一天四次……

  只有手淫能让我暂时的解决痛苦,能让我的身体得到满足,我不能有这种想法,我怎么对得起如此信任和疼爱我的三奶奶啊、我觉得我好罪恶。

  后来,我决定了,离开二斌子,眼不见了,心就不烦了,我想去舅舅家住。然后考个外地的大学。就在我为这些事情准备的时候。

  一个晴天霹雳,无情的打来了。让我再也无法控制理智的防线……

  第九章

  想好了,走!

  我和他的事儿,成了我成长小二十年中最大的一次人生考验,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我也不可能去问谁,即使有了答案,我也不知道它是不是正确的,或者是怎样去实行,李商隐有一句诗,「庄生晓梦迷蝴蝶」,庄子一觉醒来,不辩梦境与现实,也不知道是蝴蝶变成了自己,还是自己变成了蝴蝶。当时的我,就是这种状态。我开始怀疑我自己这个躯壳中装了一个什么样的灵魂?我还是我吗?

  走吧,眼不见为净。

  舅舅那里我也打好了招呼。星期六,我在收拾东西,老太太在北屋阴着个脸,嘴里不住的叨念:「哼,想起一出就是一出,好么样的上你舅舅那干什么啊?家里呆不下你啦?谁惹你了,我的二少爷!哼,这十了多天了,饭也不正经吃,跟谁也没话,天知道你要抽什么邪风!」

  我全当做没听见罢了,眼泪在框子里打转儿,我觉得我委屈……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站在门口了,我抬头看他一眼——邪气!天呢,当时吓了我一跳,因为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脸上弥漫着这种令人生畏的邪气,我赶忙故作镇静,继续收拾。

  「什么时候回来啊?」他声音很低,语调玩世不恭。

  「说不好……」我整理着我的包儿,都不看他,说实话那是不敢看……

  「肏,有他什么了不起!」他靠着门框,歪着脑袋。

  我停下手,走过去,用手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斌子,你别误会,我去舅舅家,是因为表妹她也要我帮着补课,不是因为别的」

  「那你说,这两天你干嘛爱答不理的!我招你啦!」他立刻瞪着眼问我。

  「没有,没有……」

  「行啦,我还不知道你!小心眼,以前不是也逗着玩吗。我还往你拖鞋上尿过尿呢!」他低下脑袋玩衣服扣,嘴里嘟囔着。

  其实,他根本就不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情,他的想法和他的意识跟我完全没有交集。

  「看你说的,我没生气。」我假装笑着打了他胸口一拳!

  「肏,真鸡巴没劲……这下,这院里更没的呆了。奶奶那也是病病歪歪的,大哥在外地上学,四婶儿跟姐姐都好清静,就他妈剩我一人儿跟傻逼似的」他脸上的邪气渐渐散了,像个大孩子一样蹲在地上。

  直到后来,知道我们事中的那三个人中唯一的女性,这样分析当时的情况,他说二斌子其实是个心里特别孤独的人,当时,他已经拿我当成了亲人,是玩伴儿,又是保姆。他总是掩饰心里对我的依赖,嘴上却拉硬。

  说实话,看见他那德行,我也心软了,我的心眼儿又活动了……

  要不,留下?

  正在这时候,西屋突然传来我妈的一声喊叫:「三大妈!三大妈!斌子!老二!快过来!」

  我和斌子打了个激灵!赶忙飞奔过去,一进屋,看见三奶奶坐在地上,倒在我妈怀里。跟前有一个淘米的小盆儿,米撒了一地。

  「奶奶!奶奶!」斌子赶忙跪在奶奶身边,摇晃着奶奶。

  「妈!怎么了!」我也赶快的跑过去,坐在地上扶住奶奶。

  「不知道啊,我听见这屋里有动静,像是什么东西摔了,就赶紧过来看,一进门老太太就躺在地下了!这,这是怎么了!?」我妈急的只冒汗。

  斌子等着眼睛,一个劲儿的摇晃,我赶忙把他拉住,「先别这么着,别动她,妈,您赶紧去给我姐打电话,问问怎么应急处理,然后在叫车去,给老太太送医院,我跟斌子在这守着!」

  我姐是个护士,而且,工作的医院离家并不远。我替我妈抱住了三奶奶,我妈着急忙慌的往外跑,去打电话。我和斌子一个劲儿的给老太太胡噜胸口,掐人中。

  我们嘴里叫着奶奶,突然,奶奶的左手攥住了我的手,右手攥住了斌子的手,然后把我们俩的手合在了一起放在她的胸口。

  我被奶奶的这个举动吓着了,我惊恐的看着还没有睁开眼的三奶奶,又看了一下斌子,斌子显然对这个举动没有这么大的反应,只是呆呆的盯着奶奶看。

  「奶奶,您怎么样了?」我在奶奶的耳边轻轻地说,「我妈去打电话叫车了,您可要坚持住啊。」

  「别叫她费心啦,哪我也不去,死在自己家里那是福气。」三奶奶仍旧闭着眼,有气无力的说着。

  「奶奶您别这么说……」我这眼泪就止不住了。

  「孩子,三奶奶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您说,我们听着呢」

  「你看斌子成天横冲直闯的像个活驴似的,其实,他是个苦命的孩子,这么多年,出了我以外,没人对他是真心的疼爱。我一想着,往后就留他一个人儿在世上苦熬苦奔,我这心里啊,我死,我也比不上眼呢」奶奶紧闭的双眼流出泪来……

  斌子就一直这么愣愣的跪着,一言不发……

  奶奶又说道,「孩子,奶奶就求你一件事,你能答应吗?」

  「奶奶您说!您说!只要孙儿能办到,我一定答应」我紧紧的搂着三奶奶。

  这时候,三奶奶突然把眼睛睁开了,目光炯炯的盯着我,「奶奶就求你,跟斌子好一辈子!你能答应奶奶吗?」

  我这浑身上下就像过了电一样!直至现在,我想起当时老人家说的话和那神情,还不由得打个冷战。

  好,好一辈子?!老人家这是什么意思?

  斌子也不自主的看了我一眼。我的脑子正在琢磨,三奶奶又说:「孩子,答应奶奶行吗!?」

  「哦,您,放心,我会照顾斌子的,我们哥俩一直都挺好……」我回答道。

  「我说的好,是真心的好,是贴心的好,是掰不开、扯不断,好成一个人的好……你能明白吗?!」老人家又一次注视着我。

  天哪……

  三奶奶她,她这是什么意思?头脑糊涂了?不,说话思路清晰,神态凝重,不是。

  难道,难道她已经知道我对她孙子的不伦想法?难道三奶奶看出来我是那种喜欢男孩的人?难道,她会支持他的孙子来和另一个男孩上床性交?莫非老人家不懂得同性恋是怎么回事?不,她风风雨雨一辈子了,什么不懂得……

  如果,说的只是单纯的友谊,那什么叫贴心,掰不开扯不断?好成一个人!?说实话,这个谜直至现在我和斌子也没有想明白,三奶奶的用意到底何在?还是三奶奶真的有超人的智慧,看出了什么。老人已经走了,这个谜永远也不可能解开了。

  随它去吧……

  反正,我答应了老人的话。

  不过当时,我却还是有意的在试探,我说:「奶奶,您放心,他以后就是我的亲弟弟,这还不行吗?以后他结了婚,自然会有照顾他的人,您放心吧!」

  三奶奶却摇了摇头,「我不信别人,我只信你……孩子,答应奶奶吧」此时,三奶奶的手已经开始颤抖,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了。

  我不能多想了,为了这个从小就疼爱我的老人,能够走的心安理得,我答应!

  「您别这样,我,我答应您!答应您!跟他,他好一辈子!」我的脸登时就红了……

  二斌子什么表情,我看不见,估计没表情,因为当时他脑子已经木了,从老太太说要死在家里那刻就木了。

  三奶奶没再说话,只是微笑了一下就把眼睛闭上了,我只感到她的手用力的把我们俩的手和在一起,随后就倒在了我的怀里……

  等老太太和姐姐以及医院的人赶来的时候,老人家已经走了,我们都放声痛哭,唯有二斌子,一个眼泪都没有掉,直愣愣的跪在三奶奶的身旁……

  丧失办得很简单,因为他们家没有人了,只有老太太娘家的几个什么八竿子打不着侄子什么的,当天来了,斌子也不理人家,都是我们帮着接待,晚上,要给老人家守灵,我和斌子两个人,坐在西屋里,谁也不说话,脑子里想的都是老人家生前的音容笑貌……

  斌子仍旧一个眼泪没掉。

  第二天,送走了老人家,我妈做了饭,斌子一口也没吃,也不说话,就是呆呆的坐在床边上,桌子上摆着老人家的相片。

  回家以后,我的心也开始乱了起来,想劝他几句,可又不知从何开口,我想着老人家临走时对我说的话,还有那神情,久久的挥之不去……

  就这样,一直过了一个星期。在这个星期里斌子没说过一句话,后来还是我妈我姐死说活说的才肯吃东西。

  他不说,我也不说,但是我没有离开过他一步,那七天,是如此的静默,如此的压抑……

  第八天,下雨了……

  晚上,我给他打水,让他洗脸洗脚。他不动,我叹了口,拿起毛巾投了一把,给他擦了脸。他也不动。我又蹲下,给他把鞋和袜子脱了,把他的脚放在盆里,给他洗脚。那是我生平第一次给他洗脚。

  我看着他那双洁白又富有骨干的脚,心里居然扑腾了起来,不知怎么的突然的就俯下身亲了他的脚一下。

  立刻,我就后悔了!这是干吗!?有病吗?只感觉到他的脚抖了一下……

  我红着脸,低着头,端起水盆倒水,回到屋我把灯关了一头就扎在被子里了,只背对着他说了一句,「睡觉!」

  没一会儿,我就昏昏的睡着了那晚,我做梦了,梦见了斌子,梦见了他在我身上射精的那一刹那,梦见了毛片里的女人的屄,梦见了她用那个脏洞来嘬着斌子的鸡巴。我想去拉斌子,可怎么也动不了。挣扎之间,我一下子就醒了!

  月光从窗户外洒进来,正好照在我们的床上,斌子没睡,坐在床边。

  「你干嘛呢!?」我心里有点害怕……

  他不说话「我问你呢,你干嘛呢!?干嘛不睡觉啊!?」

  他还不说话「想奶奶了?」

  「……」

  「你不舒服还是怎么的?」我有点急了。

  「……」

  我一把把他扭过身来,面对面的坐着,他面无表情,眼睛里的光芒几乎不可见。

  我急了,我问他:「你要干嘛!啊?我问你呢!你要干嘛!?」

  「……」

  「啪!!!!」一个大嘴巴!

  我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哪来的劲儿,这个嘴巴特别的响。针的我的手都发麻……

  一分钟……

  「奶奶,死了……」他看着我,嘴里蹦出四个字这次是我没说话。

  「我没亲人了……」他还是那样。

  我瞪着他……

  突然!「哇」的一声!他就哭了,哭的私心裂肺!声音近乎于吼叫!

  也许鬼使神差吧,我一把抱住了他,用我的嘴封住了他的嘴,我的舌头闯进了他的口腔,寻找到他的舌头,他的舌头在短暂的停顿后,开始和我的交融在一起……

  我捧着他的头,擦掉他的眼泪,抚摸着他的脸庞,他喉咙里发出哭泣的呜咽声。我的身体像要被一种火焰融化掉一样,我脱掉了他的衣服,尽情的抚摸和亲吻着他那健壮和光滑的身躯。

  一阵狂吻后,我停下来,他愣了,眼睛里充满了迷离。

  「听着,有我在,你就不叫没亲人……」我们四目相对。

  他一下子抱住了我,又反过来吻我的嘴唇……

  我们躺下了……

  躺在了一个被窝里,我脱掉了他所有的衣服,两个落体紧紧的抱在一起……

  我抚摸着他的全身,他的鸡巴,她的屁股,腿,而他的两只手在我的胸部也不断的揉搓着。

  他委屈,他难受,一面接吻,一面眼泪在流淌,我也哭了,奇怪的是,越哭欲望就越膨胀,他的鸡巴已经硬了起来,前列腺液也渗出了他的龟头。

  他一只手突然向我的屁眼摸过来,没等我反应,他那沾有前列腺液的中指一下子就刺了进来……

  第十章

  就是这一晚,我成了他的人,被他的大鸡巴肏了……

  他的手指上蹭上了我们俩的前列腺液,插进来,还算顺利。我的屁眼一下就收缩了,紧紧的夹住他的手指,有种想大便的感觉,非常的不适应……

  当然,他也是第一次把手指头插进男孩的屁眼儿,估计是跟有些毛片儿里学的吧,可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完全没有任何的技巧,只是胡乱的捅了两下,没一会儿,他就把手指头拔了出来。

  我抱着他的头,吻着他的脸,他一直闭着眼睛,呼吸非常的急促,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脸颊迅速上升的温度,和心跳的加快。

  他一翻身,把我压在了下面,我的双臂搂着了他结识的脊梁,他的两条腿在我的两条腿中间,很自然的,我的两条腿就被他分开了,我也就不由自主的把自己洁白细滑的双腿,缠在了他的腰上,这一切,好像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呵呵,怪不得我看过一本儿古典同志小说里说,龙阳之兴具是与生俱来,不用人教,生儿知之……

  我是如此,可斌子却不同,他的大鸡巴已经硬的梆梆的了,却不知道该放在那,一个劲儿的在我的蛋子儿上乱插,时不时的还弄疼我了。

  我又稍稍的活动了一下,吻了他的耳垂儿一下,身子这一抬高,屁眼正好碰到他的鸡巴。

  滑滑的,又硬又热……

  他的左手伸过去,握着了鸡巴,在我的屁眼周围画着,滋润着……

  一股酥麻,奇痒的感觉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双手抱的更紧了……

  我正在享受着屁眼周围麻酥酥的感觉……

  突然,一阵剧痛,让我险些蹦起来!

  他的龟头进来了!

  「啊!疼,斌子……」我双手紧紧的扣住他的后背。

  他没再动,就这样五分钟过后,他的龟头被我顶了出来……

  当时,我突然觉得,我好对不起他,像是他回家晚了,我不给他开门一样的感觉……

  他没动,还是喘着气,我摸着他高耸的鼻梁,吻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颚,自己的手握住了他的鸡巴。

  我对准了自己的菊花,把那根18厘米的肉棒子引领了进来,他的屁股往前一挺,龟头再次的进入了,这次没有那么疼了?!而且我的屁眼也好像流出了什么液体,润滑着我的直肠壁。

  一点儿,一点儿,一点儿的深入……

  直至整根鸡巴都没入我身体里。

  天啊,那种感觉,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就是我的第一次啊。我感觉我不行了,特别的想大便,屁眼酸胀酸胀的,整个人像被人用什么东西灌满了!

  他兴奋了!他一下子挺起了身子,他的两只手和我的两只手,紧紧的扣在了一起,他仰起脖子,呼了一口气……

  然后他的鸡巴就在我的屁眼里开始了穿梭……

  他一开始肏了两三下,我那种排便的感觉更强了,然后,他就开始加速了,速度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猛!那根大鸡巴还在变硬,变粗。

  一开始,我还是有一点疼,后来,疼痛和想排便的感觉都没了,随着他剧烈的抽插,我的身体被他用力肏的来回的摆动。屁眼里那种充实和刺激,让我的头脑完全的蒙了。

  我们疯狂的接着吻,他时不时的还去摸我的乳头儿,亲我的耳朵,而我则把他那全身玉一样的皮肤抚摸了个全部。

  我们完全的溶为一体了,他在我上面恣意的占有者我的身体,我在他下面承受着暴雨般的进攻。

  突然,我哭了……抽泣起来……

  他肏着我,也哭了……我们抱在一起……两个大男孩儿呜呜的哭声和「啪啪」的肏屁眼的声音交织在了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时间几何,那时候我们忘记身体处在何处,不知生在何年……

  忽然,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在抖动,我赶忙的搂住了他,因为我不知道他怎么了……

  那是射精。

  我屁眼里只觉得他的鸡巴有变的涨了许多,并且他使劲的往里顶,紧接着我觉得我直肠里多了股滚烫的暖流……

  我当时没射,尽管前列腺被刺激的都痉挛了,可是,还是被屁眼的疼痛盖过了,只留了很多的淫液在肚子上,沾的他身上也是。

  他的身上,和我的身上都有了些汗,他趴在我身上,像头累坏了的野马……他又哭了……我搂着他,紧紧的……

  哭着哭着,他就睡着了。透过月光,我看着他那安稳,闲适的表情,他回来了,我把他救活了……我醉了……

  我悄悄地下地,弄了条温湿的毛巾,轻轻地把他的肚子上的前列腺液和鸡巴上的残留液体擦拭干净。我突然想到,自己肚子里还有他的精液!算了……

  留在里面吧,我不嫌他……

  第二天,我居然没能像往常那样早起,叫他起床。还是姐姐敲门我才猛的睁开眼睛。

  噢……

  屁眼还有点疼……

  妈的,小王八蛋,你倒睡的挺香,嘿,其实,我睡得也特别香,醒了以后,浑身那种酥麻的感觉还未消退。

  「嘿,起来,该迟到了」我一边穿衣服,一边推他一下。

  「肏!真鸡巴烦,也没人给学校扔个炸弹伍的……」他抻不开懒筋……

  他一翻身做起来,猛然看见我躺的地方有一块红色的印记……

  「哎,你的!?」他指着那块红。

  我撇了一眼,「不是我的还是你的!赶紧检查检查,哪英勇负伤了!」我肚子里没好气儿,况且我还真不知道我昨晚会流血。

  「肏,光听说女人第一次落红,妈的男的也有啊」他小声的叨咕。

  「哪那么多废话啊,我不等你了啊!」

  「马上,一分钟!」他跟活猴似的……

  走在上学的道上,我什么也没说,也不看他,一个劲儿的往前走。

  「哎!」他突然把住我的肩膀。

  我一回头,正好看见那张玩世不恭又充满嬉皮的笑脸。「你说我是不是特王八蛋的一人!」

  我把他的手哗啦下去,「你倒真有自知之明!」

  于是,一道上……

  「哎,刘德华又出新歌啦!」

  「哎,知道吗,仙剑还有隐藏结局呢!蒙你大孙子,上个月耗子玩出来告诉我的!」

  「哎,就你们班那斜眼儿,叫什么来的,哎,丫投篮儿玩着脑袋投的还挺准!」

  ……

  我这耳朵边儿啊,就跟站了一只贫嘴呱啦大鸵鸟似的!

  很快,他从奶奶去世的阴影里彻底的走了出来,他比原来更贫了,也比原来更能吃了,一顿就是四大碗。我妈看着他吃饭,乐的开朵月季花似的。

  人家吃完了,老太太冲我一努嘴,「把家伙刷了!」

  哎,不是,凭什么啊!?我吃着什么了我!

  我姐也是,一天到晚的还给他买点心!谁是你亲弟啊!你考护校的时候,谁给你三更半夜的披衣服,熬中药来的……切!

  这个主儿,吃晚饭基本上就得往外跑,整个一头野驴,要不是我强按着他每天一个半小时时间学习和温书,家里根本看不见他的影,想找他——足球场!

  他就那么爱踢足球!篮球一般。每天下课,或者中午午休的时候,你看吧,头一个跑出教学楼的准是他,在球场上满口脏话,惹是生非的也是他!也别说,这王八蛋踢得也确实不错,学校的几回联赛的好成绩,都跟他有关。人家是队长啊。

  又一次,他们班上体育,他正好在我们教室的下边,跟一颗槐树较劲呢。我从窗户看下去,他正好也抬头看我。他冲我傻笑,我瞪他一眼。他却一撇嘴,冲我伸出个中指……

  有时候,在楼道里,他还诚心的站着了,然后把鸡巴往前一顶!当时我这脸啊,估计红布都逊色了……

  这小子确实也机灵,再加上我也算是个当老师的材料吧,学习成绩蹭蹭的往上涨,一次摸底考试的时候,居然物理得了个全班第三!我妈兴奋的呀……鱼都炸糊了!

  那天晚上,他也激动地什么似的,都有点不知道姓什么了,夜里睡觉了,他死乞白赖的起腻,来回的翻身,我心里明白,他是想那个了,表面上却装着睡。

  「哎!你睡得着吗你!」他翻身压在我身上。

  「干吗?!我有什么睡不着的,我又没得全班第三……」

  「哎……求你了……」

  「什么呀……」我忍着乐。

  「你丫别诚心啊!」

  「什么叫诚心呢!我又不是你肚里的……」

  他的嘴封住了我的嘴,那一夜,他第一次用舌头舔了我的,不过我却没有给他口交过……

  很快,放寒假了,我哥也快回来了,他自然也高兴,可是我哥却来信说,学生会突然有活动暂时回不来,可是希望我和二斌子去找他,然后在一起回来过年!

  长这么大,没离开过家!老太太一百个不同意。

  我们软磨硬泡,姐姐也敲边鼓,二斌子抱着老太太一通的摇晃!

  「行啦!让我想想」

  我们都屏住呼吸,等待着老太太思考的结果……

  时钟在滴答……

  随着嗯的一声,二斌子翻着跟头就跑出去了。

  哈尔滨!我们来了!

  第十一章

  从小到大,我也没出过什么远门。记得8岁那年,跟着老太太去了一趟河南。那是我20岁以前去的最远的地方了,那会儿铁路哪有现在这么发达啊,动车?想都不敢想啊。哼,车能动换就不错。溜溜的坐了两天。下车以后我都不会走道儿了。这个哭啊……

  这次上哈尔滨,打破了我出远门路程的记录。也打破了我从未像别人敞露心事的记录。

  临行前,斌子就跟个活王八蛋似的,满院子唱歌,我姐还居然跟他时不时的接下句!把我烦的……

  开录音机!放京剧!

  「自幼儿蒙嫂娘训教抚养!」嘿,他到什么都会!

  我妈让他把地扫扫,我肏,越扫越脏,还把花盆给摔了!我跑到院里揪着他的耳朵,一直把他带到门道,「你抽什么风啊你!出趟门你至于吗你!这要上美国,你还不把房子点了!」

  「我肏,我肏……别揪了!疼着呢!」他掰我的手。

  「东西收拾好了吗?」

  「真鸡巴累,后天再说吧」他往院里跑。

  我一把揪着他「那就来不及了!非得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儿啊!」

  「你看着弄吧!你带什么我用什么!」他跑了……

  「不管!什么也不给你用!」我没个好气儿!

  我对着清单,一点一点的查看,看还少什么,我这人儿吧,多少有点洁癖,什么都不能用人家的,别人也不能用我的。

  小时候,我哥可缺德了,他要是看上我什么东西,不直接管我要,而是自己先用,因为他知道,只要他用过了,我绝不会再用了,就这,背心儿啦,内裤啦,铅笔盒了,玩具啦什么的,没少让他捞走!妈的……

  当然,除了他,他用我什么我都觉得跟自己用一样,呵,连我都他妈被他用了,何况东西……

  我俩的衣服,内衣,洗脸的毛巾、洗脚洗屁股的毛巾,牙刷、肥皂、香皂、常用药、卫生纸、棉棒子,红药水儿,连牙签我都带了!还是不放心,在屋里走柳儿,踅摸东西。

  是不是有朋友要问我,为什么不带性生活用品啊?什么套儿啊,油儿啊什么的?呵呵,要是现在的我在当时,肯定会带的。

  可是当时,我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呢?我和他从来就没有用过那些东西,不瞒大家说,到现在我们俩干炮儿,仍然不会带套,润滑的就是前列腺液和口水……呵呵……

  我姐进来了「给,车票。」

  「喝!都是卧铺!还都是下铺的!你真成啊你!」我兴奋的看着那个年代时难得的vip享受。「托谁了?」

  我姐脸一红,「甭管!问那么多干吗?」

  「哦…甭问,上后街了吧?」我眯着眼看着她。

  她一把抢回车票,「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讨厌呢!小脚侦缉队……」

  后街住着一哥们,小名叫华子,他跟我姐是高中同班同学,高一的时候净欺负我姐,为这个我哥还跟丫打过架呢,自打上高二也不知道哪碰着哪根筋了,这个追我姐啊,没地儿躲没地儿藏的。

  我姐也不说愿意,也不说不愿意。反正女人心海底针。

  我妈也管不了,我们家门口那颗槐树就是他长期蹲点的地方。一天来八趟。直到我姐和他上了班儿,还没死心呢,非要把我姐娶到手不可。

  华子他奶奶也有毛病,一天到晚的管我姐叫孙媳妇。我姐这人吧,脸皮子比葱皮儿厚不到哪去,人还封建脑袋,谁拿这事跟他逗,那准死的比袁崇焕都惨。

  考验着吧,就看这个在铁路上的优秀工作者华子哥禁得住与否了……

  「哎,差不多得了啊!你是那个部落的圣女啊,还是哪个国家的公主啊?人挺帅的,工作又踏实,跟他们家又知根知底儿的,也就是他奶奶韶道点,他妈那人不是出了名的五好儿媳妇啊。你还有完没完啊?考验人家什么呀还」嘿嘿,我倒充当起小叔来了。

  姐撇我一眼,没言语,红着个脸,一屁股坐床上了,哟,这是大小姐觉得我说的在理啦,要不然,早窜了!

  「见好就收,古语说得好,万两黄金容易得,难得痴心人一个。凭良心说,华子哥长的多帅呀,又有责任心,就你这脾气,跟咱妈年轻时候一样,属炮仗的,点火就炸。哪回不是人家乐呵的哄你啊,告你啊,过了这个村儿,可没这店了!」我一边检查东西,一边嘴里念叨着这些话,姐姐一语不发的红着脸,手里捏着那两张火车票。

  「我看,以后你上妇联工作去吧!婆婆嘴……」姐一甩大辫子,扔下两张票,扭扭哒哒出去了。

  我隔着窗户看,她在院里叫过来二斌子,塞给他什么东西,斌子推了推。她又硬塞给斌子,然后自己又扭达出去了。

  呵呵,我在屋里不禁好笑。

  「哎,姐干嘛去了?」他进来了,一边给我姐姐给他的东西,一边拿凉白开瓶子。

  我一看,是钱,好,一千五呢。

  「给我干嘛?又不是给我的,给你就拿着呗」我自个儿听着都觉得这话里充满了醋味。

  「行了吧,我从来爱丢钱,你不知道啊,你揣着吧,我想用管你要。」他走过来,把钱赛我口袋里,然后蹲下去看行李包,一通乱翻,「我肏!带多少东西啊!这都什么呀!?用得着吗!?」

  「起开!讨厌!我刚收拾利索」我把他揪一边子去了,自己又重新码放。

  他一歪身子,躺在床上,脸冲着我,「哎,晚上上后海吧?」

  「不去,齁冷的。」我没抬眼看他。

  「都冻冰了,看看去!听说还有游冬泳的呢!」他拽我衣裳。

  「这才几月份?冻冰也不瓷实,不许去,黑灯瞎火的,再他妈掉进去,我可不下水救你」

  「肏,有美人鱼救小爷我!」他把手枕在脑后。

  「哼,美人鱼也他妈瞎了眼了」我收拾柜子。

  「哎,你看我像九头虫吗?」他在床上做了一个《西游记》里碧波潭驸马的阴险动作。

  「肏行!」

  他躺在床上嘎嘎大笑……

  要出发了,我妈非要送,斌子给拦了。姐姐自然是千叮咛万嘱咐。临走,那傻逼还事儿事儿的抱了抱我姐,切……恶心。

  下午三点,火车刚启动,这东西就烦了,一个劲儿的叨唠,什么时候到,中铺的一位婶婶看着他笑着说,「咋的,这就急了?得三天两夜哪!」

  「啊!我去你妈……」他倒在卧铺上。

  他一会儿跟猴似的扒着窗户往外看,一会又满车厢的乱窜,跟谁都搭个。一会儿可能是累了,睡着了。

  我一直闭着眼养精神,等听他没动静了,就拿起《倚天屠龙记》看了起来,天黑了,我不知怎么的,觉得有点冷,两只脚木得慌,我把鞋脱了,自己揉搓。

  「嘛呢?脚冷?」他睡醒了。

  「恩,有点木……」按说车厢里虽说密封不严,但还是挺暖和的呀,嗨,我从小末梢神经就不好。

  「你把袜子脱了。」他说道。

  「干吗呀?」

  「伸进来,我给你捂着!」他解开衣服扣子,露出他那结实褐色的胸口。

  我心里,说不上一种什么感觉……

  他闻了闻,「你丫的脚怎么一点味儿也没有啊?!」

  「都得跟你似的,跟鞋里有臭豆腐似的?」他嘿嘿乐。

  我的脚贴着他的胸口,他把衣服一合,又闭上眼睛。我的脚掌贴着他的心脏,感受着他的雄壮有力的心跳……

  那种温暖,是任何的物体不能给予的,那一刻,我觉得我能活在这个世上,真好。

  他又睡了两个小时,我的脚也暖和过来了,悄悄的我把脚抻出来。他醒了。

  「哎哟我肏,睡的真鸡巴累,哎!别看了,光他妈你一人看啊」他做起来了,劈着腿冲我说。

  我看了他一眼,从包里拿出一本扔给他。

  「我不看,费眼睛!」

  「少爷,您想怎么着?给您请个说书的来?」

  「有你不就得了!」他瞪着我!

  「我可不会讲!」我把书合上,准备躺下,这时车厢的灯也已经灭了。

  「行啦,求你啦还不成!老他妈拿糖!等你后你真成了角儿,还不是我给你当保镖啊!」他劲儿真大,一把拉着我,就把我拉了过去。

  「您想听那段啊?」

  「就神雕侠侣啦!接着上回你给我讲杨过和欧阳锋学蛤蟆功那点」他就势躺在我腿上,揣着手,眼睛里的光那么的明亮……

  我就开始小声的给他讲着《神雕》,当说到,欧阳锋把小龙女点穴以后,被尹志平奸污的时候,我能感觉的到他,一会去扽一下裤裆,一会掏一下鸡巴,呵呵,这臭小子硬了……

  「干吗呢!」我打他一下。

  「肏,都鸡巴赖你,都他妈给我讲硬了!」

  我摸了一把,呵呵,还真是,都成小帐篷了。「没出息到家了!」我打了他那一小巴掌。

  「哎,你说,要是有一天,你也被点穴了,来个人要上你,你知道是不是我啊?」

  「不知道!」我没好气儿,「你那鸡巴上又没记号!谁能知道是你的!」

  「肏,那你丫就给我留个记号,我可不能跟杨过似的,肏别人肏剩下的……」

  「啪」一个嘴巴!

  我推开了他,「滚蛋!」

  第十二章

  打完他那一瞬间,我有点后悔,几秒钟吧……

  那是我每晚都要抚摸和亲吻的英俊脸庞,打?别人想多看两眼,我都不让。更何况打?他的脸到了冬天的时候会比夏天的时候白些,我不知道这一巴掌会不会让他脸上起个红印子。

  可我霎时间又觉得不解气!我觉得我受了天大的侮辱。我的第一次疼成什么样,他他妈也不是不知道。剩下?他妈除了你这个王八蛋,谁敢碰我。

  一个黑影在我脑子里迅速的打了个转儿……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全部活动了起来。

  那是在二斌子没有出现以前,我的一个梦魇……

  他外号叫「黑钢」,我们一个学校的,他比我高一个年级。按说他不会在我的视线里出现。可是这个蹲班大将,厚颜无耻的和我成了同级生,并且分到了我们班。

  他个子特别高,足有1米88。黑极了,特别的黑。皮肤是棕褐色的。一身的疙瘩肉,让人看了就恶心。他长的不算难看,但是透着那么淫荡和凶狠。牙齿特别的白,特别的齐,可有时候笑起来,会用舌头去舔牙齿,我看了就翻心……

  这个傻逼,大脑就是一盆糨子!学习成绩要多差有多差,可是体育却是全校第一。他的田径更是全区第一。为这个,学校才一直才没个他开除。他总是一身的运动装,紧身跨栏背心。

  我最好的好朋友,钰铭就曾经说过「哎,你看黑钢,像干吗的?」

  「不知道,提他干吗?」

  「真他妈像拍毛片的……」钰铭低声在我耳边说,我联想了一下,哎呀……又是一个冷战。

  我高三开学的时候,在水房里见第一次撞着他,我正洗手呢,他进来了。

  「啪」他重重的打了我屁股一下!

  「干吗!?」我眼睛里闪过一丝怒气!

  「嘿嘿,你小名叫二龙吧!」他冲我乐。

  「你们家都这么打招呼啊?」我没客气。

  「呵呵,我爸跟你姐是一单位的!我爸是院办的主任」他堵着门跟我说话。他那块头,把门一堵住,连个缝儿都没有了。

  「哦……是吗……」哼,他妈的,我姐说过,他们院办赵主任为人很好,跟谁都和善,而且曾经是资深的外科医生,由于身体不好,过了50岁就当官了。他们家就住在医院后面的宿舍楼里,和我们这条胡同就格两条街。赵老头怎么会有这么个孽子!

  「你能给我补补课吗?」他冲我扬下巴磕。

  「有时间再说吧!」我扒拉开他,想往外走……

  出门时,他突然捏了我屁股一把。我回过头想骂他,可他却满不在乎的冲我挤眼儿。

  「妈的,臭流氓!不要脸」我回教室后坐在桌子上摔书。

  「怎么了?跟谁啊!」钰铭瞪着眼看我。

  上文书不是跟大家说过有三个人知道我和斌子的事吗?其中那个年龄最小的就是钰铭。

  钰铭跟我一样(包括性取向),也是个白白净净的漂亮小伙子,还记得三奶奶说我白嫩的像大姑娘的话吧?我跟这小子比起来,简直就是糙老爷们!钰铭长的漂亮极了,像画里得人,我们语文老师曾经说,他像薛宝琴。哈哈,是多么诱人的面貌啊,能让这个在解放前就现身教育事业的老文学家说出这样没六儿的形容词啊。

  奇怪的是,这么好的男孩子,竟然一个女生追的都没有。当然,有不少的男同学倒是对他「有点意思」,还有人给他送过纸条呢,每回都让我看。然后自己做呕吐状。

  我们班的一个女孩说,「钰铭是漂亮,不是帅,虽然不女里女气,但是身上闻不见男人味儿,所以没人追他。他是用来让人欣赏的。」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钰铭比我想得开,他信奉的是「人不风流枉少年」的信条。但是能跟钰铭一亲芳泽的,绝不是一般人,每个都是极品的大帅哥。据他说,给他开苞的还是个小有名气的男演员呢。

  钰铭一直游戏人间,但是,他是有原则的,决不去祸害善良纯情的男孩。他也很仗义,呵呵,我说他是李师师的容貌,孙二娘的性格。

  他没对谁动过真心,但却对我哥动心了,不过那是后话了,以后再说。

  我看了一眼钰铭,然后呼出一口怨气,「跟谁?那拍毛片的!」

  「哎,你留点神,听说黑钢这小子有点毛病……」钰铭神秘的说道。

  「怎么了?」我警惕了!

  「高一有个叫梦炎的,从舞蹈学校转来的那个,知道吗?」

  「啊,知道啊,挺漂亮的小孩。还说要教咱跳舞呢」

  「让他给祸害了……」钰铭的声音小不可闻。

  「啊?!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差点叫出来!

  「别嚷嚷,四秃子告诉我的,说那天放学,梦炎刚一出校门就让黑钢他们给带走了」钰铭攥着拳头……

  「带哪去了?」我追问。

  「姐他们医院东边不是盖楼呢么?工地,就那儿!」

  「怎么着呀!?」我心里真害怕了,是为梦炎害怕……

  「你傻呀,还能怎么着!这个了呗」他冲我一笔画中指。「听说是还有两三个呢,都不是咱学校的,像是社会上的。给那孩子玩的大出血,嘴都让他们撕烂了……」

  「哎呀,别说了!怪慎得慌的!」我打断了他……

  上课的时候,我满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起梦炎那张阳光的小脸,心里别提多疼得慌了。我拿起纸条,写了一行字,推给钰铭。

  「玩就玩吧,干吗虐待人?」

  钰铭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也写了行字「我的二少爷,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抽空给你补补性心理学,这叫虐待狂。西方叫sm」

  我回到,「还有这样的人?真他妈恶心,这人就该枪毙!」

  他笑了一下,「这你就新鲜啦,还有受虐狂呢,知道吗?不打,不虐待不过瘾的!」

  我飞快的写了一句,「你就是吧?」

  「咣当」他踢我一脚。我俩差点没乐出声来。

  语文老爷子刚要发怒,一看见「薛宝琴」对他甜滋滋的微笑,就什么也没说……

  过了一会,我回头看了一眼,肏!正看见黑钢舔着牙齿在冲我笑!

  ——啊!!死的心都有!

  过了几天,我在厕所解大手。突然眼前出现一条白色运动裤,我一抬眼,黑钢?

  「干吗?」我看着他。他也不说话,手伸进裤裆,一下子拽出来他的大黑鸡巴!

  我去你妈的!太吓人了,那哪是人的鸡巴,简直就是驴,硬挺挺的在我面前扑棱。

  我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用全身的劲儿把他推到一边。飞奔了出去……

  我病了,三天。高烧,外加做噩梦……

  在梦里,黑钢捉住了我,拿他那根驴鸡巴打我的脸,他舔着牙齿让我吃……

  醒来已经一身的冷汗,钰铭坐在我身边,「至于吗?」我告诉他了那天的事……

  「你放心,四秃子跟他是把兄弟,他不敢跟咱们犯葛」钰铭给我擦汗。

  四秃子也是个小痞子,高二暑假的时候跟钰铭好上的。四秃子天生一副古惑仔的德行,秃子是他外号,其实一点也不秃。小分头儿流的精神着呢。总是一副坏坏的样儿。没少祸害学校的女孩儿。

  其实四秃子不是同性恋,只喜欢小妞,可钰铭是谁啊,借着让他上家里来玩电脑的机会,又给他喝日本啤酒,又给他吃美国糕点,四秃子家里条件差,爹妈都是普通工人,哪见过这个?钰铭可是出了名的「洋少爷」钰铭的父亲是个工程师,可惜英年早逝了,母亲嫁给了一个外国老板,现在是美籍华人。

  这小子从小生在福窝里。可是这小穷命翩翩就是离不开生他养他的姥姥和小胡同,所以才一直的没有搬走。

  借着酒劲儿,钰铭给他放了gay片儿(那年代别说gay片,连毛片都不好找),这小子看着比女孩子还妩媚的钰铭,再加上晕晕乎乎的就上停了……

  钰铭连嘬,带「坐」的,这小痞子那扛得住,射了个一塌糊涂……

  从那以后,好上这口了。几天不和钰铭来一回,就得憋死似的。

  钰铭跟他好,并不是真喜欢他,一来为了换换口味(以前钰铭只找阳光大男孩),二来就是为了防着黑钢。

  就冲这个,这小子比我有头脑多了。

  这次,为了我,他特意的找了四秃子。

  他跟我说,「一进门儿,死王八蛋就上了劲了,那玩意儿硬的跟什么似的,上来就想干,我一把给他攥住了,告诉他,要是还想让我理他,就得让黑钢离你远点。这小子射憋得顾不得了,连声的答应。」

  「那话能有准儿吗?他们说黑钢和他是穿一条裤子的交情!」我信不实的问。

  「哼,你不了解死秃逼,他虽然不是东西,没少缺德,但是他可是一个唾沫一个丁儿的汉子。你就放心吧,别害怕了啊?哪的事儿啊……」钰铭起来给我倒了杯水,超我做起来,「你呀,得找个超人那样要么就是希曼那样的主儿,随时护佑着您的玉体。」

  「别废话……」我也没劲儿乐。

  「大龙哥呢?」他往西屋里看。

  「他们班有活动……你找他有事儿?」我看着他。

  「没事,问问……」少见,他也有脸红的时候……

  果然,从那以后黑钢老实多了。再也没有冲我舔牙齿,也没有冲我露鸡巴。有时候甚至故意躲着我走。

  其实,当时我真不明白他这个块头儿,干吗听四秃子那干巴瘦的。

  多年以后,二斌子跟我说,黑钢不是听四秃子的,是因为四秃子狠,打人下黑手,拿刀喇自己的胳膊,不眨么眼。黑钢怕他。斌子和他俩人就是因为逗狠,才成了好兄弟。

  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二是,黑钢这个人虚伪透顶,真流氓,假仗义。做样子给四秃子看。

  最后,我还是没能逃得过……

  我为什么要打斌子那一巴掌?原因就是因为那个梦,那个梦就像一块肮脏的粘痰,挥之不去。我甚至不敢相信那个梦是真的还是假的。

  而斌子那句「肏剩下的……」就像一把笤帚,用力的在涂抹那块粘痰,让它越变越大……

  我哭了,吓得,不是气的……

  「怎么了?!肏,说着玩呢!」他捂着脸,黑影中我仍能看见他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表情……

  「躲开我这……」我用胳膊肘肘了他一下!正肘在他胸口上。

  「啊!我去……你丫点我穴!」他揉着胸口。

  「你再过来还打你丫的!」

  我一扬手,他赶紧攥住了,「成了成了,别生气啦,真他妈那自个儿当小龙女啦!」

  「你不也拿自个当杨过吗?」

  「得了吧我,你见过挨嘴巴的杨过吗?我得了,我是他妈的孙婆婆,行啦吧」他又往前凑合。

  「呵呵,别说,有点像……」我憋着,没乐。

  「龙姑娘……」他在我脖子那蹭痒痒。

  我咯咯的了,蹭了一会儿——「哎……」他在我耳边出气儿……

  「你刚才打我那下,顿时就软了,肏,以后阳痿了怎么办。」

  「没那么邪乎!」

  「那得试试啊……」说着,他拿着我的手王裤裆里放。

  「别闹!火车上!」这小子什么时候硬起来的!

  「肏,硬的扥冷扥冷的,难受……」

  「不成!没地儿洗!」

  「别他妈事儿逼,人小龙女也没洗啊……」

  「别闹,别……」

  他捂住了我的嘴,按倒在铺上……

  第十三章

  他把我压在身子底下,我挣吧了几下——真的,真不行!火车上,多少人啊?还有没睡着的乘客在小声聊天儿呢。再说了,他一会儿放了炮,我上哪洗去啊我?不行,绝对不行!

  他压着我,两个条腿跟两根夹棍似的箍着我。慢慢的,我不挣吧了,我感受到他已经加速的心跳了,还有鼻子里喷出那打在我脖子上哪炽热的气体……

  「我他妈上辈子欠你的」我小声的骂了他一句,拧了他耳朵一把……

  其实,他也紧张,解我裤子扣的时候,这个费劲,俩眼睛跟猫头鹰似的来回踅摸。

  床铺很窄,不能像往常在家里那样,他抱着我,面对面的来。只能是我翻过身背对着他……

  他把裤子褪到膝盖,大鸡巴在我屁股蛋儿上蹭,滚烫滚烫的,呵呵,傻东西,其实真特舒服。

  我耳朵边儿上听见他吐口水的声儿,然后就感觉到滑溜溜湿乎乎的手指头,在我屁眼上涂抹了几下,抹完了,这王八蛋还抠了进去一下

  「嘶!」讨厌……

  他那鸡巴半天就没老实,在我屁股上蹭的,流汤儿了,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前列腺液蹭在我股沟和屁股蛋儿的各处……

  说实话,我们俩第一次用这个体位,我担心能不能进的来。

  果然,他挺着鸡巴怼了好几次,都没肏进来,因为床铺窄,我也没法把腿劈开,于是我把屁股往起抬,尽量让眼子露出的多一点来。

  「哔……」一个极其微小的声音,他的龟头撑开了我的屁眼儿……

  他胯骨一使劲——「啊!!」我疼得嗓子眼儿里发出气音儿。

  怎么这么疼!?呵呵,是啊,能不疼吗?往常是仰着,两条腿被他分开在两边,自然眼子就宽松些,现在,并着腿,屁股蛋儿夹着眼儿,那能不紧吗?再说,那王八蛋的鸡巴跟铁棒子似的那么硬,不疼才怪呢!

  他鸡巴肏进来三分之二了吧,我感觉是。他看我疼,没敢动。一下叼住了我的耳朵,轻轻的咯着,然后把右手的食指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含着他的手指,吮吸、亲吻着……

  他开始活动胯了,这时候疼痛感已经没有了,直肠里分泌的液体也开始起作用了。

  我趴在床铺上,他压在我身上,那根18厘米的大鸡巴在我的眼子里抽插着,屁眼里传来的那一阵阵涨满的感觉,酥麻着我的每一寸皮肤,我想呻吟,可也不敢,斌子的呼吸越来重,他也想怎么表达一下性快感……

  于是,他把舌头伸进了我的耳朵里那湿滑的舌头一下子塞满了我的耳郭。一股钻心的奇痒,霎时间我明白了什么叫「欲仙欲死」,我不顾一切的掰过他的头,朝他的嘴吻了过去,不然我会叫出声来的。

  他把头贴在我的背上,两只手死死的扣住我的肩膀,底下开始用力了……

  一下,两下,五下,十下,火车前行着,铁路上间或的晃动,好像是为我们安排的晃动器,记得好像是汽笛响了一声。

  他加快了!

  「嗯……」他用力的把鸡巴往我身体里顶,那根粗热的大蛇吐出了我那小王八蛋的精华……

  一股,两股,差不多六七股吧。

  其实往常,他不会这么快。一是环境,他紧张。二是这个姿势,大概夹得他太紧了。所以,今儿个成快枪手了。

  「你别动,我慢慢的拔出来」他在我耳边小声说。

  「恩,别弄那都是。」我从小桌上放的贴身包里,拿出手纸给他,「先裹鸡巴上,然后去厕所……」

  他刚爬下来,火车就停了。到了哪站我忘了。

  车停的很短,也没有人上车。肯快,车又开了。

  他拿手纸擦了擦,然后就跑到我床铺那头去了,「你别起来了,就在那吧」他说道。

  「嗯」我始终趴着没动,撕了点手纸简单的擦了擦。那会要是有湿纸巾什么的也行啊!哎,那会可没这种方便用品。

  妈的,死王八蛋,肏完了,你他妈没事挺尸去了。老子连洗都没法洗!

  忍着吧……

  也就是他吧,说实话我不嫌他。因为我觉得他根本就不脏。他的精液在我肚子里,我反倒觉得踏实。

  不过出于卫生考虑,我每次还是要洗的,不洗,也没什么,反正他的吐沫我也没少吃,真能给自个儿吃宽心丸儿。

  「你就这样睡啦?!」我小声问他。

  「干吗啊!?」

  「冲冲去!」

  「没事……」

  「不行!拿这个,快去!」我从桌上拿起半瓶矿泉水。

  「那你呢!」

  「废话,就这么点儿啦。」我真后悔白天没多买一瓶。给他用吧,我怕他嫌脏睡不好。

  他没说话,拿着矿泉水起身去了厕所。

  激情过后,总是容易疲惫,迷迷糊糊的,我也睡着了。

  天亮了的时候我怔了一下眼,斌子还没醒,用手摸了摸后面,呵呵,还成,比想象的好。我爬了起来,这时候很多乘客已经起床了,都去刷牙洗脸。我也准备拿东西到盥洗间排队。

  「几点了?」我正在掏包里牙具的时候他醒了。

  「七点多了!醒醒吧!」我看那边人多,没过去,坐在他床边上等着人少了再说。

  「不介,困着呢。」他一翻身。

  「一会儿泡方便面吧?」我拍他一下。

  「嗯,我吃两袋。」他蒙着头。

  「我没那么多粮食喂驴」我起身洗漱去了……

  等方便面泡好了,这兔崽子闻着味就爬起来了。端过来就要吃。

  「刷牙去!」我比他快一步夺走筷子。

  「哎哟……」他踢了他啦的,一百个不情愿的去刷牙洗脸。

  我倒是真不饿,看着他吃。心里突然觉得,我是他妈的像他妈,别怪钰铭说。

  吃完了,他又躺下了,我把饭盒收拾好了,想喝点热水,杯子在他身后放着呢。我隔着他掏杯子。

  他把手放在我的肚子上,嘿嘿的一笑,「哎呀,这里有我家的香烟骨肉啊。」

  「滚蛋!」我拿着杯子打他脑袋。

  「哎哟!」

  「我发现你这人除了贫以外,最大的毛病是臭不要脸!」我瞪他一眼。

  「对对对,这古装电视剧净不教人学好」他假装皱眉头。

  这一天过的挺漫长的,除了我给他讲《神雕侠侣》,就是玩儿会儿扑克。中午我又睡了一会儿觉,这小子也没辙的拿起小说来看了一个多钟头。

  不知不觉的天就黑了,我们的列车离目的地也越来越近了。中铺的那位大婶儿说明天一早九点多,就能到了。

  斌子摔枕头,「妈的,以后这辈子打死也不坐火车了!」

  大婶儿一笑,「哎,这独生子女啊,真娇贵……」

  「呵呵,您别理他,他是气迷心」我笑着跟大婶儿说话。

  「呵呵,气迷心啊,呵呵,没什么,好治,你看紧了就不会出事儿……」忽然之间,我觉得大婶儿眼睛里好像有些异样的神色。

  糟了,昨晚的事,她知道了?

  我尴尬的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太阳落山了,漫漫长夜,昏昏沉沉……

  第十四章:1

  一个晚上,他就跟屁股长了疔一样,上蹿下跳的折腾,我偎在一边儿,迷迷瞪瞪的。

  他跟同车的一个小子聊起了足球,哎…这俩嘴里出了妈了逼,肏你妈什么的,就没什么正经的了……

  好容易熬到了天亮,车到了站,我们一起下车,车站里熙熙攘攘的,可我一眼就看见了我哥。穿着身没有任何军衔的军装,那张貌似清秀的脸,哥瘦了……

  「老二!」我哥站在人群里喊了一嗓子,尽管有人说他的声音充满磁性,可我不觉得,老听着像唱京剧老生的……

  「是哥!哥!」他那脸上跟开了花似的。撒丫子往他身边跑过去。这两块料抱在一起,这个亲热啊……

  嘿,你弟弟拎着大包小包在这呢!

  「坐车累吧!?走,回家!」

  家?哪是你的家啊?才跟这念几天书啊,就把这当家了!?妈真说着了,早晚给别人养活这儿子。坐车是累,我他妈想洗澡!

  我脸上面无表情,这俩东西倒是跟宋江李逵似的没完没了的说。哥打了辆车把我们送到他们学校,中午吃饭就在他们食堂,我没什么胃口,可能是车上颠的,一盘子炒面我都没吃完。

  斌子可得着了,我哥下个月的饭票都让丫吃了。什么炒鸡丁,溜丸子,红烧带鱼,他到不客气,哪个贵买哪个。

  「哎,你至于吗!早上你还吃了两袋方便面呢!」我看我哥一眼。我担心我哥下个月的日子。

  「没事,没事!大老远来了,还不让吃饱了啊!斌子,吃!」我哥看着他吃乐。真没辙,这兔崽子爱人肉真是长的是地方儿。

  「哥,二哥可抠了,在家的时候就老不让人吃饱了,四婶儿都饿瘦了!」他说瞎话从来不打草稿儿……

  「怎么?现在家里日子紧啦?爸不是每月都按时寄钱吗?」我哥关切的问我。

  「你信他的!?哪顿他少吃了!?有他在咱家什么也剩不下,妈是变着花样的做」我转过身,给了斌子一个脖溜儿!「你他妈亏心不亏心,塞着你嘴,还不忘了掏坏。」

  哥哥看着又乐了,别说,我哥还真是个美男子,笑起来一嘴的白牙,左边还有个酒窝儿,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有一股子洒脱、豪迈的正气。既阳光,又清爽。跟斌子那股子坏劲儿,痞气正好是大相径庭。那时我突然想到了我未来的嫂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哥跟她做爱会是什么样?

  我正出神儿,斌子拿胳膊肘碰我「哎,琢磨什么呢?脸都红了」他还一边儿啃着鸡腿儿。

  我再一看,哥哥拿着一张信纸「这是我想到哈尔滨好玩儿的地方,我忙完了这几天就带你们去!」

  「哦!你要忙,我们自个儿去也没事。哎,我们能帮你干点什么啊?!」我接过信纸。

  「什么也用不着你们,下午你们去招待所睡个觉,晚上的聚餐你们来吧!」哥笑着说。

  「见你们同学啊!?我们又不认识……」

  「嗨,你的大名人家早就如雷贯耳了,都嚷嚷着要见我这个才子弟弟,来吧,大家都是外向人,能聊到一块堆儿!」

  「那我不去了啊!」斌子放下饭碗,真他妈没少吃,三碗米饭,盘子里也就剩菜汤儿了。

  「那哪成!咱得喝两杯!」我哥一扬眉毛。

  「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我惊讶的看着我哥。

  「大一!」我哥有点做贼心虚的样儿……

  「你可留神让姐知道……」我眯缝着眼恶狠狠的说道。

  「嘿嘿嘿,你要月亮我都给你摘去……」他傻笑。

  在家里,我妈倒是不怎么管我们这些男人嗜好。可姐姐不饶人。

  那时候别说喝白酒了,有一年夏天,觉得热我哥喝一杯啤酒,她瞪了他一天!抽烟!?那简直是天方夜谭!有一次斌子跟胡同口儿一帮孩子那起哄,抽了根儿都宝。让姐看见了,溜溜一个晚上的《道德与健康》,我都快听吐了!斌子都疯了……

  吃完了饭,我哥带我们去了学校里的招待所,大概是累了,斌子蔫蔫儿的就睡着了,我躺在他边儿上,拿羽绒服给他盖上。很快,我也睡着了,那是一个香甜的午觉……

  晚上的聚餐实在食堂的雅间儿里举办的,主要是为了商量他们学生会要举办的活动,其次是为我们接风。

  我哥的这帮子同学还真不简单呢,别看是学理工的,嘴里还都有个三言两语的,说起文学和历史甚至戏剧都还有点研究,有的还真是语出不俗,颇有见地。

  棋逢对手,我自然也是雄辩滔滔,妙语连珠。我哥坐在一边,那股子骄傲的劲儿!一个劲儿的跟斌子和那帮能喝的干杯!白净的脸上泛出了红晕,斌子更要命,要不是我拦着,都快脱光膀子了。脖子上的筋都蹦起来了。现在他酒量没问题,可当年,他在这方面也是个雏儿!

  席间有个两个女孩子,从头至尾只跟我说过不到三句话,一个叫月颖,一个叫蔓(这是真实的名字,姓我就隐去了)。

  月颖的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我哥,时不时的还给我哥夹菜。而蔓则喋喋不休的和斌子海阔天空的神聊。

  晚上,意想不到的一幕就发生了……

  第十四章:2

  这顿饭吃的时间可真是不短了,我打那个时候就知道这东北人太能喝了!我哥他们学生会里的他手下的小头头一共就那么五六个人,刨去月颖和蔓是女孩子,剩下的三个都是东北小汉子。

  志明、志远是一对双胞胎,哥俩一米八五的大个子,虎背熊腰的,脸也是方方正正的。他们穿上迷彩服的时候,还真有点特种部队的味道,这哥俩最喜欢武侠小说还喜欢听历史故事,我随便说了几个,到给这哥俩听上瘾了,一晚上就没闲着嘴,没完没了的跟我辩论、探讨。

  还有一个小眼镜叫文超的,没完没了的跟我侃外国戏剧,什么等待戈多啊,什么布莱希特的,说的也算是有鼻子有眼儿的,听着吧,挺逗的。

  好不容易等到吃完了饭,这哥儿仨非要拉我去他们宿舍参观,看看他们学生社团排演的校园剧什么的。这是没聊过瘾呢……

  说实话,我挺累的了,不愿意支应这事儿,我这人脸冷,不好交际,跟不熟的人能说成这样已经太给面子了。我面露难色,一眼一眼的瞧我哥。我哥红着个脸,拍着那哥儿仨肩膀,看那样也是有点大了,看着跟黑社会老大交待帮规似的。

  「告诉你们啊!去归去,谁要是敢欺负他,你们可留神!」又转身跟我说,「去吧,啊,你自当给他们上上课,啊,你是他们偶像!」

  「行了,行了。你看你这样,我先把你扶回去再说吧。」我看他有点拌蒜。

  好家伙,我从小到大也没见他这样过啊,这要让我妈我姐看见他这德行,非得把房顶子挑了不可。不过我脑子里又闪了一个念头,这次见他,总感觉他有什么跟原来不一样了,是什么我也说不出来。别看是亲兄弟,从小他是在姥姥家长大的,跟我们总感觉隔着点什么似的。

  他抱着我,拍我的脊梁,一股股酒精的味道从他的身体里散发出来……

  我第一次觉得,他像我爸,像老头子年轻是那样,一股压倒性的男性魅力,但比老头子那种成熟感有欠缺一些。

  我真纳闷,我怎么总是能在电光火石之间,有这么多的想法。我真他妈应该是一作家。心灵脆弱不是件好事儿,华子哥(还记得吗,追求姐姐的那个后街男孩)对我说过,谁的心脆弱,谁就付出的多,而倒霉的,就是那个付出的。人,没有感情,就不会受伤。这是他跟姐姐有一次打架以后,他跟我说的,这话,真他妈哲理……

  「我,我扶哥!你,你甭管了」二斌子比我哥还要命,眼睛都红了,一下冲过来搂着我哥的脖子。「今儿个,我,我跟哥一块睡!你,你放心!一会儿回去,哥!咱,再喝!」

  「行了你,别跟这儿犯疯了!你以为这是咱院老槐树底下呀,跑着现眼来了!」我过去掰开他搂着我哥的手,帮他穿好衣服。

  一个身影走近我,「我们俩会扶着他们回去的,你放心好了。」

  是月颖,这个苏州来的女孩子,声音绵软的像丝绸。我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我哥。哼,嘴角的酒窝里装着的都是春意。

  「关键是他,我不放心,会给你们添麻烦的……」我指了指二斌子。

  月颖还没张口说话,一个尖利的声音飘了过来,「有啥子关系咯,大不了背他好咯!」

  难怪人说四川的女孩子火辣。这个蔓真是腾腾的火苗子……

  从吃饭的时候就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的缠着二斌子,这会你倒真不认生!你认识他不到四个小时呢,你就背他?我看你是想让他骑着你吧!

  我心里对这个骚货的好感度,瞬间降为负数!我再想说,不用了,今天哪也不去了,我要睡觉。

  这时候,志明、志远的大手一下子拉着了我的胳膊,「放心吧!二少爷,老大(他们平时也这么叫我哥)和斌子兄弟,有我们俩位部长照顾你就放心吧,全学校的女的加起来也没她们能干呢,走吧走吧!」

  我被拖走了……

  我不时的回头,看着月颖挎着我哥,蔓则把斌子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当时我就一个想法,下回谁要在跟我提跟女人一块儿喝酒,我就跟丫急!

  在志明、志远的宿舍里,又是看碟,又是听他们弹吉他唱歌的。又给我展示他们珍藏的画册。这哥俩真挺有意思的,性格真开朗,粗线条。没那么多鼓着瘪着的事儿。他们还缠着我让我讲我哥小时候的事儿。

  我很奇怪,他们论身材,论个头,都比我哥要大出一号儿来,怎么会对我哥又敬又畏的?平时的时候像两个黑铁塔,只要和我哥在一起,不知怎么的就显不出他们来了。

  总算聊得也挺尽兴的了,晚了,真该回去了。看看表,都快十一点了。这哥儿仨非要去送我,我说不必了,就让文超一个人去吧,又不是打狼,去那么多人干嘛?

  夜晚的校园里,清冷的很,哈尔滨的月亮皎洁明亮,总感觉东北什么都大,人大,地方大,连月亮都比我们家大。走在校园里,文超跟我说,老大这个人,看上去就有一股子浩然正气,威严。做事有担当,敢作敢当敢说话。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凝聚力。所以他才能当上学生会长,并且这几个人儿都服他。

  「月颖是不是喜欢我哥?」我问道。

  「呵呵,你眼睛真尖!他们俩好了快半年了!」文超托了托眼镜。

  难怪我们不知道,那是暑假以后的事了……

  「谁先追的谁啊?」我又问。

  「嗯,谈不到谁追谁,俩人一起工作,一起研究课题,自然而然就走到一块了,大伙都说俩人般配。一个英武,一个妩媚。这不是天生一对儿吗?」文超脸上也跟着泛起桃花……

  「……」

  我什么也不想说了,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尽管带着棉手套,可手脚却是冰凉的。哥他有了女朋友,应该为他高兴才对啊。可我突然觉得,觉得……说不上来!

  「学生会办公室的钥匙你有吗?」我问道。因为突然想起了白天我哥给我的行程表。我忘了明天是几点起床来的。后来乱乱哄哄的,我哥换了件衣服,就扔在学生会办公室里了。我得去拿。

  「有啊,你干嘛去?」文超掏出钥匙。

  「哦,我哥给我们定的行程表,我忘拿了。」我接过钥匙。

  「我陪你去吧,天黑了,你不认路怎么办?」文超真人文关怀。

  「呵呵,就是因为黑灯瞎火的,才不让你去的!你瞧你的眼神儿吧。」

  我指了指他的眼镜儿,他也笑了,「那好吧,我还真不能陪你了,我还有稿子要赶一下。绕过这个楼,前面那个小白楼的第二层上楼梯第一个门就是。」文超蹦跶着就跑回宿舍了。

  说实话,人生地不熟的,我也有点害怕。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这夜里的冷风跟刀似的,赶紧的。

  我一路小跑的到了地方。拿钥匙开楼门。哎?楼门没锁?

  我心里有点儿不踏实,别他妈是闹贼了吧,让我赶上啦?!会不会演一出勇斗歹徒啊!?一边上楼梯,一边连这我都想到了……

  到了二楼拐角的地方,我不敢出声了。

  有动静,这动静,怎么那么……

  喘息声,呻吟声……

  二楼办公室的灯亮着,门也是半掩着的。

  谁在里面?

  我大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从门缝里往里瞧……

  啊!!!!!!!!!!我差点就喊出了声!当时我就窒息了!

  我……我哥!在肏一个女人!!

  他那精壮的身躯,修长有力的大腿,宽大的肩膀,平滑的腰腹,太熟悉了,那是跟我同一个母体里孕育出来的身躯。

  他上身还穿着喝酒时那件白色衬衣。下身完全赤裸着,脚上穿着白色的袜子,两个人的鞋不知道在哪里,他们在办公桌上,那女人是月颖……

  她头发上那个紫色蝴蝶的发卡,我刚刚见到过……

  我哥他忘情的吻着月颖的每一寸皮肤,双手加着那女人一双丰满但不肥腻的大腿,用他的下体进攻着女人的私处……

  女人的双手抚摸着哥哥的头发,哥哥的脸颊,引领着哥哥的嘴唇到达她的双乳。哥哥嘬着他的乳房,鼻子里发出「呼呼」的气喘声,那女人的呻吟声音回响在整个楼道里……

  我隐约的看见了哥哥的鸡巴,好大,好长……好硬……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哥哥的生殖器勃起,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竟然是在这种场面上……

  当这个东西每一次进入到女人的身体里时,女人都会发出一声近乎于凄惨的呻吟。难道这就是欲仙欲死吗?

  这个刚才在饭桌上,大方得体,温柔可人的女孩子,就这样赤条条的躺着,被我的哥哥肏着,淫荡的呻吟着!

  我想跑,可我的腿就是走不动了。我浑身都在抖……

  我真的忘了,我当时是怎么离开的……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回到招待所的。我的心里乱极了,眼睛有点发花。我真后悔为什么当时我没有喝酒,为什么醉的不是我,为什么要我看见这个!我有点恶心……

  我想着月颖的脸,就恶心。

  我走到一颗大树的旁边,我哭了。我心里委屈,我为我哥委屈。别问我为什么,就是委屈。我觉得我哥被她弄脏了。我觉得我哥是坏人!

  回到了招待所,我们的房间也是开着的,里面也是亮着灯的!隐约仍然有人说话!

  不!不!不会的!

  我赶忙走过去,从门缝往里看!

  斌子躺在床上,蔓就在他旁边,正在为他一件一件的脱衣服……

  「咣」的一声,我就把门踹开了!我俩眼睛都要喷火了!两步就走到了窗前——突然一股子臭味袭来。

  「哎,你可回来了!交给你啦!哎呀,你朋友可真能吐啊!累死我咯!」蔓,站起身,额头上都是汗,身上还有斌子吐出来的东西。

  我这火,顿时没了……

  「哎,真不好意思。我说不放心他嘛,你看看,真对不起你。我明天赔给你一件新的!」我指着她的衣服说。

  「说哪里话咯!咱们都是一家人嘛!好了,我走咯!你们好好休息!明天见!」蔓又火辣辣的说了几句话,拿起包扭身就出去了。

  「哥,接着喝……好兄弟……二龙……二龙」他真是醉了,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喝醉。到现在他也承认那是他第一次喝醉,至今忘不了!

  我拿了毛巾给他擦脸擦脚,把他的脏衣服找个盆泡了起来,好在衣服带得多……

  都折腾完了,我把他盖了起来,这一晚,我没有在他的被窝里睡。我一直开着灯,因为我害怕,我也不敢闭眼,一闭眼就会想起哥哥和那个女人的销魂镜头……

  我就这么看着睡着的斌子——你也会有一天和哥哥一样吧……那个幸福的女人是谁呢……

  男人肏女人,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那是世界人类繁衍生息的根本……

  我突然觉得我是个怪物!

  第十五章

  这一宿,几乎就没怎么合眼,三点多钟的时候上了趟厕所,回到床上就更没有睡意了,斌子呼呼的睡着,呼吸很是凝重,但是不打呼噜,到现在他也不打。

  我看着他那张略带坏意的俊俏脸庞,用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又用我的脸蹭了蹭。手不听使唤的伸进了他的被子里,摸着他那平坦又坚硬的腹肌,心里就有了一种安逸和踏实。

  他微微的一动,手就碰着鸡巴了,嚯,梆硬梆硬的,呵呵,估计这小子也憋着尿呢,我撸了几下,他下意识的抬了两下屁股。哼,这大概就是男人的本能反应,鸡巴这跟塞子,只要一活动就停不下来……

  我不想吵他睡觉。帮他掖了掖被子。自己也躺下了。拿出随身听,我记忆里,那里面放的好像是一盘刘德华的《相思成灾》。

  听着歌,翻着身,虽然还是没有觉,但是感觉没那么烦了……

  早上七点多的时候,我坐起来了,尽管天还没有亮。我把头往外伸了出去——嗯!怪不得,弟子规上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早晨,给人的感觉总是那么清灵。瞬时间,昨天的事情好像没那么脏了……

  我下了床,洗漱完毕后,斌子还在那傻睡呢。穿好了大衣,我想出去走走。招待所后边有个小花园,我在那呼吸了会儿新鲜空气。看四下无人,我把大衣也脱了,打了一套长拳,这是我小时候父亲教给我们防身的,不过惭愧的很,小时候学了,就一直疏于练习,都荒废了。不过实战不行了,强身健体还可以,就连斌子也不知道我会这个。

  打完了拳,身体舒服多了,心情也好了很多,身上散发着运动的活力,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看着老爷子练拳回来时那股子清爽精神的样子,看着可健康了。

  回到屋里,看见斌子做的床上挠脑袋呢,「醒啦!斌少爷」

  「我肏……昨真他妈喝多了……」那会还没学会什么大了,高了,high了,这些词儿呢。

  「你昨儿可风光了,全学校的人都出来看您表演。您那套醉拳轰动整个哈尔滨了!」我煞有介事的说着。

  他真信了,一下子就瞪起了眼睛,「真的!?我肏!撒酒疯啦?你丫怎么不拦着呀!?」

  「拦不住……你抱着人家学生会女部长呢,我插不上手啊」我拿起水杯去接水。

  「肏,又他妈胡屄呲!」他乐了。「哎,哥呢?我记着哥也没少喝,没事吧他?」他一问,我这心里又咯噔一下子。

  「他没事儿,勇猛着呢……」我又想起他肏屄时那副阳刚又野性的状态。

  「勇猛?他干嘛了?」斌子听出来了。

  「甭问啦,回头跟你说……」

  「我肏!牛逼啊!哥肯定有事!嘿嘿!」他一边坏乐,一边儿把被子掀开,「憋死我了,尿泡都快炸了」

  他蹭的一下子从床上蹦下来,一丝不挂,挺着个大硬鸡巴就奔卫生间跑。到哪都这样,真受不了……

  「哎,昨天谁给我脱得衣服啊!?」他在卫生间冲我喊。

  「四个大美女……都陪你共度良宵来的,早上才走……」

  「哈哈哈哈!」

  正说着话,门开了,我哥进来了,又是那身干净挺拔的军装,头发根根滋润,脸上也精神饱满。

  「起来了!」

  我看他一眼,随即把目光移开,「啊……」我哼了一声。

  「怎么了?没睡好啊?」他当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不阴不阳的了……

  「没有……有点儿头疼……」

  哥紧张了,「怎么了?感冒了?发烧吗?」说着把手放在我的脑门上。

  顺便说一声,我哥的手脚长的都特别好看,修长,整齐,不像女人那样圆润,但是很有型!很性感的。呵呵,这是钰铭的形容。

  我不情愿的把头扭了一下,「没事!」

  他笑了笑,「呵呵,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这么会儿功夫,斌子蹦出来了。

  我哥和我四只眼睛看着他那一丝不挂的「玉体」,还有那半勃起状态的鸡巴,我这脸唰的一下子就升温了。

  他到跟没事儿人一样,「哥!早啊!」

  我哥也愣了一下,随即过去拍了拍他肩膀,「嘿,好小子,身材真不错啊,再长点个儿,以后当模特都行了!」

  「别肏蛋了!我他妈发育不良!」他还知道谦虚呢……

  我哥看了他鸡巴一眼,「在发育,你他妈就成驴了!」然后那手指头「啵」的一弹,他赶紧护住了鸡巴往床边跑。我哥呵呵的乐。

  「快穿好衣服,去吃早饭,然后带你们去圣索菲亚大教堂看看。」

  斌子穿好衣服去洗漱。我坐在床边整理东西。我哥过来了,坐在我身边。

  「怎么了这是?一大早的就嘟噜着脸,谁招我们家大才子了?」我哥搂着我,我本想挣脱开,但是,哥哥太有劲儿了,三晃两晃,我就没脾气了。哥哥那宽大的臂膀,真是能征服人的……

  我运了半天的气,鼓足了劲儿,才说出口,「你,你昨晚上,干嘛去了?」

  我抬眼看着他,他愣了有十秒钟,随即又笑了,「好啊!你小子敢跟踪你老哥!」嘿!他跟没事儿人一样!

  「她真是你女朋友啊!?」

  「嗯。好了半年了!」

  「你怎么不跟家里说呢。」

  「嘿嘿,这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连我你也瞒着!还好被我撞见了……」

  「本来就没打算瞒着你啊,你刚来,我总不能上来就说这个吧!?说,你小子都看见什么了!?」哥哥装着阴险的表情。

  我脸一红,「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见了……真恶心」我扭过头,不想看他。

  他的大手一下子掰过我的脸,「傻兄弟,这有什么恶心的!?是男人都有这时候。到时候只怕你比老哥我还猛呢!」我就纳闷他怎么就能这么坦然,面不改色心不跳!

  「拉到吧,我可不!」我一下站起来走到窗户边,哥哥没动地方,王床头倚着,「又说傻话吧,咱爹跟咱妈要是没这个,咱哪来的!?你要是没这个,咱爸妈哪抱孙子去!?」

  「不是有你吗?」

  「那你还恶心吗?」哥又笑了……

  「我……总之,我不喜欢她……」这是真话,因为我知道还有个人一直暗暗的喜欢这他。

  「嗨,南方人就那样,其实人不错的,以后接触接触……」

  「停,我可没承认那就是我以后的嫂子。差距太大。」

  「哟,那依二爷您的意思,您嫂子应该什么样啊?」

  「怎么着也得是刘慧芳那样的」

  哥一下子蹦起来,大笑,打我屁股一巴掌,「哈哈哈,别他妈贫了你!」

  吃完了早饭,我们就起身去了圣索菲亚大教堂。真是宏伟,我和斌子的眼睛都不够用了,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进教堂参观,那份历史的凝重和宗教的神秘,荡涤着我的灵魂。

  驻足玛利亚神像之前,我问他,「斌子,你相信世界上有鬼神吗?」

  「信」他的表情少有的肃穆,「为什么?」

  「要是没有鬼神,奶奶就真的不在了……」

  他到现在也不愿意承认奶奶的去世,他相信,老人家一定还在三界中的一个地方,用另一种方式存在着。

  看着他的空灵的眼神,我真想不顾一切的去吻他,吻遍他的全身……

  看着圣母慈祥的目光,我闭上了眼睛。

  下午,哥哥又带我们去了本市周边的镜泊湖和五大连池,一天下来人困马乏的。但是和斌子在一起那种心里有,却表面无的感觉真的是那个年代的我,最最珍惜和最最宝贵的幸福。

  哥哥看着我们一会打,一会闹,在旁边不时的笑。在哈尔滨的那几天,这是最快乐,也是最短暂的时候……

  晚上我打了个电话给钰铭,告诉他我们去哪里玩,把他羡慕坏了。

  电话里一个劲儿的问我哥的情况,后来,说着说着,我们都有了同一个想法,让他也过来玩儿!他兴奋的,跟个月季花似的!

  快睡觉了,哥又来了,说要跟我们一起睡。我一撇嘴角,「跟南方人睡去多好!」

  哥又打了屁股一下,「别胡说八道!」

  「南方人?哪个南方人!?」斌子把连凑过来。

  「什么都打听,睡你的觉去吧!」我拿枕头打了他一下。他悻悻的回到自己的床上,刚沾枕头,就呼呼上了,看来这王八蛋真累了……

  我哥脱衣服,上床那叫一个快,完全军人风范。哥哥的身体比原来真的是结识了不少,原来哥哥的身材和斌子差不多,现在,又高了,身上的肌肉也更坚硬了。他可真像爸爸年轻的时候啊。

  我哥看着斌子睡着了,微微一笑,「这小子……」又看见我看他,「看什么呢?」

  「啊?没什么,我觉得哥你越来越像咱爸。」

  「废话,我不像他就麻烦了!你不像啊!?」说着哥哥打开被窝让我进来。我跟个小猫儿似的,也钻进了被子。

  「我不像……我像咱妈!」

  「嗯,别说,你这秀气劲儿还真是像妈。」

  「那我姐像谁啊?!」

  「你猜!」

  「他真的谁也不像!」

  「你就没发现她像姥姥啊!?」

  「哈哈哈哈!」我俩全乐喷了!

  多少年了,我们兄弟俩从没有像这样一起躺在被窝里聊天说话了,感觉真好,哥哥身上也有一种味道,但和斌子那种催情的不一样,像是安神剂一样。

  「哎,那天我俩在屋里干事,你也看见啦?」哥小声问。

  「嗯……」

  「你哥猛吗?」

  「呸,不要脸……哎?你干那事……什么感觉?」

  「感觉?哈哈,臭小子!你说他妈什么感觉」

  「哎,哥!你那玩意儿怎么那么大个儿!黑红黑红的,嘻嘻」

  「小东西的!你懂什么这是男人的骄傲,咱爸的遗传基因好,你的也不小!」

  「得了吧,我可没那么粗,哎?有多长多粗,你量过吗?」

  「谁他妈量它啊!?」

  「你自慰的时候就量了啊!?」

  「你哥我从不自慰,不跟你嫂子在一块我也不想这个,在一块了起了性谁还顾得上这个!」

  「我就纳闷儿了,你看哪起性啊?」我坏坏的问他。

  「她呀,温柔,体贴,皮肤也好,乳房啊,屁股啊,都不大不小正合适,倍儿有手感,而且这的功夫好!」说着一指我的嘴。

  「他还用这个呢??」我也指了指他的嘴。

  「嗯,每次她一用这个,你哥的子弹就不够用了!」

  说着说着,他开始在被子里翻腾,「妈的,臭小子!别他妈说了,都给哥说硬了!」

  「没出息!正好!我拿尺子去!这就给你量!」

  「坏包!回来。说正事!跟哥说实话,在学校里有看上的没有?」

  「没有!」

  「别蒙我了……斌子也肯定有」

  「你明儿自个问他去吧!对了,哥,你还记得钰铭吗?」

  「记得啊,白白净净跟女孩子似的那个。」

  「他也想来行吗?」

  「那有什么不行的,来吧!这有的是地方。什么时候到?」

  「明天!」

  「这么快!」

  「他坐飞机!」

  「行!明天去接他吧,睡觉!」扭头哥就躺下了。

  我起来扒拉他,「哎!这就睡啦?!」

  「不然干嘛!?」

  「还不找靶心去」

  「什么靶心?」

  「射子弹呢!」

  「好小子你!再敢胡说,再敢胡说!」哥哥大手卡住我的腕子,一个劲儿的咯吱我肚子,他知道我就肚子上又痒痒肉!

  「饶命,哥!错了!我错了!哎哟……」

  年轻,真好……

  本想着让钰铭过来是来开开心。顺便见见他的梦中情人。可谁想到……

  是我害了你,钰铭。

  第十六章

  钰铭本来是下午的飞机。可是中午我接到他打来的电话,「姥姥突然身子不舒服了,我把机票退了,过两天再说吧!」

  「你可别说不来就不来了啊!这都等着你呢!」我担心他找借口不来了。

  「呵呵,瞧你那贼心眼子,姥姥真的不舒服,你放心,冲我那个大天王!我也得去啊!」电话那头说。

  「想美事去吧!替我问姥姥好啊!」挂上了电话,上我哥的宿舍去找他。志明说,没见老大,一早月颖来找他,出去了。你上操场上找找他们,他们俩爱在观众席上说话。

  在操场上,远远的就看见他俩,不过,我没过去。隐约看着情况有点不对,哥哥皱着眉头,那娘们好像在抹眼泪……

  从那之后,再也没见到哥和她在一起,好长时间。那娘们好像从我的视线的里消失了一样。哥哥也不怎么说话。经常一个人跑步,要么就去健身房。跟我的话也少了很多,饭也不怎么吃。偶尔还能看见他在楼道里抽烟。

  一时之间,记忆仿佛蒙上了一层雾霾,让我看不清楚了。

  …………

  斌子回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平时很少见着他,也就是刚回来的那几天在家的时候多,毕竟他有要忙的事业。前一段儿时间,要抓不着人影了。打电话也不接。哼,就这肏性,他要是不想让你找到他,那就是苍茫大地无踪影!!我这一病,他到不怎么出去了,偶尔应酬,也是老早就回来。

  前天,十点刚过就回来了。我看书看累了。正在床上歪着呢,迷迷糊糊的听着门响,还没反应过来呢,一双大手一下伸到我脖领子里了——「给我捂捂手!」

  「你大爷!齁凉的!吓我一跳!」

  「哪那么凉啊!我开车回来的!」他一边脱着他那件呢子大衣,一边摘下白色的围巾,呵呵,小丫挺的,银灰色的西装,打着金黄色的领带,还真有个人样……

  「不是陪客户吗?怎么这么早滚回来?」我问他。我闻了闻连酒味都没有。

  「上歌厅了,让公关经理陪着呢。我懒得应酬。」他坐在我床边脱鞋。我也赶忙站起来,给他拿拖鞋,蹲下给他解鞋带。一见我伸手,他自救就停住了,妈的,好像这活儿就该是我的!?真成他媳妇了……

  「你干嘛不去啊!?那会儿一提去歌厅舞厅的,你不跟吃了蜜蜂屎似的吗,再弄个小骚逼玩玩,那多来劲」我一边儿拿盆,一边说道。

  「别他妈废话啊!照顾你身子不舒服!别来劲啊!」他把西装脱了,一脑袋歪在床上。

  「起来!洗完脚再上床!」我上去揪他。他却一把把我也拽在床上,「待会!我哪那么脏啊!我在美国认识一个小子,就喜欢闻我脚上的味!一闻他能射了!」他神神秘秘的跟我说道。

  我站起身就要走,他笑着搂我回来坐下。「我洗,我洗还不成!」

  我伸手解他领带,「跟你说多少回了!少拿我跟在外面认识的野人比!」

  「得得得!谁也没你牛逼!行啦吧,哎哟,真他妈累。」

  真没办法,该他的。我一边给他捏退,他一边跟我瞎叨唠。这时候就听着院里老太太喊:「斌子回来啦?」

  他赶忙欠起身,「哎!老太太!我看时候不早,就没上您屋去!」

  「吃了没?!」

  「吃饱喝足回来的!您放心吧」他高声回应着。

  「一会儿饿了让你二哥给你煮馄饨吃。」

  我听了就没好气儿,「累不累啊您饿不死他!」

  老太太小声的骂着我,回自个儿屋去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了,「哎!你猜我今天碰见谁了?!」

  「谁呀?」

  「月颖!」

  「哪个月颖?」

  「你他妈傻了!?大龙在哈尔滨那女朋友啊!?」

  「她?」

  「跟我合作的那个公司的财务总监,一开始我就觉得面熟,后来越看越像,直到拿着名片,才肯定是她。」

  「她认出你了吗?」

  「那娘们始终就没怎么看我。能认不出来吗,装屄呗!」

  「你要不说,我也想不起来,你说当年哥因为什么跟她闹别扭来的,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你有毛病啊!多少年的陈芝麻烂谷子了。想它干嘛!?快洗洗,咱睡吧。」

  我拿起盆儿准备给他去打水,猛的一回头,「我告诉你啊,今天你可别折腾我,我这还发着烧呢!」我就知道他想早睡觉没憋好屁。

  「行啦,不折腾你,一会儿我自个学光棍儿撸鸡巴行了吧!」

  「少废话,别来这套!」说完径自我出去。

  「小逼」。

  跟往常一样,蹲在他前面,替他脱了袜子,(今天穿得是黑色的,别说还真不怎么臭,就是有点皮革的味道),把脚放在盆里,慢慢的揉搓。

  他眉头有点皱,大概是想白天的工作呢,嘴里念叨着什么,洗完了,照例在擦干净之后,轻轻的亲一下脚背,「行了,滚里面去」

  我站起身往外去倒水。

  黑了灯,我也躺下了,我们俩都瞪着眼,各自想着各自的事儿……

  「哎,要不要把碰见月颖的事儿,跟我哥说啊?」我翻过身去看着他,淡蓝色的月光,正洒落在她英气弥漫的脸庞上。

  「疯啦!说这干嘛!?那是哥心里一块疤瘌。」

  「你是说当年她伤害过大哥?」

  「你不是问我当年为什么他们闹别扭吗?因为那娘们偷人,正让哥撞见……」

  「啊?真的!?这么大得动静,我怎么都不知道!?」

  「哥不让我跟你说。」

  「你怎么知道的?」

  「那个叫蔓的四川女孩,嘴大,不小心说漏了。我去问哥,这才告诉我的,原来这娘们是个装清纯的大骚屄,连大龙在内骗了几个英俊小生了,后来搭上一个军官的儿子,这才露出尾巴。她还犯骚的说舍不得哥的身体,分手之前,再肏她一回!肏她妈的……」

  我脑子这个乱哪……

  霎时间所有记忆的碎片一股脑的投影了出来。那娘们的哭天抹泪,燕语莺声,哥的凝重表情,在健身房撕心裂肺的喊叫,妈的,臭娘们。

  「哎哎,你干嘛丫,咬牙切齿的,这都过去多少年的事儿,大龙自个儿都忘了。你老干这替古人担忧的事。」

  脑海中的记忆不断的重现出来,忽然,眼前浮现出了一张钰铭憔悴,苍白的面容……

  「哎,我想起来了哥跟钰铭?……」

  「怎么了?」

  「我总觉得当年哥跟钰铭有事儿」一提这个,立刻来精神了!

  「能有什么事儿!有我一个丢人现眼还不够!我们哥俩难道都走这条缺德道儿啊!」

  「你看你说哪去了!我只是觉得,他俩……」

  「别让妈胡呲了!有能耐自个儿去问他去,再不行给他传授传授经验!教他怎么玩儿的过瘾!」

  「得!枪药又上膛了……」他一翻身,没再理我。

  此时,脑海里记忆的阴霾驱散了。

  …………

  我哥跟那娘们闹别扭之后的三天,钰铭到了。我还记得,接他的时候,他第一眼看见我哥的那种兴奋劲儿,他是个腼腆的人,脸翻桃花,真的像一个思春的大姑娘。

  哥哥笑了笑,「呵,这哪是男孩儿?分明就是个大姑娘!」

  斌子在旁边犯坏,「嘿,那可不,追他的男生多着呢!铭啊!算哥哥我一个」

  我瞪了他一眼。他冲我做鬼脸儿。

  「啪」我哥打了斌子头一下,「你他妈小子,没个正经的时候。」

  晚上,为钰铭接风洗尘,依旧是我们来时的那些人,唯独少了月颖。却多了一个叫寒锋的人,他也是北京人,前几天家里有事回去了,今天也刚回来。

  听我哥说,他家庭条件很好,但不是纨绔子弟。细看之下,嘿,跟我哥怎么那么像啊?

  他很有礼貌,「你们好,我叫寒锋(真人,姓隐去),认识你们很高兴。」那份彬彬有礼,成熟稳重,刚健帅气,真是和大龙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斌子笑着说,哥,我看二龙倒不像你亲弟,这兄弟才像你孪生弟弟呢!别说还真是,那眉宇,那脸庞,连身高和体型真是越看越像,唯独不一样,他比哥哥还要黑一点。

  看到钰铭他也是赞不绝口啊。那个疯姑娘蔓,吵着闹着的要摸钰铭的脸。

  酒席宴上,大家聊得很开心,唯独哥,我总是一眼一眼的看他,笑容过后总是隐藏着失落。酒也是一瓶一瓶的灌。

  寒锋和钰铭坐在他旁边。聊些什么我听不清楚。只看到钰铭深情的眼神。我可怜的「小妹妹」我真的理解你的心情……

  斌子自然是没少喝,疯子似的,跟志明兄弟要去游戏厅,我自然不让,可是那兄弟俩说,会照顾好他。我拗不过,就随他去吧。

  「哥,你今天喝多了,别回去了,跟我睡吧」我哥有点不醒人世了。迷迷糊糊的嘴里竟叨唠那娘们。

  「让大龙哥……跟我睡吧」我一抬头,钰铭的脸不知是喝的还是怎么的,大红不一样。

  你们说,我能说什么?算了,随便吧,该怎么都是命。

  「那好吧,你受累照顾你的大龙哥吧」说完了,我自己真觉得是哭笑不得,明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是,哎,妇人之仁呢。

  这是我这辈子的弱点。转念一想,算了,哥哥也不会损失什么,无非就是点精液。能让钰铭心理上和生理上有个安慰。也算他做「贡献了」。

  寒锋走过来,说:「你们在招待所哪间啊!?」

  我说,「哦,204,就在我隔壁。」

  我和钰铭把哥哥架了回去,把他们安排好,又看了看钰铭,这小子的头已经快扎到裤裆里了,呵呵,走吧!给人家腾地方。

  我自己回到屋里,一边等斌子,一边看书。大约快十二点得时候,隔壁传来了动静。(那时候的房子不像现在密封那么严,我记得那个招待所我们俩的房间是木头的隔断的,所以听得很清楚。)先是一声门响,我想大概是钰铭撞锁,然后就是,「别,你别这样」「啊啊」然后好像是嘴被堵住了得声音。

  哥啊,难道你也……

  哎,我心里乱极了,可是青春的冲动还是把我带出了门去,他屋里的门竟然没关严,我潜踪蹑足的往里偷看,床头的台灯开着,依稀看见哥哥那健硕的身躯,裸体着,压在钰铭的身上,蠕动着,「啪啪」的撞击声!而钰铭嗓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急忙跑了回去,钻进被窝。我罪恶了,我对不起我哥,我对不起我妈。我对不起钰铭。我怎么这么混蛋……

  斌子一宿也没有回来。我一宿也没睡。我现在顾不得他。心里惦记着哥和钰铭。早上八点我在隔壁房间门口来回的走。想敲门,但是在是不知道怎么面对。

  半个钟头了,鼓足了劲儿,敲门!

  「谁……」钰铭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哼,是啊,昨晚上这一顿云雨……

  「我……能进来吗?」

  「门没锁……」

  我开门进去,钰铭坐在床上,被子盖着腿,身上披着毛毯……

  不对!你的脸是怎么弄得!?

  只见钰铭白皙的脸上,有好几道瘀伤。眼眶也肿了!头发乱着。我赶忙跑过去,「你,你这是怎么了!?」

  「二龙……你看……」

  床单上……

  血!?怎么会留着么多血!?难道是……哥!你太王八蛋了!

  「我这就找那个大混蛋去!他竟然!」

  「啪」钰铭攥住我的手,表情呆滞,「不是人……」

  「我,我害了你了……」

  「不,不是大龙哥……」

  你说什么!?

  第十七章

  看着钰铭那副雨打梨花遭横暴的惨容,我的眼泪一个劲儿的在眼眶子里打转儿。手也一个劲儿的抖,「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哎呀,你急死我了!」

  凭我怎么摇晃他,他只是一个劲儿的说,「不是人……」

  「我的小祖宗,你到底这是怎么了!?这不是在家,不是在咱们胡同口!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怎么跟姥姥交代呀!」

  他吭哧了半天,终于掉下来一滴眼泪,「二哥,我想洗澡……你帮帮我……」

  「啊,行,行啊!我去拿东西……」收拾衣服的时候我才发现,地下有几件钰铭的衣服,衬衫和内裤都被撕碎了,外衣的扣子也掉了。这他妈简直是抢劫!

  还好,招待所里有个澡堂子。我进去一看,还不错,还有个大浴池。因为放假了,没什么人洗澡。但是水烧的很热,屋里水汽氤氲的,很暖和!我们刚进来的时候,有个学校的勤杂工刚洗完出去。我帮他脱了衣服,自己也脱好了,进了浴室看四下里也没人,就让钰铭趴下,「来,让我看看,撅起来……」

  钰铭慢慢的抬起屁股,露出眼子,我仔细的看了看,还好,没有明显大面积的破裂。只是有些干了的血迹,我仔细的用手指头扒开,看了看肛门壁,也还好。也就是那时候年轻,这种自我修复能力强。

  「行了,我给你冲冲。」我接了一桶热水,用热毛巾粘上先给他擦。然后用水流帮他清洗屁眼儿。这时候我才发现,他的脖子上,手腕子上都有伤,而且他的乳头也有点肿的意思。他白净的像藕一样,这些伤在他身上,显着格外的残忍。

  「妈的!这下手也太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实在忍不住了,还是要问他。

  「二龙……别问了,我不想说。帮我洗澡吧……」他声音微弱的很。

  「哎……」

  他坐在池子边上,我帮他轻轻的搓着后背,洗头……就这么一句话也不说,我抽抽搭搭的掉着眼泪,他确是泪水和水汽汇合在一起,滑落脸颊……

  洗完澡,简简单单的吃了一口东西,我把他带到我住的屋子,发现二斌子还没回来,我心里有点着急。

  桌子上有一张纸条,是小眼镜留下的,「二哥,斌子昨晚玩了通宵,困得不行了,在我们宿舍呼呼大睡呢。我来告诉你,怕你着急,你不在,特留言。」

  「他干嘛去了?」钰铭像小白兔一样轻轻的坐在床边上。

  「他还能有什么高级地方,台球厅,要不是币厅!怎么样?好点了吗?还疼吗?」我坐在他身边。「我去找我哥,问个清楚!」

  「你回来」他一把拉住了我。

  「那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有点急了!

  「别逼我行吗!?我说不出来,我说不出来!!」他也急了!

  说不出来!?有了!

  我总是能急中生智!斌子说的。

  「说不出来你不会写?」

  「写?」

  「上课时咱们怎么传纸条来的?!人家都拿草稿纸传话,咱俩拿作业本都不嫌累!」

  他静静地看着我,眼睛里流露出一种祈盼……

  拿出笔和本子,我俩开始了无声的交流。

  (下面的对话都是写出来的)

  我:「昨天不是我哥和你一起睡的吗?后来我还看见他骑着你啊?」

  钰铭:「不,大龙是跟我一起进房间的,可是骑着我的不是他……」

  …………

  (嘎啦!一个炸雷就响在我耳边,眼前浮现出一张脸,一副和哥哥相同几乎一样的身躯!)

  我:「寒锋!?」

  (他没再写字,默默的点了点头!如果是白天,我一定能认得出来,可那是晚上,灯光灰暗,谁能看的出他比哥哥黑!?最要命的是他们连发型都一样,妈的!)

  我:「那大龙呢?哪去了!?」

  钰铭:「起初,大龙有些醉了,我就让他躺下,帮他脱衣服。一件一件的。最后只剩了条内裤。我看着他那健壮,挺拔的身板儿,我就很难在控制自己了,那条迷彩的内裤里,隐约能看见一个庞然大物在蠢蠢欲动,我大着胆子,轻轻的摸了一把,他没醒,于是我又摸了几下,他还没醒。摸着摸着,他就硬了。」

  (我抬头看看他,他脸又红了,但却没看我,继续写他的。毕竟跟人家弟弟讲人家哥哥的鸡巴,是谁都得难为情)

  他继续写着:「我终于下了狠心,一把脱去了他的裤衩儿,那根又粗又长的黑红家伙一下子就蹦出来了,我当时什么也顾不上了,一下子就趴在他小肚子上,给他口了起来。我很忘情,他也没有反抗,嘴里叫着什么——颖的,偶尔那大手还抚摸我的头一下。我也开始摸他的大腿,小腿……看着他穿着白色运动袜的大脚,那么的有形,那么的爷们儿,性感,我浑身都酥了、醉了」

  (写这么细致干嘛?我有心想拦着他让他简明扼要就好了,可是我发现,在写的时候,钰铭的表情是那么的舒展,那么的沉醉,好了,就让他凭借这笔尖来舒缓他可悲的心情吧。)

  「他的鸡巴越来越硬了,也越来越烫,他鼻子里发出呼呼地响声,胯骨也开始配合我嘴的节奏。我当时真想脱下裤子坐上去,可就在这时候,他腾的一下做了起来。把我吓坏了。一下子把鸡巴从我嘴里抽出来,往后窜了一下。他两只眼睛红红的瞪着我,抬起手来像是要打我,我没躲,只是紧闭着眼睛。就听见他狠狠地给了床一拳,然后飞速的穿好了衣裳,摔门就出去了」

  (原来那声摔门的声音是哥哥。看来是我误会哥哥了。哥他毕竟是标准的直男,怎么能接受同志之间的性行为呢。现在想起来,钰铭爱上我哥,不正是我们很多gay都有过得惨痛经历嘛,往往,不,我发现是绝大多数的gay都会爱上直男。哪怕被伤害的体无完肤。这个念想断了,总会在下一个身上找到同样地感觉。那种被鄙视,被伤害的感觉,呵呵,一把辛酸泪。恐怕个中滋味只有咱们自己才能明白吧……)

  我:「然后呢?怎么寒锋会来?」

  钰铭顿了顿,「大龙摔门出去了,我觉得我都没脸再活着了,我想去找你,可怕斌子在和你干炮儿,所以我就想出去小卖部买瓶酒,喝多了一睡就不烦了,可我穿好衣服,刚要出门,他就进来了。」

  我:「他来干什么?」

  (我这才明白,那小子为什么要问他们住哪间?)

  钰铭:「我也是这么想,于是就问他,他就从衣服兜里拿出了你哥的钱包,他说,龙哥掉在食堂门口的,来送给他的。

  我编了个瞎话,说他去有事回宿舍去了,可他却哼笑一声,说本来还想听场好戏,看来得我自己演了。他那笑容,我这一辈子也忘不了,跟昨天刚见面时那个谦恭有礼,文质彬彬的阳光男孩儿简直是判若两人。

  我问他说你想干嘛?可他却一个耳光打在我脸上,我一下子就坐在地上了,我脑子都晕了,想跑,可他却一把把我推倒在床上,转回身锁上门。

  他一边脱衣服一边猥亵的看着我说,老子玩了多少小逼了,就是初中小屁眼我都开过苞,还没见一个你这么骚这么水灵的呢,肏你妈的,下午刚一见你我就他妈硬了!你看龙哥那眼神,能他妈瞒得了谁?本想着来偷听你俩,抓个把柄,再他妈玩你,谁想到天赐良机,龙哥没这命。来吧,别他妈废话了,乖乖的让老子杂一炮。

  这时候他的衣服全脱净了,那身躯和大龙简直是如出一母。那条大鸡吧直挺挺的昂首伫立。比大龙的还要粗,还要长!

  我不能形容我当时的心情了,我傻了,我呆了。这几年我也风流过,可从没遇见过这样的阵势,我的脸火辣辣的疼。我想跑,可我浑身哆嗦成了一团儿。他几步走过来就扯我的衣服,他的劲太大了,我和他挣吧了几下,他又打我,这次用拳头,鼻血一下就出来了,可他却变态的笑了,用嘴去嘬我哪流血的鼻子。我瘫了,任凭他撕烂了我的衬衣,和内裤。」

  我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说了话,「别写了!别写了!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可他却抢过笔,继续的写下去,「他用撕破的衣服和裤子把我的手脚都绑上了。他站起来,他用他的袜子堵住了我的嘴。我看着他嘴角还有我的血,我吓坏了,感觉好恐怖。嘴里呜呜的声音。

  他站起身去关灯。屋里一片漆黑,我只觉得一个刚猛的身躯压在了我的身上,他用嘴嘬了嘬自己的手指,然后就往我的屁眼里捅,扣得我疼死了。没一会,他就插了进来,他根本不管我里面干涩,一个劲的用力,我感觉我的后面像要被撕裂了一样的疼,没有一会儿好像润滑了,我才感觉好一点。

  可是他却说,臭骚逼!叫!给我叫!拳头像雨点一样打在我脸上和身上,他还用力咬我的乳头。骂我贱逼,天生给人肏的货!他就像一头发疯的野驴一样干我……」

  (笔谈到此结束,这个本子我现在还有保留着)

  眼泪打湿了本子。他终于写不下去了,开口说了话,「那半个小时,我就好像是在梦里一样,月光下隐约看见他的脸,布满了青筋,面容扭曲,他喊着,爸爸我要射了!儿子接着爸爸的怂!他在我身体里抖动了十好几下。终于,暴风骤雨停止了。他一下子抽出鸡巴,用我的衬衫擦了擦他的下身。穿上衣服,开开灯。

  他看着满脸是泪水和汗水的我。微微一笑,又是那种文质彬彬的,他居然说,对不起没有经过你同意,射在里面,请不要见怪,我没控制住。谢谢你今晚的配合,感觉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绅士。他又说,我毕业会回北京的。如果想我,请打这个电话,还很有礼貌的和我再见。说这就给了我这……」

  钰铭从裤兜里拿出一个电话号码。

  「这个混蛋变态佬!简直就是隐藏在人皮里的魔鬼!不行!我要去告诉我哥!他不是人!」我要是能再坐得住,我真也不是人了!要是二斌子在,会拿刀去得!

  「二龙!别去」钰铭出奇的平静!

  「你怕什么!?你不是也说吗,他不是人!」我冲他喊。

  钰铭瞪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我,「不是人的,是我……」

  「你,你让他给你干糊涂啦!」我赶忙去摸他脑门!?

  他一把攥住我的手,「我今天突然觉得……」

  「你觉得什么丫!?」

  他突然傻乐了一声,「我喜欢他这样……」

  第十八章

  这几天看《少管所的故事》,心潮澎湃,因为很多原因作者断了的绿袖子同志中断了更新,我甚至心情挺沉重,还没有过因为一篇网文而如此神伤过,尽管很多朋友都质疑这个小说的真实性,我却说,那「号儿」里兄弟们真挚的友谊,少年懵懂的性欲渴求,还有那通篇北京胡同痞子味的话语,是编不出来的。我给原著的作者法了邮件和站内信,只可惜至今未回复。其实他万不该把小说贴的满城风雨,俗话说得好树大招风啊。可惜了。

  好的小说,是让人看过之后忘掉情节而忘不掉情感。不记得主人公的样貌却记得主人公的性格。这就足够了。不过可惜的是,我没能在人物照片删除前看到可爱的猛子兄弟。

  (看看他有没有我们家斌子帅),虽然有些惋惜,但这个人物的形象,却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中,这大概就是祸兮福之所倚的原因吧。还有呢楚楚可怜的林小雨,这个人太像我和钰铭的结合体了。看着他惨遭蹂躏,不由得拿出了当年我们传纸条用的小本子。那些记忆已经随着纸张的老化变得渐渐发黄了。

  记得也就是辐射泄漏闹盐荒的时候,一个星期五,我去沃尔玛买东西的时候,碰见了寒锋,样子基本没怎么变,就是脱了稚气,添了沉稳。可嘴角流露出来的那股狠劲儿仍然在满脸阳光的演示下若隐若现。三十多的他,活脱一个中国的汤姆克鲁斯!一身新款的陆军军装可体的架在他的身上,肩膀上有杠有星的。

  确实,不光帅气,气势更逼人。随时散发着一种成熟男人的绅士风度。当初跟我哥不相上下,可现在我们家那个还老爱穿个休闲服跟个大孩子似的老大跟人家可差了一头了,不过我觉得我哥比他面嫩。

  第一眼要看见他,也许我都会动心了,真真一个铁血男儿。可这些在我眼里,全他妈是画皮!他身边有个女的,穿着不俗,很有气质。一看不是富二代也是个官二代。

  他主动跟我打的招呼。当着这个女人,我也很给面子的客气了几句。那女人很大方的和我打了个招呼,走开了。他笑着冲我说道,「二龙啊!一晃都快十多年了吧,大龙哥……」

  「他可没你混得好,转业了,在企业里当工程师呢。」我没什么好气儿给他。撇了一眼他肩膀上得肩章。

  「哦,我也早就不干专业了,现在在机关里。」他仍旧礼貌的冲我微笑。「你们哥俩都成家了吧?」

  「我侄子都满地跑了。刚才那位,是你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真不想跟他说话,算了,都是成年人,又不是小时候。

  说话还得有个来回「哦,那个是我未婚妻。真是,三十多了才婚事才有着落,大龙哥可是跑在前头了。」他像是自言自语,脸上还有些羞涩。

  「哼,锋哥你太客气了,像您这条件,怎么也得找个部长,军长的女儿啊,身价低了,怎么配得上您锋少啊?要是姿色过关,凑合玩玩儿还成。没姿色,有钱有靠山,也忍了。不过像准嫂夫人这样财色双全的人物,当然得花一番工夫了,好饭不怕晚呢,是吧哥?」我一边笑盈盈的挑选着货架上得东西,一边跟他「善意」的聊天。

  用余光我都能看的出来,他那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不过,马上就又恢复那阳光正气的笑容了,好像这个人天生有这样的能力。

  「哈哈哈,兄弟你说话还是那么有性格,佩服!对了,那个叫斌子的兄弟,现在还好吗?」

  「没联系……」我心里说,你管着吗?

  气氛如此的尴尬,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别扭,「哟,净顾着说话了,嫂夫人肯定都等急了,我还有点事儿。有机会见面聊吧。」

  我找个辙走了就得了,这时候,货柜后面一个清脆的声音,「你丫又跟谁哔哔呢!过来,帮我一下!」

  完了,尴尬死算!

  话音儿刚落,钰铭从后面转了出来,怀里抱了一大堆美国大杏仁什么的。我当时真恨不得有那什么隐身药剂,其实,关我什么事?不行,替他们俩臊得慌,后来知道了,我纯属多余。

  「哟,不是要陪你媳妇吗?怎么上这来了」钰铭愣了一下,然后转身往我的车里放东西。

  那魔鬼站在原地,不阴不阳的,「哦,去看一个他爸爸的老战友,买点东西。」

  我肏,看来这里头有事啊……我当时跟猫头鹰似的。

  钰铭也不再理他,咋咋呼呼的跟我说,「我上家去了,大妈说你来这儿啦,赶紧的吧,晚上咱包饺子吃,姥姥上二姨那了,就我一人我懒得弄!再买点下酒的菜,把大龙哥也叫来。」他叫大龙的时候声音故意提高……

  好像他身后什么人也没站似的。

  寒锋僵硬了几秒钟,推着车往我们这边走过来,路过钰铭的时候,在耳朵边细声的说了一句话,小的我都听不见。说完后,撩开大步就走了,看都没看我一眼。

  「哎,他跟你说什么?」我好奇。

  钰铭脸红了一下,「星期四晚上,老地方……」

  得,就算我没问……

  其实,从东北回来以后,钰铭的心理就没有忘记过这个王八蛋。慢慢的,对四秃逼越来越冷淡。最后吵了架,分开了。

  钰铭也多多少少变了性格。只是连我都察觉不出来的变化。只觉得他更洒脱,更游戏人间了。

  果真,寒锋毕了业,如愿以偿的回到北京来工作,提干、晋级。样样都顺,没办法,人家有的是钱和路子。而我那苦命的傻「妹妹」,竟然自己送上门。

  用他自己的话来讲,那叫发「洋贱」。有时候一个星期,有时候两个星期,肯定见一面。这俩人就跟做买卖似的,进门就脱,脱完就来,一个打,一个挨,一个骂,一个受。一个肏,一个爽。完了事就提上裤子走人。谁也不问谁的事,谁也不管谁的事。

  除了约时间,没有其他的废话。就这样,快六年了……

  在超市排队的时候,钰铭跟我这么念叨着,声儿不小,前面排队的小民工一眼一眼的往我们这看,钰铭冲他一挤咕眼儿,这小子吓得赶忙回过头去。

  「这叫什么呀!?说实话,我真理解不了!」我皱着眉头跟他说。

  「行了!你又来了,你他妈生在旧社会就是一怨妇!烦不烦啊!你理解不了的事多了!你每天给斌子洗脚,我还理解不了呢!」他不耐烦了。

  是啊,人跟人能一样吗?人家都是男欢女爱,我们偏就男欢男爱!有爱吃萝卜的,就有爱吃梨的。有喜欢肏屄时候开着灯的,就有喜欢关着灯的,有爱在地上玩儿的,也有爱在厨房里玩儿的,当了这么多年的同性恋,这都想不明白?!我还真是够面的!不过,他怎么好上这口儿了?我真的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我有心想问问,那是不是回回都像当年似的受那么重的伤。可是看着钰铭那种按捺期待的神态和动作。

  算了,肯定没多大事。

  刷了卡,拿着东西往外走,「哎,知道吗,斌子到现在也不知道你和我们老大的事。」

  「怎么着?您想给抖搂抖搂?」他连看我都没看,直着往前走。

  「要不然你去给他讲讲你跟那王八蛋玩儿那个的事?」我捂着嘴。

  他脸一红,紧跟着晃了晃那满是卷花的小脑袋,「行啊!我跟他实战一回,教会了他,你就有得享受了!」他抿着嘴。

  「去你大爷的,赶紧回家!」我这真是他妈的自讨没趣……

  回到家里,把东西放到厨房,钰铭像小兔子似的蹦蹬着就去找我妈啦。一边蹦一边嚷嚷,「老妈!女儿来看您来了」——哎,这要来个生人,这一家神经病。

  我洗了手,一进屋,一看斌子已经回来了,歪在沙发上看报纸呢。

  「吗去了?」他仍旧看着报纸。财经报!每天都得看,装得跟他妈财经新闻主持人似的。

  「上超市了,晚上大龙他们过来,钰铭也过来了,非要吃饺子?」我换衣服。

  「肏,多鸡巴麻烦!感情不是他包?姐不在,又得让老太太费劲!」他瞪着眼说。

  行,我妈没白疼你,我脱下裤子扔在沙发上,「不是还有我吗?老大又好几天没来了,老太太肯定也像他了。」

  「哼,想!?甭拿老太太说事儿!那小骚逼想他才是真的那!」他把报纸扔下,点烟。

  「行了,等你吃吧你。」我拿起家里穿得裤子,刚要穿。

  「哎,我买的裤衩你怎么不穿啊,还穿这个?」他指着我那蓝白色相间的四角内裤。

  「我可舍不得,一条就好几百,我没那命,再说了,这条不挺好的吗」他前几天买回来好几条那叫什么Kevin什么的内裤。我们俩混着穿,我可不。什么呀,金不金银不银的。总觉得穿上像卖屁眼子的。

  「肏,你丫就是他妈要饭的脑袋,你管他多少钱呢,买了不就是穿的吗?」他从沙发上蹦起来。去柜子里拿裤衩。「赶紧的,不换,给你丫撕了!」他扔给我一条。

  「成成成,洗完澡再换,行了吧!」他可说得出做得到。

  「肏,老他妈看你穿着个,回头再他妈阳痿咯!」他一下又回到沙发上看报纸。

  「去你大爷的!」我骂他一声,换好了衣服出来。

  晚上吃饭,钰铭的话这个多,喝了几杯以后,粉白的小脸儿上泛着红晕,真个儿薛宝琴,贫嘴瓜舌的给大伙讲段子。逗得我妈和我嫂子一个劲儿的乐。我哥还跟他划拳呢。斌子咧着个嘴,东看看西看看的,今天他倒成了配角了。

  看着我哥和钰铭酣畅淋漓的一起吃饭,聊天。心里一阵暖意。可在这热火朝天的温馨时刻,我的心又回到了当年……

  番外

  现在不都兴什么「番外」吗?哼,跟他妈小日本儿,学不出什么好词儿来!我今天也「番」一把。其实我觉得叫花絮就挺好听!干嘛非学这怪异的东洋舶来词!

  这两天啊,头疼病又有点犯。我这个老朋友挺邪行的,不知怎么的就能招出他来,先是疼,然后就开始晕,晕的时候天旋地转的,只能躺着。

  有一回在火车上犯了一回。把我同行的姐夫吓坏了。使劲攥着我手。说让我放心,一定照顾好我妈和我姐!肏,我还没死哪!谁跟你交代后事呢!下火车的时候,我这傻姐夫脸红的跟茄子皮似的。低着脑袋一句话不说。哦,对了,就是之前跟你们提过后街的那个铁路青年,华子哥。折磨人家十年,我老姐终究是嫁给他了。

  憋了十年,这一但……

  真不知道我姐这新婚之夜怎么过的!?哈哈,这事我以后会提到的,现在没必要多说了。

  躺在床上,只能闭着眼听评书啊,或者歌和音乐什么的,偶然之间我听到了一个广播剧——《辉子》。

  还真有点对广播剧着迷了。《辉子》是当年可以和《北京故事》《东宫西宫》平起平坐的一部同志小说。当年看的时候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那时候正适逢斌子在部队,连想他带感动,好几天哭得稀了哗啦的。连上课的时候都抹眼泪,害的同学还以为我们家出事儿了呢,差点儿给我捐款。

  时隔多年,听到了这个小说的广播剧,真是有股陈年酒香的回味感。其实不管北京故事也好,辉子也好,或者说东宫西宫也好,说的都是我们北京八十年代左右的故事,《北京故事》应该比《辉子》晚一点儿,因为那里有个情节就是蓝宇参与了当年的「广场事件」回来后抱着捍东痛苦发泄。

  那是在八九年,那时候蓝雨已经上大学了。而《辉子》里说的「菜站上班」,「夜市练摊儿」「冰镇汽水儿」等场景那是八十年代初的事情。

  我还记得我四五岁时候跟哥哥到西单菜市场旁边的夜市去找我爸的场景呢,一到晚上灯火辉煌的,热闹极了!有三轮车上放着一大块冰的那些小痞子哥们,痞声痞气的吆喝着「可口可乐」「北冰洋」什么的,对了,还有电烤得羊肉串儿,我想辉子哥也应该在这行列之中吧,听到他和小洋在路边摆摊儿的场景,真实亲切啊。我还记得我妈从不让我们买,说这不是「国营」的,不卫生!哈哈哈,国营!听这词儿,想乐吗?真想回到那个时代啊……

  你爸挣多少37块2毛8,我爸也挣37块2毛8。没有攀比,没有仇富。家家户户都像亲人一般的温暖。大杂院就像一个家。简单而又明快,紧张而又甜蜜的生活。每到六点半,《七色光》的到来让我们每个人都异常兴奋!小板凳坐在电视机前的那二十分钟,是每天最快乐的时光。可现在就算《火影忍者》《海贼王》天天都更新,也找不回当年的那种八个频道看十年的亲切了。

  算了,又伤怀上了,说小说的事儿,扯哪去了……

  《北京故事》里陈捍东下海发家,那还真得是九十年代中的事儿了。人家是高干子弟,大多都群居,什么这个军大院儿,那个高干楼的。他们的事儿,虽然离我远点,但那种亲切和真挚的情感,和北京爷们的情怀和风格绝对是能和我产生共鸣的!

  《东宫西宫》算个另类作品,说的是「东单公园」群体,这跟我更不沾边儿了。我记得是哪年来的,不是04年就是03年我去过一回东单公园,其实不是憋着去干什么,就是好奇想去看看!找找小说里的感觉。让钰铭知道了,这通的骂我!说那不是人呆得地方,驴鸡巴老外按到就强奸什么的!艾滋病发源地。呵呵,我怎么也不信,还没王法啦?成什么了,人间地狱啊!……

  不过确实自从那次以后再也没去过。而那本小说据我推算写的应该是八十年代末的事情,那时候「流氓罪」是很厉害的。不少的人都因为「捅屁眼」折进去了。「辉子」不就是吗?被人说成「比流氓还流氓」!听一个老「同志」朋友跟我们聊天,说文革的时候,这种事儿要被发现了,要枪毙的!那叫「鸡奸犯」!在号儿里,能让人打死!就算是不枪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有这么件事儿,我小时候,我们胡同北边有个年轻哥哥,当时我们小,他好像也就十八九的样子吧,平时老实巴交的,人长得特秀气,后来认识了点儿什么「混子」,也学会抽烟了,也学会穿喇叭腿儿裤子了,不过人也从来不惹是生非,有一天我们放学回来,好好的他就让警察给带走了,他妈都给警察跪下了,没用!我们问长辈因为什么,长辈呵斥我们说不让问。

  当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直到我上初中,偶尔和老街坊雷大爷聊天儿,说起年轻哥哥的事,才知道了答案,那也算是我第一次直观的听到同志行为的描述。

  雷大爷冲我一撇嘴,「因为什么?屁眼儿大点儿的事儿!在厕所里扣扣嘬嘬的,算个屁啊!小孩子家懂个什么,谁不是从小过过来的!哥儿俩逗着玩小鸡吧儿有什么大不了的!都他妈是这帮小脚侦缉队(居委会大妈的别称),不是人肏的!给人家孩子生生的折里一年半!这半辈子也太不起头来!妈了个逼的!」

  雷大爷解放前是拉车的,后来改蹬三轮儿,一辈子没结过婚。是个老光棍儿,据他老人家说,在旧社会拉车的娶媳妇就是找死!窑子有的是,挣了钱,到那小屋里找三等窑姐儿,要不就暗门子(暗娼),进门儿就脱,那边就撅着屁股等着,一个大子儿肏一回,射了,提上裤子就走,有的,连面都用不着看清楚。干的动就干,干不动一缩鸡巴忍了!闹个身子垮不了!如此简洁的方法来解决性生活,过去的人啊……我算服了!

  他一说屁眼儿大的事儿,我这脸上都发烧,他就乐,「呵呵,多大的小子了,在我们那会儿,都能下聘定亲啦!」老头儿把小马扎一提,回院里去了,嘴里还叨唠着,「这有什么的呀!还他妈流氓罪!旧社会的‘兔爷’(旧社会对同性恋者的别称)多了去了,我他妈也没见都折局子!」

  确实如此,那个年代政治高压,社会僵化,又经过十年浩劫,人性多少都有些扭曲,同性恋的行为是绝对不容于社会的,可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这些真挚的故事,感人的作品,可爱的人物,都诞生在那个年代呢?包括我的《一辈子》(当然我的故事比他们的都要晚),我不敢说我的故事能跟这几部大作相提并论,我的文学修养有限,也不是什么大作家。

  可从大家的热爱程度来看,确实是能够打动人,让人有所感悟和升华的。为什么现在这样的事情没有了?社会开放了,没有「流氓罪」了,「聚众淫乱」的定义也针对「窝藏卖淫嫖娼」了。同志们的日子好过了,有的公然「出柜」了,挎着胳膊溜商场,也不会被人围观了,前些日子还有在前门大街举行婚纱照的!宣传同性婚姻立法的。同志电影,同志文学,中国的外国的铺天盖地的涌现。

  可是,辉子、捍东、孟童(前几天我说的《少管所里的那些事儿》的主角),斌子这样的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网络上的欺骗,约个地方就见面开房!赤裸裸的性交易!酒吧的少爷,会所里的高消费!有钱人的包养,化妆的、打扮的,傍大款花钱如水的……要是这样,用不着别人瞧不起,自己就先不配那一撇一捺了。

  有人问过我,相不相信同志之间的真爱。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也一直没有答案。诸葛亮当年曾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八字名言。我也只能是如是而已,谁也不能预料到一下秒钟要发生什么样的事。干嘛要去为难以占卜的未来去提心吊胆?过好咱们的每一天,幸福的守望着自己这一片感情净土,不是很美吗?

  第十九章

  回想起当年在东北,仍旧能体会到那种孤独,无助,又无法倾诉的感觉、自从寒锋和钰铭的事情发了以后,我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脑子里总是出现,「哥哥」的身影压着钰铭,活塞运动的场景。甚至晚上做梦的时候,居然梦见了那个人就是哥,时而在钰铭的身上横行无忌的肏着他,时而享受着钰铭给他口交……

  我始终没有告诉斌子。尽管他总是缠着我问这问那。我没心情在待下去了。更何况,说话就要过年了,家里不能没有我,老太太和姐姐我也不放心。可斌子仿佛没待够似的,还是吵着要去这、去那的。

  晚上,关了灯。他还没睡呢。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特别的冷……

  我掀开他的被子,钻了进去。

  「怎么了?怎么身上这么凉啊!?」他本来是双手背在脑后的,这会儿伸进被窝,攥着我的手。

  「我想家了,咱回去吧。」我把头枕在他肩上。

  「婶子不说,让咱跟哥一块儿回去吗?」

  「别等他了,我不想在这儿呆了,我觉得这儿……这……」我说不出口「这怎么了?有吃有玩儿的,我还想看冰灯呢!」他真天真呢。

  「我就是觉得这儿,不干净。咱回去吧,斌子……」我不能把我看到和听到的桩桩件件都告诉他。不是诚心瞒着,是告诉他也没有用……

  他胡噜了我两下,这个是少有的动作……

  「走!明天买票去!睡吧……」

  那一晚,他生龙活虎,硬挺、炽热的鸡巴,把我搅拌的都要碎掉了。我哭了,我搂着他,叫他「好哥哥」……他却只有喘息声,和射精时的吼叫……

  我只跟大龙简单的打了声招呼,就走了。钰铭则早在事发后的第二天就买机票回去了。

  我以为他会问我钰铭的事,再或者是想骂我为什么和这样的人走得近。可是,这些全没有。哥哥仍旧沉浸在和月颖分手的痛苦里。从那时起,到毕业回北京工作,直到今天,哥哥从没有跟我提过一句有关钰铭那天的事情。就好像这件事情根本就没在人间发生过一样!

  起初见到钰铭我能看到他有一丝尴尬。可渐渐的,就被他那种邻家大哥的气质所替代了。这也许就是直男吧。他们可能就是这样的在处理着同性之间的性行为。在他们的眼里和心里,也许这种事儿只有两个定义,瞎闹!恶心……

  寒假过完了,又开始了紧张的学习生活。高三的日子,让我有些应接不暇。几乎没有什么时间给斌子复习功课了。晚上我也是总要在自习室呆的挺晚的才回家。有的时候我回家,斌子都已经睡了。学校的足球队要打联赛,他也是忙的不亦乐乎的。我们好像都成了大忙人。连性事儿都几乎快断了。也就是有一天晚上起夜的时候,看见他鸡巴勃起着,本想给他盖好被子,他迷迷糊糊的,把我的头按了下去,没嘬俩下,就射了……

  我记得,那是清明节前,在学校。课间的时候我想去楼下找他,跟他商量清明节去祭拜三奶奶的事儿。刚到楼梯口,我看见了他和一个女孩儿在教室门口,有说有笑的。女孩儿拿着一摞本子,交给他。他满脸的傻笑,眼睛里闪着什么,这种东西,也只有我能察觉得到吧……

  我的潜意识告诉我,不妙!

  这女孩儿,我认识。过年的时候上我们家来过,说是给斌子送参考书的。当时我没在意,斌子也就跟她说了一会儿的话。今天我看来,这姑娘脸上的桃花儿可不浅呢……

  叫什么来的?哦,沈纤。

  学生时代,就是这样,谁跟谁怎么样了,是大家共同好奇和八卦的内容。风言风语很快的就传到了我耳朵里,「黑皮狼和沈纤「交朋友」呢」

  「多般配啊!」

  「般配什么呀,人沈纤什么家底儿啊」

  「完了,好肉又让狼叼走了!」

  「听说了吗,他俩在笑树林儿里,打奔儿来的!?」

  「啊?!那个了嘛?」

  「听说,黑皮狼,摸人家奶子来的,裤子都掉到膝盖了!」

  我不知道,那天我是怎么回到家的,从学校到家里十分钟的路程,我走了一个半小时。回到家,他也回来了。他跟我说话,我有一搭无一搭的应承着。他也不像往常一样,粘着我,说这说那了,索然无味的就各自的睡去了。

  就这样,过了几天……

  「哎,跟沈纤怎么样了,发展到哪了?」吃完晚饭,我俩一块刷完的时候,我不冷不热的问他。

  「你这听谁说的啊。」他低着头刷碗。满眼睛里却含着春风……

  「恭喜,把四班的班花儿弄到手了!」傻子都听得出来,我吃醋了。

  「我就没见过,这么爱笑的女孩儿,说什么她都乐。还倍儿喜欢足球!哪个球星几号队服,他能给我问住……」他居然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奶子也挺大吧。」我冷冷的。

  「啊……」他低着脑袋,不看我。

  「来点儿痛快的,到手了没有啊?!干的爽吗?他还有处女膜吗?你射哪了!?」我有点失控了……

  他把擦碗布放下,皱着眉头看着我,「二龙!你丫要干嘛!?」

  「干嘛?!哼,我能干嘛?听听艳遇啊!就当看毛片了!」

  「你别来劲啊!」他有点急了……

  「我他妈就来劲!这是我的家!」

  「啪」我把碗摔的粉粉碎。

  屋里传来老妈的喊声!「慢着点,干活总不长眼睛!」

  他盯着我,眼光里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杀气,可很短的时间就消散了……

  「你以为我愿意在这……」他恶狠狠的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第二十章

  一个星期了,他没在回过家。老太太着急,姐姐也总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我一个字也懒得说了。

  钰铭来看我,我坐在写字台跟前,手里拿着根烟,大口的嘬着,每一口都呛得咳嗽。

  「你这是何苦啊……人家可逍遥快活呢」钰铭把烟从我手里夺走。我随即又点上一根。

  钰铭又说,「这东西你要认真,就太傻了。他们这捅人的,跟这挨捅的不一样,就那股子新鲜劲儿。玩腻了就拉倒了。你看我以前那些,不都是这肏行吗!?」

  我没说话,眼泪下来了。

  「也是,谁让他是你头一个呢。你这是动了真格的了。你要想哭,就哭吧。哭痛快了,难受个把月,也就好了。心伤就这么治。」钰铭给我纸巾。

  「他在哪呢……」我问钰铭。

  「我说出来,你可别那什么……他们俩,同居了,是那妞把他留住了,在学校旁边的那个小区里,她们家有房……」钰铭声音很低,很细。

  从那一刻起,我的心完全的碎掉了……

  没几天,斌子的东西就搬走了,听我妈说,是他白天趁我上学的时候来拿走的。怎么留也留不住。他跟我妈说,搬走的理由是不想打扰我学习。

  那几天,我一直在纸上,写着同一首词,「伯劳纷飞两别离」,因为我好像真的懂了这句话的含义。我难受极了。心里像有秤砣,脑子像被掏空。

  我也开始逃课了,抽烟,学会了。喝酒,学会了。我甚至去那种同志聚会的肮脏,阴暗的厕所。

  黑暗中,不知道是谁的大鸡吧,甚至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多大岁数,玩吧!呵呵,真他妈爽!前面嘬,后面肏,精液那腥臊的味道,太刺激了!

  就这样一个月了,我每天都喝的醉醺醺的,然后去厕所等着人来「临幸」我。

  终于有一天,让我碰到了他……

  「你干嘛去?!」他拦住了我。

  「管着吗?」我推开他。

  「你他妈是不是又想去哪种脏地儿!」他一下薅住我的脖领子。

  「撒手!你他妈是我什么人啊!老子去哪,跟你又他妈什么关系!滚开,找你那爱笑的骚娘们去!」我歪歪斜斜的,仍旧往前走。

  他一把揪住我,把我按到墙上,「二龙!你听我说,我知道,你疼我,关系我,拿我当亲人。可是,可咱俩那样,那不叫个事儿!咱们都是男的,男的就得跟女的在一块!就得结婚,得生孩子!」他那满脸的正色,是我平生未见的。

  我看着他,呵呵一笑,「你丫真叫我恶心,你说的真对,你应该当你们班团支部书记!呵,谁在我身上又亲又抱的来着,谁拿鸡巴往我嘴里捅来的?谁肏我屁眼来的?!谁弄得我出血,谁说爽来的!?谁啊!?啊!你他妈现在又装人了你!」

  我越说越来气,揪着他的头发就往墙上撞。闭着眼睛轮着胳膊捶打他。啪啪的声音大急了,都打在他的脸上和身上。他却站着不动,让我打。

  「还手啊,你丫不是黑皮狼吗!?你丫不是能打着的吗?」我累得呼呼直喘。

  「打完了吗,回家去吧」他嘴角都有血了。

  「老子还要去爽呢!让开!」我拨开他。

  他突然像发了疯一样的大叫一声!然后一把把我的衣裳给扯坏了,他打我,踢我,一边大吼的一边发疯!

  「我让他妈你去!我让他妈你爽!我抽死你丫挺的!我让你犯贱!」他怒骂着我,他哭嚎着,眼泪流淌在他扭曲的面容上。

  我被打的七荤八素的,身上疼痛,可奇怪的是,心理却没那么痛了……幸好是晚上,街上的行人少,见了的,也赶紧掉头就跑。

  不知过了多久,他累了,我也累了,我们俩躺在马路牙子上,呼呼地喘粗气。

  我眼睛睁不开了,被丫的封上了,只听见他还是哭腔的说着,「我是他妈的害人精!你他妈的是傻逼,你他妈的不争气!你对得起谁……」他声音越来越微弱,直到我什么也听不见……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了。姐姐满脸泪痕的坐在我床边。我的头和胳膊都被纱布缠的严严实实的。至今,我是被谁打成这样的,姐姐和妈妈都不知道。

  呵呵,哪天喝多了就告诉他们,估计斌子能杀了我,然后再被我妈和我姐杀了。哈哈有时候,暴力也是挺能解决问题的。一顿打,换来了心灵的宁静,躺在病床上的那几天,我好想清澈了好多,后悔自己糟践自己。我好想洗澡。发誓以后决不再去那种地方……

  钰铭常来,不是送饭,就是跟我聊天。几天以后,绷带全拆了,第二天出院。这次是哥哥来看我。知道我跟人打架住院,特地请假回来的。

  「东西收拾好了吗?」哥哥问我。

  「嗯」「伤还疼不疼啊!?」哥又问。

  「哪还有伤啊!?」我给哥哥看身体。

  「呵,你小子,看不出来,还有胆跟人家打架呢,从小到大跟个大姑娘似的。」哥哥给我盛饭。

  「什么打架啊,别臊我了,就是擎等着让人家打!」我脸红了。

  「到底是什么人啊!跟哥说,这亏咱不能白吃!斌子也是一身的伤!」哥刨根问底儿!

  「哎呀,不是说了吗!跟其他学校的争篮球筐来的。」实话要告诉你,你还不得疯了……

  「快吃吧,吃完了,我得赶紧去看看斌子。」

  我顾不上嚼嘴里的饭,「他伤的不重啊!?」

  「咳,哪儿啊,跟他女朋友打架了,昨天喝闷酒,喝高了,不知怎么的就上咱家来了。吐得呀,满屋子都是,这会儿还没醒呢!」

  「哥,我饱了,你拿走吧」说完我翻身就躺下了,「我困了,睡会儿……」

  「这小子,吃饱了就睡,也没见长肉!」哥哥打了我屁股一下。

  第二十一章

  出院后,我就办了休学了。那段时间,我就是不想见人,也不想学习。老妈心疼我,也就没说什么。

  一年的时间里,斌子已经不是我生活的重点了。我学会了写书法,对柳公权的笔体如痴如醉,仍然不喜欢看足球。偶尔把钰铭叫出来一起去游泳,陪姐姐买菜做饭,跟华子哥下棋什么的。生活安逸而又回归了之前的平淡,偶尔,家人会提到斌子。我尽量回避,莞尔一笑。同学们有时打来电话,也提到过他……

  知道吗,斌子他们球队,在联赛里拿奖了!校长亲自发的奖状,高考肯定给他加分。

  知道吗,斌子和未来老丈人都见面了,说不管斌子上什么大学,一毕业就让沈纤和他领证儿!

  知道吗,沈纤都悄悄的流产好几次了,斌子丫够猛的,鸡巴上带准星!

  知道吗,斌子现在可帅气了,一天换一身儿,除了阿迪就是耐克!都是人家沈纤给捯饬的!

  知道吗……

  除了默默的祝福,我什么也不想说了,这是真心话……

  又到开学了,不过在这之前,我转到了伯父当校长的学校。那是个更高级的重点。至于原因,大家都知道,只是对我妈说,为了能考个重点中学。功课落下的太多了。是到了奋起直追的时候了。

  就这样,我,又杀回来了!

  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我又在学习的海洋中领略到了快感。因为是第二次念高三,很快,落下的功课全补上了,对考个名牌大本,信心十足!

  离高考还有十来天的一天午后,钰铭来了。

  「哟,少见呢!快进来,看书看得我脑袋都俩大了!」我见着自己的「闺蜜」,能不高兴吗?!他很久没来了。

  我看他脸色有些不对,「怎么了?耷拉个脸,又哪个不长眼的追的你没地儿躲,没地儿藏了?」

  我伸手摸他的小脸儿,可他却把我手握在自己手里,面色凝重,「出事儿了,你是真不知道啊,还是装镇静呢……」

  「啊?谁啊」我心里一惊。

  「本来不想跟你说,可我实在是不想瞒着你。」钰铭皱着眉头「你怎么回事啊,有话快说,就受不了你这样!」我把手抻回来。

  「斌子他……」

  「他?他不是幸福着呢吗?他能出什么事儿……」我开始有点惴惴不安。

  钰铭叹了口气,「幸福个屁,退学了……」

  「啊?因为什么?沈纤呢?」

  「就是因为她……」钰铭开始慢慢的道来,「你还记得,上高二的时候被黑钢差点儿玩残废了那小子吗?」

  我的脑子里飞快的打着转儿……

  「梦炎?」

  「对,就是他,上个星期天,跟斌子在床上,让沈纤逮个正着……」钰铭拿起我的杯子,喝了口水。

  我脑子里当时就像打了个炸雷!这不是做梦吧……

  他不是要跟女孩好吗?不是要结婚,要生子的吗!?他为什么,为什么要去找梦炎?

  钰铭继续说「俩人还都光着眼子呢,那娘们就跟斌子揪吧起来了,梦炎那小子让沈纤给踹出来了。衣服都没让穿,全楼道的人都快出来了。这还不算,回到学校,这娘们跟疯了似的,不单见人就说,而且还贴的满校园都是,说斌子同性恋,大变态、臭流氓,人面兽心,图她们家的财产什么的!什么词儿都有,无所不用其极……」

  「然,然后呢……」我的手在颤抖,嘴唇也是。直觉告诉我,我乱了,我全乱了……

  「然后?没几天斌子就退学了,沈纤跟得了神经病似的,让他们家接走了。」

  「那,那他也没回这儿来,能去哪住啊……」

  「我给他租了间地下室,就在我们家后面那楼。」钰铭看着我脸色越来越差,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又转声说道,「你甭为他担心,他死不了。前天我去看他,正看见有个穿军装的老爷们儿正跟他说话,后来我才知道,那男的是他爸当年的生死之交。后来因为工作调动,跟他爸分开了,人家现在,是师级干部,回来访友,谁知到婚变以后人疯了,为了老战友,他这个「干爹」,决定送斌子去当兵……年底就走。」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我这平复了一年多的创伤,又再度的疼痛起来,我想着他怒吼我时的样子,想着他骂我傻逼时的痛哭。终究是我害了他吗,他不应该这样的……

  「我能去看他吗?」我说。

  「告诉你,就没打算不让你去。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可我告诉你,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他是个有伤的人了。你明白吗?」

  钰铭陪着我,一起到了地下室。开门后,一股子潮湿的霉味就扑鼻而来了。他穿这个黑背心儿,大裤衩和拖鞋。背对着我们,正在拿电炉子煮方便面呢。

  「铭儿,你那有富余的盆吗?下回来给我拿一个来,我那盆底儿漏了。吃了吗?跟着一块……」他站起身,回头看见我和钰铭,直愣愣的。

  他瘦了,也黑了。那一头乌黑浓密的小分头,没有了,大亮秃脑袋。嘴边儿的胡子茬围了一圈儿。颓废的都没个样了。可却平添了几分沧桑感,后来,我讽刺他说,那时候,是他这小半辈子最有男人味儿的时候。

  「你,你怎么来了?」他半天吭哧出这么一句话。

  我没理他,进了屋开始给他收拾东西,叠被子,收衣服、扫地,眼泪在眼眶子里打着转儿。

  钰铭轻轻咳了一声,「你们聊吧,我走了。」

  「你别走,跟着陪着我!」我转身去拉他,他却嫣然一笑,「别来这套了,我在这,你俩还聊个屁啊。我走了啊,有事给姥姥家打电话,我这两天一直住平房那边。」说着,把门带上,径自走了。

  屋里就我俩,我看了看他,他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不能用言语形容。我知道,他心里有太多的话想说了。可往往这种时候,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的……

  我回身把门又打开了,「这屋潮,开着点儿门吧。」我俩一对视,很快眼光就移开了。

  我看水开了,走过去给他把面条下上,然后就开始收拾屋子,他坐在床边上,不错眼珠的看着我来回来去的干活。

  「吃吧……」面煮好了,我给他盛好,端给他。

  「哦」他愣愣的结果面,吸了呼噜的吃开了。我站在那看着他,屋里安静极了,只有他吃面的声音。

  我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从抽泣变成了嚎啕!

  他惊奇的看着我,嘴里还有一柱子面条呢。「干,干嘛呢!?不是,怎么了!?哎,你哭什么啊!」他赶紧把面碗放下,站起来攥着我肩膀。我使劲儿的挣脱,他还是不放手,一个劲儿的要看我的脸。

  我哭得声越来越大!

  「行啦,哭两声得了,这楼道里有街坊,不知道的人家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他拿手给我擦眼泪,我感觉到,他的手粗糙了很多……

  「没事儿,当兵挺好的,我乐意!也算接我爸班儿了!奶奶要是知道了,也得乐啊!」他倒跟个哥哥似的劝着我。一听他提起三奶奶,我哭得更凶了。

  「哎哟,行了行了,过去了,过去了,有什么好哭的!」他把我搂在怀里,跟哄孩子似的,摇晃着身子,「这人哪,活明白了不容易。人活一世,草长一秋。就这么几十年。什么他妈天地阴阳,连自个儿想要的是什么都不敢面对,那他妈就连畜生都不如!」

  他这一番话,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不是一个十八岁少年应该说出来的话,我当时震惊了,抽泣着,望着他。

  「想我吗?」他浅浅的笑着问我。

  「嗯……」我再也忍不住了,紧紧的和他吻在了一起!他说得对,连自个儿想要什么都不敢面对的,就是畜生。

  同性恋怎么了!我就同性恋了!我就是喜欢男人!我就是喜欢我们家二斌子!

  那次性交就像是大旱过后的甘霖,狂野,粗暴而又炽热、浓情。

  那个下午,斌子的那条鸡巴就像是一条不能浇灭的铁棒,四次,四次那滚烫的精液留在了我的体内,我贪婪的吸取着他的精华。那是我的,那是我的!我应得的!!

  七点多的时候天黑了,斌子倒在我怀里睡着了,我想去给他弄点吃的,可我真站不起来了。呵呵,估计他也这肏行了。就这样,我们互相搂着睡了一夜。

  第二十二章

  第二天中午醒了以后,我带她去了饭馆儿,要了一大桌子菜。一是看他吃方便面的样,实在心疼。二是,呵呵,人家昨天消耗太大了。

  吃饭的时候,我数落他,「你这人啊,也是没那好命,人家沈纤……」

  「别提那骚屄行吗!?这吃饭呢!」他不爱听。

  「你还有理啦,当时是谁啊?!」我也不示弱。「哎,他是雏儿吗?」我乐着问他。

  这回他可不急了,边吃边跟我说,「那倒是,我给开的苞儿!初夜落红那手绢现在估计她还收着呢!一开始对我还成,后来就他妈开始跟我耍脾气,来不来就找他爸,他爸更不是人肏的,净他妈使唤我……」

  难怪他的手这么粗糙,在我们家的时候,油瓶子倒了都不扶,这回成人家长工了!

  吃完了饭,我给他回去收拾东西,让他搬回来住。他死活不干,说是没脸见我妈,又怕打扰我复习功课。我骂他事儿逼。他呵呵乐。回到家以后,我妈见到他,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儿子长儿子短,我又成后的了……

  晚上洗完澡,他在看杂志。我坐在他腿上,他一皱眉头,「挡我亮儿了!」

  「哎,我问你,你可不许骗我」我搂着他脖子……

  「什么呀?!」他放下杂志。

  「你他妈和谁不好玩,你怎么想着,要去找梦炎啊?」我太好奇这个问题了。

  他拧着眉头斜眼儿看我,「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知道是王八蛋!」

  「起开!」他推开我,拿着毛巾往外走。

  「你丫还没告诉我呢!」我冲他喊。

  他在门口停住了脚,回头说道

  ——「你丫不知道,他跟你长得像啊!」

  第二十三章:(终章)

  我很顺利的考上了大学,本地的一类本。放假的这一段时间,是我们最幸福的。成天除了玩儿电脑,就是游泳。跟朋友们喝酒,唱歌。我们几乎形影不离。时不常的,他还会轻轻的咬我耳朵一下。我有时也会悄悄的亲他一下。钰铭有几次都说,哎,你俩差不多得了啊。我看着都快掉牙了!那一阵儿,斌子走到哪,都拽着我,就跟我能丢了似的……

  我记得他临走的那天晚上,我们什么也没干……

  真的!什么也没干!我就这么搂着他,他一宿没睡,就让我这么搂着。天快亮的时候,我就说了一句——你丫早点回来,我等着你。

  他哭了。这是我第二次见他动情的掉眼泪。据说第三次是在和战友分别得火车站。

  在我上学,他当兵的这几年里,我们经常的写信。有时候他也会往家打电话。只是这种联系,慢慢的越来越少了,直到他复原。

  那时候最后一个电话就是我妈接的,他复原了,留在了上海的一个什么机关里,从开车的,居然让他混成了科长。妈的,臭王八蛋!

  我没生气!真的,他不跟我联系,我一点儿也不害怕。我知道,他不能没有我,他早晚有一天会回来的……傻逼!好好混!

  在前面我曾经说,他是一个让我痛苦了十年的王八蛋。这话一点错也没有。从他搬到我们院,到他辞去工作另立门户,飞到海外以致音信渺茫。整整十年的光阴……

  而后,就是去年春节,老娘接到的那个电话,至于他说什么,那是第一章的事儿了,我可懒得再说一遍了!

  就在前天,我们俩去逛商场,走到kevin专柜那,他说,「哎,再买几条裤衩吧!」

  「你有病啊!怎么老买裤衩!?」我拽他。

  「你着屁股跟腹肌多牛逼,不穿好的显不出来!你以为白给你买呢,打扮好了,给爷挣钱去!」

  售货员都憋不住乐出声了……

  我扭身就往出走,后面他嘎嘎的坏笑,「这十条我全要!」

  回到车上,我没给他好气儿,他叫我,也不理他。

  他急了,「再不理人,玩车震了啊!让人家看免费毛片儿!」他可真说得出做得到!

  「快他妈开车吧!」我给他一拳,他笑了,我问,「晚上去哪吃饭?」

  「去鸿宾楼吧,想吃点儿油大的」

  「还不如上全聚德呢」他想了想,「也成!把老太太和大龙叫上,钰铭也去吧」奇怪,他怎么知道钰铭在北京的,我想想这几年,凡是有他的消息,都是钰铭告诉我的。难道……嗨!瞎掰,我才懒得想呢!

  来电话了,他一个劲的嗯。

  他挂了以后,我问他谁来的电话。

  「老太太!」

  「干嘛啊?」

  他把车发动着了,学者老太太说话的样子。

  ——斌子,岁数不小了,该成个家了!

  我笑了,看着他,等待着他脸上蒸腾出那种固有的邪气……

  可惜,我什么也没看到。

  他一踩油门,「走着!全聚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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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我就说越读越不对劲,原来是个gay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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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8-23 13:55:06 | 显示全部楼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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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8-23 17:01:0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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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8-23 21:49:58 | 显示全部楼层 |
谢谢楼主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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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8-25 23:00:2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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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8-28 20:28:51 | 显示全部楼层 |
可惜了这么好的文笔,居然是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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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9-17 12:52:48 | 显示全部楼层 |

谢谢楼主分享这么劲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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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3-30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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