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点自己的陈年往事(第六十三篇)

人性嗷嗷坏 · 发表于 2022-4-17 23: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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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节过的浑浑噩噩的，因为意外状况，我下身肿得厉害，只好靠着口活和乳交来满足斌。再用漏斗把精液灌进阴道。然后直到半个月后，我才象征性的吃了点消炎药，一个是基本已经消炎了，再就是——又没有怀孕的表现——我又来月经了。
   2008年的春节，在和斌他姑姑家人吃饭时，他的表妹终于对我发难了……“嫂子你抓点紧啊，这都多长时间了？玩也玩过了，浪漫也浪漫过了，把正事办了吧，这边的产业也算是后继有人啊。这不孝有三的老话就不说了，可这母凭子贵的老理是一直都是真的……再说你要是没个娃，过些年还能栓住我哥吗？”我被她前前后后的明示暗示了一遍，肯定有家长教的话，也有自己加的话。斌妈妈听了也挺不自在的，多少也替我说了几句。斌碍着面子没敢直接说什么，只是念叨着急不得一类的话。这是我度过的最糟糕的一个假期，除了冷言冷语就是压力山大。直到节后斌再一次飞走，斌妈妈再一次提醒我去做检查后，我意识到：这个死局可能快要抵达终点了。
   五月份，我的第三次检查报告出来了，又一次的判定我无法生育，而且这个结果斌也看到了，看起来未来的日子会凶险异常。我把斌送走后回到家里，坐在电脑前发呆，看着天堂二却没心思玩，我默默的点起一支结婚时剩下的烟，仰头看着天花板，这时有人发来了视频邀请，我带上太阳镜，叼着烟接受了邀请。“少见啊，怎么有空给我发视频了？”这个男人眼神很是犀利，仿佛能穿透太阳镜一样，一年来没在我这消费过几次，是个边缘客户。“我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怎么了？”我不敢和他说什么，只好随意答到：“生意不好呗，没人照顾，所以发愁呢。”他笑了笑试探着问我：“你要是有空给我来一段猛烈点的？比如BB抽烟，会吗？”我身子一震，“这……”这并不卫生，要是给子宫熏坏了怎么办？然而转念一想，我不是已经坏了吗……
   最后几个月，我终于不再抱有希望，开始肆无忌惮起来，一个被判了三次死刑的人还会怕什么吗？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锅不怎么放盐的羊肉汤倒掉，再也不用恶心自己了。除去继续健身外，我基本就是宅在家里，表演、打游戏、睡觉，有时候也会回忆一下这几年荒唐的日子，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导致现在的情况呢？是李骚骚误导我上环的问题？或许是在廊坊大学城那里出的问题？又或是被人塞石头的时候感染了？威哥给我用的药真像我姐说的似的，是给牲口用的？还是因为接了太多太多的客户？还是道具不够卫生？我一点一点的回忆，试着数清楚人数，或许有五十人？又或许是六十人？这些年一共做了一百二十多次？怎么自己就这么倒霉呢？想着想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七月初的时候，我接到了威哥的电话：“你开着车来找我一趟，我给你交代点东西。”我预感着不是什么好事，急急忙忙的赶了过去。“你红姐的炎症一直不好，我要回老家照顾她了。”我有些惊讶，问到：“红姐什么情况？还有炎症？”威哥愁眉苦脸的说：“还是打乳钉感染的问题，炎症一直不好，病情加重了，一直在发烧。”我慌张的点了点头，给他转些钱，让他带回去给红姐看病用。威哥又说到：“本来想给你发快递的，不过药品查的严，所以只好让你来拿。”说着，他指了指一个大箱子。“里面都是给你留的，有的药保质期能到三年，一般都是两年的，葡萄糖水你就去社区医院买吧。缩宫素也有，够你用一段时间的。要是出现比较明显乳房干瘪的情况，你就自己按剂量挂水。你会下针吧？”我点了点头：“有点生，但是能做到。要不然……你先给我埋一根吧？”威哥急急忙忙的给我买了一根针，每次用盐水消毒的话，大约能坚持七天。“你快点回去吧，把药放冰箱里，温度不能高。”我急急忙忙的拿起箱子就走了，也没有问威哥什么时候离京，而自此一别，再见面就是多年以后了。
   回到家，我思索着现状，不在身边的老公，虎视眈眈的家属，失去联系的同学，回老家的熟人医生。我就像孤家寡人一样，没人支持，没人倾听，唯一的聊天对象就是QQ视频里的那几个人，当他们问起我埋针的原因时，都在惊呼：“那你挂水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我拿出一瓶药兑进了葡萄糖水袋子，开始给自己输液，反正时间不多了——破罐破摔吧。经过一个月的折腾，我的泌乳量又达到了一个比较高的水平，每天能排出600ml以上奶水，只要适当的控制下流量，乳房就涨的十分圆润丰满。而斌所谓的打乳钉防止内陷的理论，根本就不成立，现在反倒是紧紧的压在了乳晕上。因为身体激素水平的改变，再加上太多的蛋白粉勾兑的假精液进入阴道，我阴道里的分泌物不再是透明的液体，而是变成了白色粘稠物，有时候我不禁感叹，明明才24岁，身体却像34岁后的样子。这种奇怪的身体状态成了健身的负担，一场运动下来，内裤上全是分泌物，干燥后变成了白斑，我边叹气边把这个内裤立了起来，又看看有些许溢乳的运动内衣，苦笑着做着清洗。然而即便是这种日子，也很快走到了头。
   两周年结婚纪念日，斌特意赶了回来，看起来是特意弥补去年错过的遗憾，而我心里十分清楚，一切都结束了。几个月前他就看到我不孕不育的诊断报告，斌妈妈和我的父母也在不同的场合给出了不同的暗示，一方在暗示财产分割时我能拿到的部分，另一方则是让我做些心里建设，对将要发生的事不要太伤心。而我回忆了一下这几个月的生活，说什么心里建设？除了把自己的月经再一次搞没了以外，似乎并没有什么使我烦躁的东西了。两年质保，我进入了退货流程。
   “小歆？想什么呢？”斌的声音小了许多，生怕刺激到我。碗里的奶油早已打发好了，我正捧着碗给蛋糕裱花。“再等等，马上就完了。”我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不是溥仪登基时，奶妈的台词吗？大清快要亡了。我把蛋糕安排妥当，回到卧室化妆，换上了一条黑色蕾丝丁字内裤，没有穿内衣，配了一条很有情趣的酒红色连衣裙，心中不停的对自己说：快完了快完了，别哭，再坚持一天，真的只剩一天了。随后我尽量自然的走了出来，对斌说到：“老公，祝咱们结婚两周年快乐！”无论是倒酒时忽高忽低的瓶口，还是碰杯时并不清脆的杂音，都没有阻挡我吃掉盘中的蛋糕，最后一顿饭，一定要不留遗憾。“小歆，其实……你现在的情况要怪我……”斌很突然的开口，让我十分惊讶。“是我的身体有问题，和你没关系的。”我小心翼翼的说着，我并不想把自己的真实生活透露出来，这只能是秘密。“你还记得，你17岁的时候，高三那会来我家吗？”我点点头，才几年前的事，我记忆犹新。“咱们第二次做爱，你还记得吗？”我摇晃着酒杯，闭着眼回想。“恩恩……记的，你把我的腿并在一起抱起来，几下就把我……干晕了。”我记得十分清楚，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三个小时，换下来的床单就扔在阳台上，湿了好几块。“怎么突然说这个？”我看着斌问。斌迟疑了一下，轻声说了起来：“实际上，那天，情况远比你知道的糟糕。”斌看我惊讶的样子，停了下来，思索了一番后，告诉了我真实的情况。“你先是大叫了一声，然后晕了过去，最开始我没发现，继续享受，还用力顶了你几下。后来……你开始全身抽搐，抖得厉害，小便失禁，嘴里全是白沫，不停往出流。我想叫醒你，可是你一点意识都没有，我拍了拍你的脸，掰开眼皮才发现，你翻白眼了。”我毫无表情的举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哆嗦着把杯子放了下来，问到：“然后呢？我不是挺皮实的吗？”我记的那天我醒来后只是嘴里发苦，除了有些疲劳外，没什么别的明显不适。“后来，你迷迷糊糊的喊疼，我就找了半片止疼药，给你喂下去了。”所以，我嘴里的苦味是这么来的啊……“我拿着你的体检报告，找人看了，应该是我把你的黄体弄坏了，也没带你去看，耽误治疗了……”斌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和家里人也说过了，这事不能怪你……”我摇了摇头，眼泪流了下来，我根本不信这个解释，尤其是斌到了这个时候，还在为我开脱。“一定是我的问题，我的问题，不会是你的问题。”斌打断了我的话：“是我导致的，我问过医生了。好几个医生都是这么说的。”我一下子懵了，本来已经掉进了地狱，一瞬间又被拉了回来，我的过错似乎从来都没有存在过，甚至在头顶上还立起了一副牌坊，斌用一件极为巧合的事拯救了我。沉默了一阵，等我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后，我们回忆了一下以前的生活，聊到了凌晨四点，他拿出了离婚协议书……
   早上8点，我坐在梳妆台前，努力的把脸上的疲态都遮掩住，离婚不需要照相，但毕竟是最后一次和斌出门了。“走着去吧，走到了刚好时间也到了。”斌点点头，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都装到了行李箱里，把家门钥匙放在了门厅柜上。“你不换一件衣服吗？”我对着镜子看了看，摇了摇头说：“这不是挺好看的吗，就穿这件衣服吧。”虽然有些涨奶，应该不至于自己就流出来吧，看着丰满一点好，我就这副装扮和他出了门。无论是取号，还是排队，在大家眼里我们都像是来登记结婚的新人，直到我们走进了离婚登记室，门外才传来了骚动。“瞧瞧那姑娘，多漂亮啊，怎么也离了……”业务员给我们办理完手续后，问起户口本的事情来，我回答之前还没改过，业务员告诉我说现在也没有改的必要了。我愣了好一会，意识到：我的婚姻状态现在还是单身，并不是离异。出了大门，斌对我说：“就到这里吧，我要走这边了，照顾好自己，别回头。”我点了点头，与他无言对视了一下，默契的转向了各自的方向，向前走去。踉踉跄跄的走着，时不时用手捂住嘴，咬紧牙不要出声，走过了一个又一个路口，直到被太阳晒的有些热了，我才回过神来，我已经走到了一个不常来的地方。站在路口回头望去，并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我恍惚着理解了自己的现状，只是孑然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