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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高官强行染指:一夜激缠】【单篇】【作者:青青翠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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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枫椛樰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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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生活] 【被高官强行染指:一夜激缠】【单篇】【作者:青青翠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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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楼主| 发表于 2013-11-30 23:29:34 | 只看该作者|

  若无其事

  尽管心里恼着、恨着、还赌着一口硬气,当站在紧闭的办公室门前,苏若彤的心速还是提高了N倍,推门的手,都微微的在发颤。

  看到来人,谷傲天并没吃惊,他早猜到她会回来。

  唇边含着淡笑,他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客气地:“请坐。”

  坐就坐,怕你呀?苏若彤鼓鼓腮,直接落坐。

  她觉得自己很没用,他可以做到若无其事,为什么她就不能?心中恨恨地恼着自己,开始着手做采访的准备工作。

  接下来,谷傲天按苏若彤所说的那样,权当与她没交集、不认识,极力配合她的采访。

  倒是苏若彤,吃了亏上了当,被他占尽便宜不说,她反倒心虚慌乱,一双眸子根本不敢与他对视,直到后来,神情才渐渐的放松下来。

  同一时间,省城南京路上的图兰朵音乐咖啡厅。

  望着对面的任菲儿,肖子易有些愧疚,但同时,也含有少许戒备。

  一个多月前,就是在这家咖啡厅,他令她流了产。

  上次流产,任菲儿仅在医院住了一周,就关掉手机消失不见了。肖子易后来从同学嘴里,才得知她出院之后回了A省的家。

  刚才在公司看到她,肖子易吓了一跳,慌忙将她带到了这家咖啡厅里。

  “上次的事,对不起!”肖子易嘴里在道歉,心中却在猜测她的意图。

  “你妈今天来找过我。”任菲儿直接说明来意,他眼里的戒备那么明显,她岂能看不出来?

  “我妈去找过你?”肖子易有些惊讶。

  任菲儿没吭声,垂头将那张支票从手提包里拿了出来,交给肖子易:“请你收回去,我不需要。”

  “你……你嫌少了?”

  “如果是弥补赎罪,或者是分手费,两百万足够打法十个女人,但对真心爱一个男人的女人来说,这钱太少太少,所以,还是请你收回去吧。”

  “对不起,我并……并没有打法你的意思,只是想表表心意,如果你觉得少了,我跟我妈说一声,让她给你换一张。”

  “子易,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你这种行为,对我来说就是一种侮辱,懂不懂?!”媚眼含着气儿,她瞧着他说,“钱我不要,也不找你麻烦,你尽管放心好了。”

  肖子易有些错愕,他没想到她会拒收。

  “又不是你强迫我,你情我愿的事,我干嘛要收你的支票?”任菲儿的语气,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口吻甚至还有些娇嗲嗲的。

  “菲儿,你……”

  任菲儿这番话,打消了肖子易所有戒备,他感动地看着她:“菲儿,你能这么想,我真的很高兴,但这张支票,你一定要收下,因为……”

  眼神下意识的,朝上次俩人坐过的地方瞟了瞟,还想接着说,却被任菲儿冷着脸,制止了。

  “子易,不要再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但这事已经过去,今后不要再提它,提了只会令我伤心。”

  “抱歉。”肖子易脸上的愧色,更浓了。

  这两百万,在任菲儿流产住院期间,他妈妈就和他商量好了,由他妈出面打法菲儿。后来菲儿失踪,这张支票就一直没有机会给出去。

  现在她拒收,还有她那番感人的话语,陡然间令她的形象高大起来,不知不觉,肖子易瞧她的眼神,掺杂了几分情意。

  毕竟是同学,俩人在一起疯过笑过闹过、且,曾无数次地相拥交欢,再怎么说,还是有些情份。

  “菲儿,就像你说的,爱不能用钱衡量,但这是我的心意,是心意懂不懂?”肖子易看她的眼神及说话的口气,都显得很真诚。

  “我不懂,我只知道你这样做,对我就是一种侮辱。”任菲儿抬起头,眼神深深地注视着他的眼睛,“除非你承认,你跟我在一起时,没有丝毫的爱恋,只为了欲!”

  这话,肖子易怎么会承认?何况,他也分不清自己是爱还是欲,反正与她交缠时,她的小身子,令他发狂、让他迷恋不舍。

  想到与她交缠的画面,肖子易的身体情不自禁开始紧绷,吞咽一下,他目光躲闪,承认:“当然也有爱,只是我更……更爱若彤一些,跟她……”

  “行了,有爱我就很满足。”她不让他再说下去,再次拿起支票,交给他,“请你收回去吧。”

  “可……”

  “再说我就将它撕了。”任菲儿一副娇蛮状,作势要撕。

  区区两百万,就想打法她?之前,她可能会拿了支票爽快走人,流产之后,就没那么容易了,她不能让她的宝宝白白牺牲,所以,她一定要嫁进肖家!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她除了恨,就是在设计。

  在胡曼云面前,她也是一脸坚决拒收,没想到胡曼云扔下支票,高傲地拂袖而去。而胡曼云的行为,正好给她提供了找肖子易的借口。

  “行行行,我收回。”肖子易含笑,接过了支票。

  “今后也不准再提,倘若敢再提,同学也没得做的。”

  “不提不提,我保证不提,哈哈哈。”任菲儿娇滴滴的威胁,令他很受用,当然,最最开心的,是俩人的关系从情人变回了同学,也就是说,任菲儿不会再纠缠他了。

  没了负担,肖子易浑身轻松,带着“感恩”的心理,他拿出平时逗乐说笑的功夫,极力讨好任菲儿。而任菲儿也很配合,咖啡厅里,不时传来她低低的娇笑声。

  后来,任菲儿提议喊几个同学去蹦迪,肖子易满口答应。

  苏若彤去了黄溱水库,他正愁晚上没着落。

  喊的几位同学,陆陆续续很快都到了,他们先在“小辣椒”吃罢晚饭,之后,大家带着微酣,去了新世纪顶楼的零点舞厅。

  等玩尽兴,各自散去时,已是凌晨一点多钟。

  刚才喝了酒,肖子易不能开车,他打算乘坐的士送任菲儿回家。

  “不用啦,我就住在附近,步行十分钟就到了。”任菲儿娇声婉拒他。

  “你住在附近?”

  “嗯,就是前面天虹大厦的公寓。”任菲儿笑着点点头。

  她以前傍上的那个男人,是做房地产的,这套公寓就是他送的,当时,他迷她迷得正紧,几乎每个晚上都在她那儿过夜,她怕不方便,也怕同学们知道了不光彩,就没将住处告诉任何人。

  夜这么深了,别说是任菲儿,换成任何女孩子,肖子易也不会让其单独回家。他朝前丢丢头:“走,我送你。”

  “不用不用,你还是赶紧回家吧,小心若彤骂你。”

  “她不在家,出差了。”

  任菲儿不自然地笑了笑,不再婉拒。

  俩人并排走在大街上,反倒沉默起来。像他俩这种关系,漫步在深夜的大街上,很容易令人心猿意马。

  好在时间不长,就到了天虹大厦。站在公寓的楼道口,俩人默默相望着,一时间,心底都涌出一股不舍的感觉。

  “你上去吧,我……我走了。” 半晌,肖子易才出声告别。

  任菲儿点点头,没出声,眼里亮闪闪的,好似泪光。

  肖子易一阵心慌,逃跑似的转过身。可,就在他转身之际,任菲儿娇小的身子扑进了他怀里。

  “子易。”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任菲儿将红唇送了上去,“最后一次,咱俩最后一次拥吻……”

  任菲儿的低喃,带着哽咽,柔软香嫩的小嘴,便紧紧吻住了他透着淡淡酒香的簿唇。肖子易全身僵硬,拼着命的不让自己回吻她。

  是,他是非常渴望,但是,他不敢再犯错了。

  咬住牙,正要推开她,她却主动地离开了他的怀抱。

  “对不起,今后再也不会了!”扔下这句,任菲儿转身钻进电梯间,留下肖子易,愣愣的,站了好久好久。

  如果能同时拥有,该多好啊。

  那一晚,肖子易躺在床上,回想的全是与任菲儿交缠的画面。

  任菲儿以退为进外带魅 惑的招术,不仅令肖子易改变了看法,还激起了他对她强烈的渴望,甚至连砸他的婚礼,也觉得情有可原了。

  抚着被她亲吻过的簿唇,肖子易冲动之下,好几次险些跑了出去。

  此刻,他若去敲她的门,菲儿肯定会欣喜若狂,接下来的……

  不过,肖子易也只敢躺在床上幻想一下,真要付出行动,他还是不敢。后来,他靠冲冷水澡,才灭了被任菲儿引燃的欲 火。

  明天,彤彤就回家了……

  次日中午,苏若彤就赶回了省城。

  看到出站口的肖子易,她有些意外:“你在骗我?”

  “骗骗我老婆,不行么?”

  “去你的!”苏若彤红着脸回了句,心头有股甜蜜的感觉。就在刚才,她还和他通了电话,要他别来接她,他也同意了,没想到这家伙早就守在这儿。

  肖子易嘻嘻一笑,接过她手中的笔记本,趁机,牵住了她的小手。

  苏若彤轻轻挣了两下,之后,任他牵着。这一刻,肖子易感觉好甜蜜,对今晚,他更是充满了期待。

  俩人在车站旁边胡乱吃了点,便驱车直奔顾可莹的家。

  顾可莹今儿出嫁,几个要好的同学上午就过去了,此刻正等着她,肖子易和大家打了声招呼就走了。这是女人的世界,他不想掺和,等会他直接去参加喜宴。

  同学们凑一块,自然好不热闹,不知是谁说苏若彤来迟了,等会儿要罚酒。苏若彤一听,就吓得叫了起来:“哎呀不行不行,你们罚什么我都认了,只别罚酒,我一喝就醉,不信你们问小娅。”

  “小娅,她是不是不能喝?”

  “不是一喝就醉,是喝了一瓶才醉。”

  唐小娅的落井下石,把大家笑疯了,苏若彤笑闹一阵,就将唐小娅喊到了一边。

  “对了小娅,上次我喝醉了酒,是你把我带到你外公家的,还是我自己去的?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当然是我了,你醉得一塌糊涂,自己怎么去?”

  “你不是扔下钥匙,就走了吗?”她记得唐小娅那晚通宵录节目,将钥匙留下就匆匆忙忙走了。

  “你那种状况,我不放心,走到半路又折回来了。”

  难怪!

  原来,三个月前的某一天,苏若彤回了趟家,本想提前回来给肖子易一个惊喜,没想到等待她的,却是床上龌龊的一幕。

  一气之下,苏若彤去了酒吧。她要了杯红酒,边喝边气极地想:你能找女人,我也能找男人!

  恰在这时,唐小娅有事找她,苏若彤情绪激动,听见唐小娅的声音就哭了。

  唐小娅吓了一跳,苏若彤性子刚烈,俩人同学四年,她从未见她掉过一滴眼泪,感觉事态严重,唐小娅扔下手中的工作,就往酒吧赶。

  等唐小娅赶到酒吧,苏若彤已喝得双颊绯红,问了半天,苏若彤也不肯说出原委,只说和肖子易吵架了,要去她家借宿一晚。

  唐小娅想了想,就将外公家的钥匙给了苏若彤。她家房子本来就不宽敞,外公半身不遂之后,为了方便照顾,就搬到她家去住了,现在,连她自己都睡在客厅里,怎么好意思带苏若彤去睡觉?

  倒是外公家的房子空着,自外公搬到她家,舅舅就一直住在厅里,从不回那个家了,看望外公,也只是去她家。

  上大学时,她曾带苏若彤去过一次外公家,所以留下钥匙,风急火燎的走了。

  行至半路,唐小娅愈想愈不放心,当她折回,苏若彤已烂醉如泥,且吐了一身。

  台里一大帮子人都在加班,唐小娅不敢久耽搁,将苏若彤带到外公家,扒掉她溅满污秽物的衣衫,然后往床角一掀,让她光溜溜的躺在了床上。

  只是,唐小娅做梦也想不到,她离开不久,她醉了酒的舅舅,也被同学送到了这儿,只不过,谷傲天不像苏若彤那般醉得不省人事,他冲了澡,关掉客厅里的大灯,腰里围着浴巾,摇摇晃晃进了房。

  就这样,俩人阴差阳错,睡在了一起。

  后面的情形,苏若彤只能靠猜测,她估计谷傲天和她一样,那晚也是醉了酒。

  唉,也难怪他会怀疑她的动机。

  “小娅,你舅舅……他结婚没有?”终是没忍住,苏若彤还是问出了口。

  “还没,钻石王老五一个,想嫁他的女人,可多了呢。”提到舅舅,唐小娅永远是那副崇拜的表情。

  “那他怎么还不结婚?”

  “这个……”唐小娅突然话锋一转,“我们台的陈晓,你应该认识吧?”

  “废话,她谁不认识。”

  陈晓是综合频道的主持人,她爸爸就是省委书记陈海涛,单凭前面一点,就已经是家喻户晓级的人物。前段时间她出了车祸,据说已恢复,不久就要重返银屏了。

  “我舅舅对她有点意思,不过,我挺讨厌她。”

  “你讨厌顶什么用?你舅舅喜欢就行。”

  心不受控制,涌出一股怪怪的滋味,苏若彤知道自己不该,可这种本能反应,不是她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痴痴呆坐了一儿了,心才渐渐恢复。

  顾可莹的喜宴上,那几位同学包括唐小娅,都不肯放过她,硬逼着要罚她的酒。肖子易见状,自然要替老婆挡了,这样一来,他就喝多了。

  带着微酣,他被苏若彤搀进家门。

  说是搀,其实是他手搂她的肩膀,半拥着走进来的。经夜风一吹,加上半个多小时的车程,肖子易的酒劲早过去了,此刻,除了酒精带来的不适感,其他都十分清醒。

  “老……老婆,我要喝……喝水。”这倒不是他装的,他的确很渴,貌似舌头也不如之前灵光。

  “行行,你先躺着,我去帮你倒。”嘴里连声应着,苏若彤将他搀到床边,随即拿起靠枕,让他半靠在床头。

  扶他、搀他、搂住他的脖子垫枕头,俩人的身体自然要紧密接触。她的脸离他很近,几乎与他烧烫的脸颊紧贴着,她嘴里呼出的香甜气息,撩拨得他心里直痒痒。

  肖子易控制不住,趁她搂住他垫靠枕,他反手将她往怀里一箍,喷着酒香的唇,便将他嘴边的脸颊,深深地吮上了。

  苏若彤浑身一震,容不得她有任何反应,肖子易猛然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

  “哎呀你干什么,快起来啦。”苏若彤一阵惊慌,赶紧用手去掀。这个动作虽说之前常有发生,但此时,她只想逃。

  肖子易按住她的双肩,居高临下痴痴地把她望着,亮晶晶的眸光,透着无尽的痴迷和强烈的欲望。

  他不说话,也不采取进攻,就这样痴痴的,凝视着身下的人儿。粗重的呼吸,以及发颤的双手,说明他是多么激动。

  苏若彤咯登一下,心,更慌了。

  俩人婚了这么久,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当然清楚,何况,他眼里的欲望,那么明显!

  眼惊如兔望着他,都忘了用手去掀。

  她这副模样,在肖子易眼里,简直美翻了,喉结上下滚动着,剧烈喘息的唇,便覆上了她的娇唇。

  怕把她吓着了,也怕引起她的反抗,那怕狂飙的欲 火恨不能一下子将她拥有,肖子易也不敢乱来。他的唇小心翼翼,轻轻地吮着、吸着她如花瓣一样娇软的香唇。

  他边亲,边在她唇畔呢喃:“老婆,我爱你……”

  “你……你快下来,我去给你倒水。”苏若彤慌了神,双手顶住他的前胸,想将他掀下来。

  昨晚辗转反侧,想过回来之后,他会采取行动,而她,也作好了承接他的准备,但真正到了这一刻,内心深处,却非常排斥。

  “不,我不喝,我只要你,只要你!”见她挣扎,肖子易有些急了,吻猛然间变得激烈起来。

  他的手,则配合他的激 吻,开始在她身上动作。

  “可我……没准备好,你先下来。”

  “老婆,让我要你,结婚这么久了,我想你想得都发狂了,我……我不能再等,让我要你……快让我要你!”

  肖子易捉住她推攘的小手,将它禁锢在她的头顶,随后,他的唇带着无法抑制的欲望,狂风暴雨一般,疯狂地吮吻她的小嘴、面颊以及她雪嫩的脖子。

  “彤彤,求你,让我要你吧,再等我就要疯了……”

  这一刻,他等了多久、盼了多久啊。现在,他等的已经发疯发狂了!

  肖子易不顾她的挣扎,噙住她的小嘴,就是一阵激狂的吮吸。

  游走在她身上的手,也十分情急,加大力度将她狠狠的搓揉一番,便迫不及待,从她上衣的下摆探进她的衣内。

  可能太过激动,肖子易呼吸急促粗重,呼哧呼哧似牛在喘息,趴在她身上的身体,也抖颤得厉害。

  因为他太想、太渴了!

  拿了结婚证,俩人就同居在了一起。同住屋檐下,却不能尽情欢娱,就连大胆一点的亲热,也要遭到她的拒绝,这对他来说,就是一种致命的折磨。

  实指望举行了婚礼,就能如愿以偿,可结果……

  长期压抑的身体本来就焦渴,加上昨晚被任菲儿那妖精一挑 逗、一勾引,此刻,他感觉自己就要被欲 火焚身了,胯下的硬硕,恨不能马上贯穿她,然后狠狠的冲撞、索要。

  发现她还在挣扎,肖子易边急急的哄说,冒着青烟的嘴唇边往下侵袭:“彤彤,乖,让我要你,你是我老婆呀……”

  是啊,她是他的老婆!肖子易的话,令苏若彤的挣扎有所停滞。

  既然是夫妻,既然选择了原谅,夫妻间的水乳交融,迟早都要发生。昨晚不是想好了要接纳他,此时干吗还要挣扎?

  昨天的采访,她认识了另一面的他,以至后来躺在宾馆的床上,脑里想的全是他不同表情的酷样,他的冷傲、他的严肃、以及他带有邪气淡笑,都令她有种心颤的感觉。

  更可怕的,是她像个色 女一般,总在回想那晚的交缠,与办公室里他胆大妄为,将她欺在柜上亲吻抚摸的情景。

  想这一切时,她不但不气不恼,反而充满了渴望。当时,她真想他的亲吻抚摸,想他像在办公室里那样,被他强壮的胳膊密不透风搂着,那感觉,快乐得令她眩晕。

  除肖子易之外,她第一次盼望另一个男人的爱抚。

  这令她很害怕,于是下定决心,接纳肖子易。他,才是她的老公!

  渐渐地,苏若彤的挣扎停了,她屏住呼吸,试图令自己投入,甚至,刚才还在推攘的双手,此时已攀上他的脖子。

  她红唇开启,让他急于想钻进来的舌尖,如愿以偿缠上她的香舌。

  “噢,宝贝,噢,我的乖彤彤……”

  肖子易欣喜若狂,灼唇发疯似的亲她、吮她,衣内游动的手,毫无顾忌侵上她的丰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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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30 23:31:29 | 只看该作者|
  沉醉其中

  苏若彤的心,不自觉往上一提,身子紧绷,如同一块硬铁。

  她的手下意识的想去推,最终,又无力地垂落到床面。

  “彤彤,我爱你,我爱死你了。”肖子易激动万分,嘴里边说,边在她的唇间耳畔处狂扫狂吮,裹住她丰胸的手忙碌不停,揉了这个再去抓那个。

  她的乳饱满坚实,肖子易把在手中的感觉美极了,忙活了一阵,探进胸衣的掏弄就满足不了他,他腾出一只手,去解她胸罩的搭扣。

  苏若彤在他身下,双目紧闭,垂落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将床单抓住。

  他生日那晚,他曾像现在这样,将她压在床上疯狂拥吻,也像这样裹住她的胸揉碾、逗弄,当时她口干舌躁,浑身软软酥酥,愉悦的感觉令她身子一阵阵的发颤,后来拼命隐忍,才没让自己沉沦。

  可此刻,她头皮发麻,全身僵硬,紧绷的神经,似在迎接一场刀山火海,根本体会不到当初的快 感。

  她缓缓气,强行压下要去推攘的冲动,为了使自己融入,她放任思绪,开始想那可恶的坏蛋。

  她想着他冷傲的模样、想着他的抚摸、想着他味道极好的亲吻、还想着那晚,她在他身下所发出的快慰欢叫。

  想着想着,她僵硬如铁的身子果真软了不少,紧紧抓住的床单,慢慢的松开。

  不知是太迫切,还是太激动,肖子易哆哆嗦嗦的手,半天也没将那搭扣解开。于是,他干脆将她的上衣掀起,然后用力一扯,她雪白的丰盈,便弹跳出来。

  下一秒,弹跳的丰胸,已被他裹进掌中。

  苏若彤刚刚松开的两手,又紧紧把床单抓住了,她咬住牙,拼命的忍着、忍着。

  噢,老天!肖子易被刺激得叫唤起来,以前只隔着衣服触摸,像这样敞开,他还是第一次。

  他尽情地揉、尽情地抓,而他喘着粗气的唇一路向下狂吮,最后,一口将那娇艳欲滴的红豆含进嘴里。

  像是被针刺了一下,苏若彤头皮一麻,手脚根本不听大脑的指挥,猛力地一掀一踹,肖子易就滚落到了床下。

  随后,她呼啦一下爬坐起来。

  肖子易正沉醉其中,怎么也想不到,她突然会来这么一招。他错愕,也微微有些气恼:“彤彤,你?”

  “我……”嘴里嗫嚅着,慌乱的眼神含有几分愧色。“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她满含歉意的话,令肖子易的信心大增,刚刚,她不是还回吻过他吗?!

  含笑哼了一声,再次朝她扑去:“哼,看我不收拾你。”

  “哎呀,滚开。”不经考虑,尖叫着又是一脚。趁他跌坐地上,她飞奔似的逃出他的房。

  “若彤!”这次,肖子易真正的恼了。

  焚身的欲 火,再加上恼怒,他脸涨的,像泼了血一样的黑红。

  红着两眼,就去敲她紧闭的房门:“彤彤,你给我出来!”

  苏若彤背靠着门,胸脯一起一落喘着娇气,思绪,混乱不堪。

  “开门,快把门打开!”肖子易气急败坏,拍门的手,开始捶了,“苏若彤,可恶的女人,把我撩得火烧火燎的就逃开,你什么意思?快给我出来!”

  门被肖子易拍得震震响,苏若彤再不出声不行了,吐了口气,转身面对门:“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也没想到你突然会这样。”

  “你搞清楚,你是我老婆!我要跟我老婆做 爱,难道不能吗?”

  站在肖子易的立场,他的确很冤、很憋屈。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结婚这么久了,却还没跟她水乳交融,换作任何人都要气恼。

  苏若彤语塞,无话反驳。

  “开门,再不开我要踹了!”

  他的脚,真的在开始踹了。怕影响楼上楼下的邻居,苏若彤冲着门大声说道:“子易,你现在先冷静一下,我明天再跟你聊。”

  “这么久连毛都没摸着,你让我怎么冷静?”肖子易恼怒至极。这话虽粗俗,却再恰当不过,她的下面像圣地,从不让他越雷池,连摸摸也不行。

  他想想就气、就憋屈,也很伤心,于是,踹门的力量加大了许多:“彤彤,你这可恶的女人,快把门打开!”

  “哎呀子易,你别踹了,不要影响了邻居们。你先冷静冷静,我保证明天跟你好好勾通,好不好?”

  “要勾通就现在,我等不到明天!”

  肖子易这种状况,苏若彤肯定不敢开门了,好言劝说几句,后来干脆不出声,任他去敲、去拍。

  肖子易敲了半晌,见她还是不开,冲着房门狠踹两脚,便怒气冲冲摔门而去。

  防盗门的一声巨响,苏若彤知道他走了,她靠住门,长长地舒了口气。

  我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要接纳,怎么又踹了他?

  对自己,苏若彤很无语,但她内心深处,真的很排斥他的爱抚,一想到他将冲撞进来,她的头皮就发麻,之前,她并不是这样!

  难道,真有“男人一夜,女人一生”之说?

  待那阵慌乱过去,她拿出手机拨响了肖子易的电话。他怒气冲冲跑出去,她有些不放心,想问问他在哪儿,她去找他,然后好好聊聊。

  刚一拨通,隔壁房间里就传来了一阵悦耳的音乐声,苏若彤走进去一瞧,肖子易的黑色手机,正一闪一闪躺在床上。

  肖子易冲进电梯,下降的电梯,却没能消减他的怒火及欲 火,来到大厦最底楼,身体还在发抖。

  不管酒后能否驾车,钻进宝马,狂啸飙出。

  他来到朗帝酒吧,要了瓶Black Label,斟上满满一杯,端起就喝。

  昨晚任菲儿那一吻,害得他几乎通宵未眠,欲 火燃了灭,灭了再燃,灼热的下 体一直处在充 血状态,刚才又被苏若彤这么一恶整,此刻,他下腹处很痛、很难受。但,他的心却更痛、更难受。

  为了她,他改了很多很多,昨晚,那怕难耐的欲 火将他折磨得发疯发狂,但为了她,也硬生生忍住,没有去找任菲儿。

  可是,她呢?

  肖子易越想越气,觉得苏若彤根本不爱他,如果她爱他,她会这样对待他吗?他的悔过和努力,难道她都看不见?她的心,未免太狠了!

  酒,一杯接一杯的喝,很快,一瓶Black Label见底了。

  妈的,谁说酒能解方愁?

  肖子易觉得,酒不但没解他的愁,反而让他的身体更炽热、更难受。他买了单,踉踉跄跄走了出来,神差鬼使,他居然将车驶到了天虹大厦。

  此时,任菲儿正靠在床头看电视,听到门铃声,先是一惊,随后欣喜地溜下床。

  她没有立即去开门,快速将保守的棉睡衣脱下,待换上那件白色的丝质睡袍,扫了眼镜中妙曼的身影,才一脸欢喜跑出房间。

  透过猫眼,她看到门前的肖子易,眼底一怔,赶紧将门打开。

  “子易,你怎么来了?”任菲儿的询问,都在发颤。

  还以为是快半年没到这儿过夜的徐老板,没想到竟然是他!不过肖子易的到来,远比徐老板更令她兴奋欣喜。

  “还愣着干嘛,快进来呀。”他满身酒气,貌似喝多了。任菲儿伸出手,将他扯了进去,身后的门,嘭的一声被关上。

  打一看到任菲儿,肖子易就后悔了。

  他知道他不该来,来了准得犯错,他想逃,可瞧着她红扑扑的脸蛋,还有白色丝袍下,若隐若现的诱人胴 体,他眼直了,腿实在迈不开呀。

  任菲儿的白色丝袍内,仅着了一条黑色的小内 裤,一对雪嫩的乳房半 裸着,粉色的乳晕经白色丝袍一罩,染上了一层诱人的色彩。

  更让肖子易焦渴难耐的,是她乳尖上的两点颗粒,那颗粒又圆又大,将白色丝袍高高顶起,因没有胸罩的约束,此刻,它们正随着她的呼吸在那儿一颤一颤的,馋得他发狂。

  肖子易两眼赤红,如同一头饿极的狼,直勾勾的眼神,死死盯着她。

  他的眼神疯狂混乱,情欲那么明显,任菲儿心知肚明,她不动声色笑着去搀他:“子易,你是不是喝多了?走,我帮你弄杯解酒茶。”

  还是菲儿好,还是菲儿好,菲儿才是真心爱他的人!

  肖子易没吭声,由她搀着走了两步,之后突然弯下腰,托起任菲儿就往透着亮光的卧室狂奔。

  “哎呀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任菲儿故作惊慌,身子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看似挣扎,其实是在加柴催温。

  “让我要你,让我要你。”他托住她的臀部,让她的两腿缠在他的腰上,他的嘴埋在她的双 乳间,又亲又拱,边狂乱地在嘀咕,粗喘声,响彻一路。

  “子易,你……你这个坏家伙,快放我下来……”任菲儿被他拱的,浑身激颤不已,但她的嘴和身,却还在故作抗拒。

  她环住他的脖子,头向后仰着,把自己傲人的雪峰紧贴在他的唇上,让他拱个够,亲个够,嘴里颤颤的在高叫:“哎呀,快放我……下来,咱俩再不能……啊哟哟,你快放我下来……”

  她将屁股左右摇摆转动,摩着揉着顶住她小腹的硬邦邦的家伙。

  肖子易本身就发狂了,哪里还经得起这种撩拨,将她往床上重重一摔,吼叫着,饿狼一般扑了上去。

  因为太急切,他衣服也顾不上脱,仅将她的小内 裤扯掉,就将胯下几近爆裂的硬物,连根捅了进去。

  噢……

  他畅快地大叫一声,在这一瞬间,他似乎听见烧红的烙铁放入冰水中,所发出的“滋滋”声响。

  他在她身上狠命地冲,狠命的撞,直到大汗淋漓,趴倒在她身上。

  任菲儿在他身下,绵软得像一滩春泥,嘴里不住地喘着娇气,唇畔的淡笑,美极了,也满足极了。

  她二十六七岁,和肖子易小不了多少,女人这个年龄,正处在焦渴期,倘若没有经历过男人,倒也可以忍受。可之前,徐老板几乎每晚都在她这儿过夜,突然间又让她独守空房,寂寞和难耐可想而知。

  肖子易强劲的冲撞,令她寂寞空洞的身体,愉悦极了。

  等喘息平稳一些,她扬起粉拳,在他胸上就是一阵猛敲:“讨厌,讨厌,说好再也不这样的,可你……你好讨厌!”

  任菲儿这副娇状,肖子易自然很受用,他侧卧着,按住她性感的翘 臀,任她敲打。

  经过一轮狠命冲撞,身体的焦渴缓解了不少,但他的热火还深埋期间,舍不得出来,像这样被她紧紧包裹,他感觉爽透了!

  任菲儿敲打一番,便拿起毛巾,替他擦拭身上的汗水,那轻柔的模样,不知道多么心疼,多么爱恋。

  蓦地,肖子易夺下她的毛巾,没等任菲儿明白,他已翻身将她压下。

  “哎呀你……唔……”

  她透着欢喜的尖叫,被肖子易堵上了。他焦渴得太久太久,刚才一次仅挠了下痒,年轻的身躯根本没有得到满足。

  嘴噙住她的樱唇猛亲,身体一起一伏,开始在她身上动作。因为刚刚释放过,所以这一次他不再那么猴急,弓着身子,一下又一下地撞击她、折磨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肖子易再一次释放之后,两人身体上滚落的汗珠,将床单浸湿了一大片。

  持久而强劲的欢爱,将肖子易长期积压的欲 火,彻底泄了个干净。

  焦渴消了,理智却回来了,像是猛然被惊醒,他推开怀中香 汗淋漓的身子,之后,慌忙爬坐起来。

  混蛋,怎么又跟她缠在了一起!

  嘴里还在抽风似的粗喘,但他心头,却已后悔不迭。

  任菲儿随着他,也爬坐起来,伸出手,恋恋不舍将他从背后环抱住:“子易……”

  缠也缠了,欢也欢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再说这一次是他找上门强索,根本怨不得菲儿。

  当任菲儿湿漉漉的身子一贴上他的后背,肖子易的后悔不觉减轻几分,不管怎么说,刚才的交缠,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令他销 魂蚀骨。

  “你这坏家伙,像头饿狼,差点把我整死了。”任菲儿的娇喘声,也还很急促,脸颊在他背上蹭着,甜甜地说,“不过我喜欢……呵呵,被你整的好 舒服哟,人家都……都泄了好几回。”

  像这样的赞美,哪个男人不爱听?

  本想下床穿衣,然后绝情离开,但任菲儿娇娇的“指责”,让他转过身子,一脸自得面对她:“怎么样,我很猛吧?”

  说着,留恋不舍覆上她的雪乳又狠狠搓了几把。

  “去去去,讨厌。”含嗔带娇,将胸前捣鼓的手掀开,然后一嗤,“嗤,瞧你那狠劲,不知道多久没做,害得我里面全是你的东西。”

  这话,听似是带夸赞的“指责”,其实是在试探,他饿极的馋样,就像几百年没挨女人似的,她想知道,他跟苏若彤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是她没想到,她的话提醒了肖子易。

  他边下床边说:“你穿上衣服,跟我一起下去买药吃。”

  “现在?”

  “是,现在!”

  任菲儿的心,寒透了。但是,她丝毫没将情绪泄露:“哎呀,明天啦,人家被你整的没有一点力气了,两腿到现在都还在打颤。”

  她撒着娇,将光溜溜的身子又黏上去:“现在,我只想窝在你怀里睡觉。”

  这次,他非常坚决地解开了环扣他的小手,不过,他退了一步:“行,那你睡吧,我明天一早把药给你送过来。”

  “这么晚了,你……还回家?”

  肖子易没吭声,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快速往身上套。他当然要回家了,和她相比,彤彤自然要重要得多,那怕关键时刻将他踹了。

  任菲儿见状,也连忙把白色丝袍拾起罩上。

  在玄关处,她说:“吃药的事,你明天别管了,我自己会处理,身体刚恢复,我也怕怀孕呢。”

  “还是我送来,反正我明天上班往这儿经过。”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万一她不吃药,又怀上了怎么办?肖子易拉开防盗门,头也不回走了。

  瞧着他的背影,任菲儿撇撇嘴,轻哼了一声。

  自肖子易摔门而去,苏若彤胸口就像被什么东西堵着,睡,睡不着,出去找吧也不可能,后来实在熬不住,便跑下楼,想看看他的车还在吗,结果刚一到他的泊车位,深蓝色的宝马就驶了来。

  夜间的汽车光亮太强,苏若彤被刺得睁不开眼,来的什么车,她根本看不清。倒是肖子易,一眼就瞧见了被光柱锁住的娇小身影。

  他心头一热,对她的怨气,顷刻间消失殆尽。

  就在刚才,他对她还很气,觉得这次犯错,又是她一手造成的,如果她同意,他会去找菲儿吗?

  同一屋檐下的夫妻,却不能同床相拥,时间久了,你能不疯?

  此刻,小区里万籁俱寂,黑夜下孤零零的影子,看了让人好生心疼。肖子易心中腾升一股愧疚感,在这一刻,他决定再也不去找任菲儿了。

  车到跟前,苏若彤才看清楚。

  松了口气,赶紧走上前,伴着车门被推开,她闻到了一阵浓烈的酒味:“你……你喝酒了?”

  刚才睡不着,她什么样的情形都想到了,还怕他气极之下去找任菲儿。时下,她为她这个想法脸红。

  “出去干嘛不带手机?害我担心。”理亏的人是她,责问自然变成娇嗔了。

  肖子易不理,昂头越过她,朝大厦那边走过去。苏若彤呵呵一笑,追上去:“哎呀,对不起啦。”

  肖子易还是不理,而且还把她的手摔开,不让她挽。

  “真生气了?”

  “你说呢?”

  红着脸嘻嘻笑,手再次去挽他的胳膊。这一次,肖子易没有再摔开,他生气只是做做样子,况且他犯的错,比她严重千万倍。

  那一晚,苏若彤跟他深谈了一次,希望他给她一些时间,来修复受了伤的感情。肖子易见她态度诚恳,也就很无奈地应允了,但给了她两个月的期限。

  只是,男女间的偷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肖子易当时的确下定决心,再也不去找任菲儿,可碰上苏若彤出差,他就有点管不住自己,后来有一次没忍住,又“鬼使神差”去了任菲儿哪里。当然,这一切是偷偷进行的……

  专访登出来的那一天,谷傲天已回到厅里,黄溱水库开工已有一段时日,除重大决策参与,他已将精力投放到厅里的日常事务上。

  看完那篇报道,他若有所思靠在椅背上,这时,办公室黄主任敲门进来:“谷厅长,专访出来了。”

  黄主任手中,正拿着那份报纸。

  “嗯,我刚看了。”

  “这苏记者挺厉害,文笔利落,带有点文学色彩,不像别的专访,读起来枯燥乏味。”办公室主任,玩的就是笔杆子,文章好与坏,黄主任一读就知道。

  谷傲天没发表意见,而是问:“你跟苏记者很熟?”

  “见过一两次,人和文一样,强悍利落。”

  的确挺利落,特别是她的腿脚,踹的又准又狠!谷傲天不动声色,边整理桌上的文件,边说:“你找机会请她吃餐饭,感谢一下她。”

  “好,我来安排。上次做的专版,还没来得及感谢李主任,借机一起请了。等安排好了,我再给您汇报,希望您也能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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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楼主| 发表于 2013-11-30 23:33:17 | 只看该作者|
  美妇人造访

  “这个……到时看情况,如没有特殊应酬,我就参加。”

  其实,他的内心已经打定好了不参加,这位苏记者的动机摆明不纯,他不会给她提供任何接近的机会。

  黄主任点头轻“嗯”,然后接着汇报说:“刚才指挥中心的程主任打电话来说,昨晚刘坝段内发生滑坡,一夜间将筑好的围堰全部摧毁了。”

  “有人员伤亡没有?”谷傲天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没有,昨晚下大暴雨,夜间没有加班,民工们都在休息。”

  谷傲天松了口气,蹙眉不语,片刻,便沉声吩咐黄主任:“你给程主任打电话,告诉他们,别一味的只知道抢进度,安全才是首要的。我马上跟彭厅长联系,明天或后天,就安全问题再召开一次紧急会议,不要等问题出现了,才知道补救。”

  彭志辉是分管工程的副厅长,黄溱水库的工程建设,目前由他全权在负责。

  黄主任领命离开,在楼梯口,他迎面碰上一位气质优雅的美妇人。

  这一层没有业务处室,就几位厅长在此办公。打量一眼,黄主任职业性地询问一句:“同志,请问您找谁?”

  “我找谷厅长。”美妇人笑容可掬,声音也煞是好听,“请问一下,谷厅长的办公室是在这层吗?”

  如果这女人再年轻十几岁,定可以使男人们发疯发狂。黄主任猜不透她究竟多大,估计不过五十,但谷厅长,不是什么人闯进来就可以见的。

  “您有预约吗?”

  “有……有预约。”女人不擅长说谎,脸红了。

  黄主任信了,将她带到谷厅长办公室,交给了王宁。

  王宁是厅办公室的副主任,角色相当于秘书,平时就坐在外间,所有来访者,首先要通过他这一关。

  因人是黄主任带来的,王宁没多加询问,轻轻敲了敲里间的门,然后用手示意,请这位女人进去。

  此刻,谷傲天正在给彭厅长打电话,看到来人,他目光一凛,紧握话筒的手,也随之颤了一颤。

  背过僵硬的身躯,继续与彭厅长通话,嗓音与刚才相比,显得极其沙哑低沉。

  瞧着背对自己的魁梧身躯,杨小柳无法自制,泪急涌而出,糊了视线。

  他十岁那年,她狠心抛下他,等再相见时,他已是大四的学生。像现在这样近距离的凝视,杨小柳的记忆里没有几次,而那仅有的几次,都被他绝情且又万分厌恶地驱离,毫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值得高兴的是,她的儿子,如今已是一位了不起的男子汉!

  放下电话,谷傲天戾气逼人,下了逐客令:“请你离开这儿。”

  “小天……”喊着他的乳名,杨小柳泣不成声,一时间,千言万语被堵住,除了伤心自责地流泪,吐不出一个字来。

  谷傲天无动于衷,脸色阴沉吓人,拨通了内线:“王主任,你来一下。”

  “小天等等,妈有话要说。”杨小柳赶紧擦掉眼泪,只是容不得她往下说明,王宁已推门而入。

  室内的情景,令王宁微愕了下。

  “麻烦把这位女士送出去。”

  说得好听点就是送,不好听就是赶或请了。王宁没吭声,面对杨小柳,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谷厅长的怒气,他通过话筒,就已经感觉到了。

  杨小柳嘴唇颤动,望着儿子的泪眼注满了失望和无奈。她瞧了王宁一眼,之后默默转过身,这种状态及环境,她不方便多说。

  一路上,泪总无法止住,出了水利厅的大门,眼泪还在往下掉。

  肖青焕坐在宾利车里,老伴伤心的模样,他远远就瞧见了。等她坐上车,他揽过她,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胸上:“他还是不肯认么?”

  “他根本不让我开口。”止不住伤心,杨小柳呜咽出声,“老肖,咱俩错了,当年咱俩不应该抛下他,不应该接受小哥的条件,呜……”

  “宝贝儿,不哭不哭。”像年轻时那样,肖青焕万般柔情,拍着她的肩轻哄,“乖,快不要哭了,反正是咱俩的儿子,他认不认都没有关系,等日后知道真相,他会相认的。”

  就是怀着这种想法,当年才答应了小哥的条件,可结果……

  杨小柳默默垂着泪,没答话

  她伤心,不仅仅是因儿子不原谅、不相认,更多的,是老伴的病情。她怕老伴走的那一天,都无法完成心愿。

  杨小柳走后,谷傲天无心再工作,脸上阴云密布,一动也不动坐在办公桌前。

  当年,她不顾他撕心裂肺的哭喊,也不顾父亲的苦苦哀求,头也不回跟着那个男人走了。只因为,那男人有钱,开的是豪华小轿车。

  在那一刻,他的母亲就死了。

  当天晚上,谷傲天开车来到了省委书记陈海涛的家。

  最近忙着黄溱水库的事儿,好久没来看望陈晓了。

  只是他来得很不巧,陈晓正在大发小姐脾气。沙发垫子、靠枕、茶几上的电话、烟灰缸、以及博古架上的花瓶,等等,都成了她出气的对象。

  扫了眼满地碎片,谷傲天带着夸张,笑问:“哎呦喂,这是咋的了?”

  “噢,她吃错了药。”陈北搞怪地耸耸肩。他是陈晓的哥哥,也是和谷傲天同穿一条裤子的哥们。

  “傲天来了。”陈海涛出声招呼,脸上颇有几分尴尬。

  喊了声陈叔,谷傲天踮着脚尖,往站在客厅中央的陈晓走过去。他是这家的常客,自然不必拘礼。

  “小姐,这是谁招你惹你了?啧啧,你可真舍得,这么贵重的花瓶你也敢摔。”

  真正的好东西,他们不会摆出来,谷傲天估计这花瓶值不了几个钱,他这么说,无非就是想缓解一下气氛。

  结果,换来陈晓蛮不讲理的娇吼:“是你!”

  “我?哈。”谷傲天打了个哈哈。

  横他一眼,陈晓转身往房间走,恼怒中,迈出的脚刚好踏到了碎片上,她的两腿本来就娇软无力,此刻像是穿了溜冰鞋,伴着她的尖叫,向后倾仰的身子已被谷傲天牢牢抱住了。

  惊险一过,她便开始捶打他:“放开,谁要你管!”

  “我若不管,你就摔倒了。”谷傲天照旧在嘻笑。

  “摔倒也不要你管。”陈晓轻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用心。”

  “晓晓!”怕她说出更难听的,陈海涛赶紧出声制止。

  陈晓的母亲生她时难产去世,陈海涛便将全部的爱投到了女儿身上。在淮省,他可以呼风唤雨,但对任性娇惯的女儿,却拿她没辙。

  陈北双手抱住胳膊,一副看戏不怕台高的样子看着他俩。别看她叫嚣得厉害,迟早,她都会嫁给傲天。

  谷傲天一改刚才的嘻戏,表情变得严肃且充满关切,他将她放到沙发上:“究竟怎么回事?”

  她是有些任性,但也不至于蛮不讲理,上次车祸,他险些令她瘫痪,她也没有怪罪他半句,还劝解,说是她不听话,没有系好安全带。

  他盯着她,等待她的答复。

  “他,他,不都希望我嫁给你吗?”陈晓怒气冲冲,指了父亲又指哥哥,然后娇声质问谷傲天,“还有你,不也是这样想的吗?”

  谷傲天有些难堪,因为他的确有这想法,而且,陈海涛也一直拿他当准女婿看待,所以他的升迁,才会如此之快。

  “傻丫头,我什么时候追过你?你放心好了,我一直当你是妹妹呢。”人家不愿意,谷傲天自然不会承认。

  “是,你是没追我,但他们想尽办法拆散我和曹伟,不就是为了让我嫁你?!”

  “这是两码子事,你别混为一团,傲天与这事无关,他是无辜的。”陈海涛再次出声,替谷傲天澄清。

  哼,他无辜?冲着谷傲天冷哼一声,陈晓起身回房。

  从陈北嘴里,谷傲天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曹伟是陈晓的同学,俩人上高中时就互生爱慕,后来又双双考入同一所大学。

  不幸的是,大二那年,曹伟患上了骨癌,为保全性命,不得已将右腿齐膝截去。

  陈晓不离不弃,一直坚守着这份爱情,只是她这段爱情,却遭到全家的反对。

  身为省委书记,陈海涛应大力支持这种爱情,然而,他作为父亲,却无法接受像花朵一样美丽的女儿,嫁给一位靠拄双拐才能行走的残疾人。

  半年前那场车祸,陈晓腰椎以下失去知觉,借机,陈北找到曹伟。陈北告诉他,陈晓有可能会瘫痪,如真心爱她,就请放手,为达到目的,陈北把谷傲天丢了出来。

  不久,曹伟迅速闪婚,娶了一位大他几岁的农村女人。

  曹伟提出分手的理由很简单,因他是残疾人,所以不想再找一位残疾姑娘做老婆。

  不用说,曹伟的分手,差点没把陈晓活活气死,想当初他截肢时,她是怎样待他的,现在他呢?

  当时,她除了愤恨,没有半点伤心。

  受此刺激,再配合针灸治疗,如今,她终于又能行走自如。

  今天在街上,陈晓无意间碰到曹伟的妹妹曹琳,曹琳不想陈晓恨她哥哥,忍不住就将分手的真相说了出来。

  再然后,陈北和父亲以及家里的东西就遭了殃。

  陈晓和曹伟的事,谷傲天知道一二,但他一直不看好。陈晓是被惯坏的千金大小姐,性格任性且有些自负,她想要的东西,几乎没有得不到的,别人愈打压反对,她就愈是不放手,她对曹伟的爱,未必真有那么深沉。

  初见陈晓,谷傲天就动了娶她的想法,因为曹伟,这么多年来他只静静的等,从未主动示爱。

  陈晓刚才的态度,不觉让谷傲天松了口气。报答有多种,报复也有多种,他不一定非娶要她……

  丽山脚下,肖宅。

  肖建国回来时,胡曼云正靠在床头看电视,疑神疑鬼剜了他几眼,气呼呼地:“老爷子早回了,你咋才回?”

  “还不是为了那块地皮,今儿求这个,明儿请那个,弄得我疲惫不堪。”

  “我看不是吧,你的疲惫不堪,没准是那个小姐弄的。”

  “我说你,别一天到晚瞎猜疑行不行?我今天够累了。”

  “不是我瞎猜疑,是你们肖家基因不好,老爷子跟那贱人,不活活把你妈气死了?还有你,现在又搭上了儿子,哪一个没出这问题?”

  肖建国气结,半天才回了一句:“那也是你的儿子。”

  “可你基因有问题,我能怎么着?”胡曼云撇撇嘴,“我们胡家的男人,没一个在外面乱搞,哪像你们肖家,一个赛一个的风 流。”

  肖建国懒得跟她理论,瞪了她一眼,拿了衣服去洗澡。这种猜疑审问,每次回家晚了就会发生,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洗完澡,肖建国把老俩口去水利厅的事,跟胡曼云讲了。

  胡曼云一听,脸色大变:“姓谷的和他们相认了?”

  “应该没有,听刘司机讲,那贱人出来时哭哭啼啼,后来老爷子说,反正是咱俩的儿子,认不认都没关系,等日后知道真相,他会相认的。”对害死自己母亲的杨小柳,肖建国恨之入骨,背地里都喊她贱人或妖精。

  “是,姓谷的知道真相后肯定会相认,我猜下一次,老妖精就会把真相说出来,她不会让老爷子死不瞑目的。”胡曼云愤愤地说。

  这点,肖建国比谁都清楚。

  “建国,你快想想办法,一定要阻止他们。”

  “这事到了要穿包的时候,恐怕谁都阻挡不了。”

  “可以去找谷老头呀,要他出面阻止,他们当年不是签有合约吗?”

  “合约顶屁用,你别天真了。”肖建国一口否定,然后接着说,“当年他们年轻,对姓谷的一家又怀有愧欠,所以一直遵守合约,没把真相说出来,现在老爷子都要……”

  肖建国顿了顿,才又接着说:“老爷子时日不多,在这个时候,老妖精肯定不会管那个合约了,下一步,她就会去做谷老头的工作,谷老头念在旧情上,十有八 九会同意,即便不同意,她也会把真相说出来。如果我们去找谷老头,不但起不了作用,反而还把我们的想法给暴露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听之任之吧。”

  肖建国一筹莫展,叹了口气,没吭声。

  “要不像上次那样,再找人……”

  “不行,坚决不行!”肖建国斩钉截铁,阻断了老婆。上次冒那么大的风险,结果陈晓鬼使神差的坐在里面,她险些送了命,他却毫发未伤。

  “上次刹车失灵,陈晓的哥哥已经查出是人为造成的,如果再弄出一个交通事故,我们不是往枪口上撞?”

  “他们怎会知道是我们找人干的?”胡曼云不服,觉得只有这样,别人才不会怀疑。

  “你当别人都是傻子?”肖建国有些火了,上次的鬼主意就是她出的,害他提心吊胆了很久,他没好气地说,“有些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出了事我们就彻底完蛋!”

  “这也不行,那也不能,难道眼睁睁让他把财产霸了去啊?”

  胡曼云急红了脸,不觉间音调成了高八度,肖建国慌得连忙用手去捂她的嘴:“你小声点。”

  “想到财产要归他,我心里急。”

  “我心里就不急?”肖建国横了老婆一眼,然后透着无奈说,“协议书恐怕早拟定好了,我们现在除了听之任之,没别的办法。”

  胡曼云脸色涨红,还想再说,最终忍了。

  接下来,夫妻二人垂头不语,过了好一会儿,胡曼云嗡声嗡气问道:“公司应该不会归那野种吧?”

  “不会,他又不懂经营,公司不会给他。”

  “不懂可以学,现在老爷子一心只想弥补,没准连公司也会作为补偿给了他。”

  “他在官场上混得不行,倒有可能,但他年纪轻轻就是正厅,仕途远大,老爷子一直以他为荣,还指望他能当上更大的官,所以放心,公司绝对不会给他!”

  胡曼云没再反驳,叹了口气,骂着发牢骚:“子易这死小子,也不知他怎么在整,若彤的肚子到现在没个音信。”

  “他们结婚才两个月,你急什么。”

  “老爷子下月的寿辰,我能不急吗?明天我就去找他,要他抓紧,实在不行就谎报军情,兴许老爷子一高兴,就把财产都给了我们。”

  “这种美梦,你还是少做。”肖建国躺了下去,不再理她。

  专访回来,苏若彤就被分到农林水小组,和大家一起跑农业、林业、水利这三条线的新闻。

  苏华及何小鹏都在这个组,如不是谷傲天,苏若彤肯定会非常高兴,现在即便不情愿,她也不敢说,怕李主任说她挑三拣四的。

  好在这是个大组,记者多,再说他又不是省长,不可能有太多新闻,没准她运气好,与他相关的新闻刚好派给了别人呢。

  可结果,那啥人召开的一次紧急会议,就将她这种侥幸心理击了个粉碎……

  像上次一样,肖子易将她送到车站。

  “什么破单位,双休也不让人休息。”肖子易抱怨了一路,到了巴士车门前,他还在不满地嘀咕。

  瞧着他那张臭脸,苏若彤只闷闷的笑,不接茬。

  出门前,他将她堵在房间狠狠地亲了她,而且他的手也极不安分,探进她的衣内,将她饱满的双峰摸了个透。

  如不是急着出门,在他的强攻之下,她极有可有会沦陷。

  “明天能回来吗?”他问。

  “能,会议上午就结束了。”

  烦归烦,上车的那一刻,他还是非常窝心地嘱咐她:“听说荣石县的治安不好,你当心点,陌生人一律不要搭讪。”

  “我又不是小孩子,罗嗦。”娇嗔一句,踏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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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30 23:34:31 | 只看该作者|
  就是想干坏事

  “若彤,在这儿。”何小鹏坐在最后一排,见她上来便挥动手臂招呼。

  没来得及答话,她就被肖子易扯回到了地上:“跟你一起出差的是他?”

  “是啊,他负责摄影,我负责文字。”

  “他对你没安好心,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还跟他一起去?”

  “你这人……”苏若彤既好急,也好笑,拿眼睨了他一下,“和谁一起出差,是头说了算,你别小心眼行不?”

  “不是我小心眼,是他……”

  “那是之前,那时我刚到单位,他又不知道我和你的事,知道后就再没说什么,除了祝福。”

  “可我觉得他还没死心,每次瞧你的眼神都亮闪闪的。”

  “别疑神疑鬼啦,人家可是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就不会买最后一排的车票,他这么做,就是想干坏事!”

  “嗤,当别人都是你呀?”苏若彤笑起来,记得上大学时,他总爱买最后一排的车票陪她回家。

  忆起点点滴滴,她好脾气地给他解释:“不坐最后一排,就要等下一趟,我不想深更半夜到荣石,就让他买了这趟。”

  “傻,没票是借口,只有你这小笨猪才会相信他的话。”

  “去去,懒得跟你说。”抛他一个白眼,苏若彤转身上车。

  肖子易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他不相信何小鹏,但他信任若彤。

  想到出门前的拥吻,心头那点小郁闷顿时被驱散,今晚,他一定要管住自己,不去找任菲儿!

  次日,苏若彤随何小鹏一起,来到指挥中心顶楼的会议室。

  黄溱水库的指挥长,是由胡副省长在兼任,今天本是个规模不大的专题会,但因有他的参加,规格一下子上升了无数倍,省里各大媒体、外加地方的新闻媒介,参与报道的记者就有二十几人。

  苏若彤第一次参与会议报道,难免有些紧张,和相熟的同行寒暄几句,便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坐下。

  她庆幸自己是文字记者,否则,就惨了。

  倘若像何小鹏那样,在某人的眼皮底下晃来晃去,她还能如此淡定吗?

  没多大会儿,空了一半的座位就被参加会议的人员坐满了,九点整,就座主席台的人物终于闪亮登场。

  谷傲天一身正装,陪同胡副省长走在最前面,在大家的掌声中,一行六七个人走上主席台。

  瞧着挺拔的身影,苏若彤暗自呼了好大几口气。对占她初夜的男人,想要淡定自若,好难、好难。

  等就座,工程安全会议就正式开始了。

  这种会议枯燥乏味,换作平时,苏若彤准得打瞌睡,但今日不同,她有任务,而且那家伙还坐在台上,她神经不紧绷都不行。

  竖起耳朵,两手快速在笔记本上敲打,漆黑的眸子,却总爱往他身上瞟。

  会议开了一半,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水库右岸工程所在地突然发生塌方,六名正在围堰内进行混凝土浇筑倒模的民工,被倾泻而下的泥土深埋其中。

  消息传来,会议立即终止,整幢大楼顷刻间变得一团慌乱。

  从会议室冲出来的人们,有车的坐车,无车的跑步,蜂拥一般奔扑塌方地点。

  苏若彤坐在最里面,她和扛着摄像机的田记者,差不多是最后冲出的会议室,来到大楼外,正碰上四处找寻她的何小鹏。

  “若彤,我先跑过去,你不急,跟过来就行。”

  急吼吼说完,何小鹏调头就跑,他是摄像记者,能否在第一时间抢拍到现场情况,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小鹏,我们有车!”田记者大声喊住他。

  电视台那辆白色越野车已发动,正等着田记者,三个人飞奔过去,才知道空余的座位已被其他同行坐了。

  这个时刻,只管重要性,哪还顾得上照顾女同胞,田记者带着歉意,让何小鹏挤了进去,苏若彤则被拉下。

  这儿是郊区,极少有的士车出没,苏若彤不抱幻想,撒腿就跑。

  起先,她跑得很快,后来就不行了,等赶到两公里外的事故现场,她已上气不接下气,就差要死了。

  妹的,从今往后,采访一律穿旅游鞋!

  今天的鞋跟并不高,可此刻她的脚痛的钻心,双手撑住膝盖,抽风似的喘了几口,便一瘸一拐走进人群里。

  怕再次塌方,也怕人多引起混乱,武警战士用身体设了道防线,除营救人员及媒体记者,其他人一律不得入内,苏若彤拿出记者证,才得以通行。

  一踏进禁区,她就瞧见几个武警战士抬着一副担架,由人群簇拥着往救护车那边在飞跑,她的那些同行,则追着撵着在拍摄。

  毫不迟疑,苏若彤朝着人群追了过去。

  “怎么样,人都救出来没有?”她气喘吁吁,边往前挤边急切询问。

  一片嘈杂混乱中,谁都没有搭理她。

  苏若彤来迟了,心里发急,见无人搭理,便不管脏不脏,卯足劲往前钻,很快,她白色的短袖T恤就变成花的了。

  当她挤到前面,救护车的门正好关上,究竟什么状况,她还是没有搞清楚。

  心急之下,她扯住前面男人的泥衣袖,摇了摇:“同志,人是不是都救出来了?”

  这个时刻,她急切的原因自然不是为了新闻,而是迫切想知道这几位民工的安危。

  伴着男人的回头,苏若彤傻了,这个人,居然是胡副省长!

  谷傲天闻声,下意识的也回了下头。他浑身上下都是泥,俊逸非凡的脸好比涂了面膜,看不到本来面目,但他那双眸子,一如往昔幽深明亮,苏若彤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

  命不该绝,这一刻,田记者的大声询问传了来:“小苏,你跑步来的?”

  “是,刚跑过来,还不知道状况。”她这话,是给某人和胡副省长听的。

  反正他们脸上全是泥巴,就当没认出来。

  一问一答中,救护车呼啸而去,包括胡副省长在内,参加营救的所有人员,都如释重负舒了口气。

  所幸,会议召开之前,彭志辉按旨意做了一些防范措施;

  所幸,塌方发生在围堰内,如果是被泥土埋入水中,恐怕六人无一生还。

  最后挖出来的那人,心脏已停止跳动,经过急救才有了生命迹象,能否活下来,只能靠天了。

  接下来,苏若彤随其他记者一起,赶往了县医院。

  晚上七点多,她回到宾馆。

  此刻,她的感觉就像当年受了军训一样,浑身累的没有一丝丝力气,唯一想做的,就是趴躺在床上睡到天明。

  可,新闻明天要见报,她必须尽快将稿子写好发过去,李主任正等着呢。

  好在新闻稿不像专访,不用长篇大论,两篇稿子写完,仅用了半个多小时。

  之后,她拿了衣服去洗澡。

  沐浴后出来,疲乏去了一大半,整个人清清爽爽,很是惬意舒畅。

  只是,湿漉漉的长发让苏若彤犯愁了。

  睡吧似乎太早,头发也是湿的;上网或看电视,又全无兴趣,望着那轮明月,她突然萌发了散步的念头。

  于是取了房卡,带着一身清香出了房间。

  宾馆离指挥中心很近,相距不到五十米,为图方便,绝大多数记者都住在这儿。

  来到宾馆外,苏若彤才发觉这儿的夜晚比想像中热闹多了,通往河堤的马路两侧,一家紧挨着一家,全是用塑料布搭成的临时夜食店。

  这些夜食店,天黑时搭建,清晨再拆除,起先只为修建水库的一万多民工服务,后来一传十,十传百,来宵夜的客人越来越多,而这些塑料棚也就越搭越长,直至抵到了河堤。

  沿着马路,缓步向前,几乎每经过一家,都会被招揽生意的服务员喊住,他们的过分“热情”令她很郁闷,走上河堤,耳根才得以清静。

  河堤上,树影重重,三三两两晃动的人影,大多是一对对的情侣,苏若彤不敢走远,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古树下,她顿住脚步。

  皓月当空,周围的人影、古树、乃至静静流淌的河水,都像披了一层银白的簿纱,朦朦胧胧,且又温柔恬静。

  苏若彤立于树下,浮躁的心,一下子安静下来。

  整整一天,她的神经因事故、因某人而紧绷着,而此刻,眼前的美景给她一种不真实感,如梦似幻,仿佛置身在云端里。

  抛开所有杂念,她什么都不想,静静的,全心身享受着眼前的恬静与美好。

  直到,带有调侃的浑厚嗓音从背后传来。

  “呦,这不是苏记者吗?”

  她蓦地回过首,惊愕与茫然,在她眼中尽显。

  前一秒,他不受她的抵制闯进她脑海,而下一刻,背后就传来了他浑厚的声音,瞧着月光下稳沉高大的身躯,苏若彤分不清是实、或是幻。

  等看清,心跳就犯贱的加速了:“谷厅长,您……也散步呀?”

  “睡不着,随便走走。”谷傲天的口吻很淡漠,回应间,他朝她走了过去。

  当看到树下的倩影,他和她一样,也有恍若如梦的感觉,痴痴呆呆,足足凝视了她两分钟之久,才出声招呼。

  相隔两步远,他站定下来:“这么晚了还在这儿吹风,不怕碰上坏人?”

  月光下,她的模样清灵灵的,那么的姣美娴静,他看着她,心莫名的在悄然跳动,可嘴里吐出的话,却颇有几分责备和不满。

  “怕……什么,堤上有这么多人呢。”头上被黑影罩住,她很压抑,胸口像在擂鼓,生怕吓人的心跳被他听见,答了句就赶紧屏住了呼吸。

  殊不知,略略发颤的嗓音,早已出卖了她。

  谷傲天勾唇一笑:“看来咱俩的缘分真是不浅,又碰上了。”

  他的笑,淡淡的,很迷人。

  但是,那笑、那貌似一本正经的话,分明就是不相信、在讥讽她。苏若彤回他一个虚假的讪笑,不接茬,暗中在寻思尽快闪人。

  在谷傲天眼里,她的紧张及假笑,就是心虚。

  只要他来了荣石,只要老天不下雨,他几乎每个晚上都要到堤上走一走,所以,他认定今晚的巧遇,又是她蓄谋下的结果。

  他盯住她的眼,挑衅地:“这次又是巧合?”

  可恶,他果真在怀疑,而且也没打算要放过她!

  被他一激,什么紧张心慌,统统见鬼去了,她的眸光不再躲闪,仰起小脸,无畏地迎视他的挑衅。

  此刻,她真恨不得翻他几眼,或者像上次那样狠狠踹他一脚,但……突然间,她却笑了,且笑得妩媚、笑得嚣张:“这个,您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恕不奉陪。”

  说完,撂腿走人。

  谷傲天气的不行,伸手就将她攥住了。苏若彤慌了神,得意瞬间没了,嘴里下意识地嚷了句:“你……你干嘛?”

  他没吭声,似笑非笑把她看着。

  出手攥她,是情急或是不舍得,他自己也分不清,但有一点他非常清楚,面前的她,让他恨得牙痒。

  对,恨得牙痒,恨得他想……

  苏若彤被他瞧得浑身发毛,正沉不住气要发作,这时,他低哑着嗓音开口了:“陪我走走吧。”

  他,要我陪他走一走?

  苏若彤怀疑自己听错了,他不是总认为她接近他是有目的和动机的吗?现在却要跟她散步,有没有搞错。

  “怎么,不愿意?”

  等待她回答的眸子,漆黑闪亮,苏若彤的心又是一阵犯贱的狂跳。

  “不是不愿意,是不敢,我怕某些心胸狭隘的人又误会,说我有目的有企图。”她透着慌乱,反唇相讥。

  谷傲天闷闷的笑了,肩膀一耸一耸的,很开心。她的伶牙俐齿,不止一次气得他想喷 血,但是这一次却没有。

  他收住笑意,一本正经再次向她发邀请:“走吧,陪我走走。”

  累了一天,烦了一天,此时此刻,他真的很希望她能陪自己走一走,哪怕什么都不说,就默默的,一起走一走。

  他的目光深邃、热切,令人无法抗拒,苏若彤轻轻地点了点头。

  俩人缓步走在河堤上,静静的,谁都没有讲话。

  他沉默,是因为心情低沉;而她,则是心发慌。收起荆刺走在他身边,她的心总是慌慌的,这种感觉和肖子易在一起时,她都不曾有过。

  没多大会儿,他的凝重就被她发现了。

  没忍住,她率先打破了沉默:“谷厅长,是不是那位民工……没救过来?”

  谷傲天静默不语,目光怔怔凝视着灯火通明的对岸,那儿,正是今天发生塌方的地方。

  过了半晌,他哑声答了个“是”字。

  苏若彤几次欲张嘴,最后话到嘴边又被她吞了回去。身为指挥长,他的压力可想而知,几句安慰,能缓解他的压力与沉痛吗?

  “放心,我没事。”

  心头一暖,脸上莫名其妙就传来了一阵滚烫。他并没看她,但他却感受到了她的关切。

  发觉心不自控地又脱了缰,她连忙勒住缰绳,这时,她突然想起发给李主任的新闻稿。她离开医院的时候,那位民工还在抢救中,现在却……

  所谓新闻,当然是越新越准才越好,不知道则罢,现在知道了就必须改正过来。

  她仰起小脸,语气急促地对他说道:“谷厅长,我发回报社的新闻稿有点问题,我先回宾馆去了。”

  等不及他答话,说完之后就朝来的方向匆忙离去。

  谷傲天微微一愕,稍作犹豫,抬腿跟了过去。

  搞什么鬼,在玩欲擒故纵?正在这么想,就听见前面的人儿“哎呀”一声,小小身子就跌坐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摔伤没有?”一阵风似的,他朝她卷了过去。

  “没没,没摔伤。”苏若彤糗死了,哪里还顾得上痛,憋足气儿想抢在他跑过来之前站起来。

  “别动,让我看看伤着哪儿了。”

  制止的当儿,他已蹲下身子,苏若彤见状,慌的又是躲闪、又是扯裙摆捂:“不用不用,我没有摔伤。”

  “没摔伤怎么起不来?”

  “我……”

  凶她一眼,他便去拨被她捂住的腿脚。

  这下,苏若彤的躲闪与婉拒,更为激烈了:“谷厅长,不用不用,我没事,哎呀我真没受伤,就是跪下去的时候膝盖被石子挺了一下,可能挺着麻筋了,麻的我没劲,所以才起不来。”

  她这件蓝白条纹的T恤裙很短,平时当睡裙在用,此时坐在地上连大腿都遮盖不严实,若是让他搬住腿查看,岂不……

  怕走 光,她两手抱住膝盖,就是不松开。

  她知道自己没事,最多就破点皮,只要缓一缓,等麻劲一过她就能站起来,可这人,偏偏就不给她缓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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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2 01:14:09 | 只看该作者|
呵呵,不错,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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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2 11:51:23 | 只看该作者|
官场加色情,很好的东东,不过故事没完,有更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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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6 12:53:14 | 只看该作者|
  心尖痛了

  不用说,谷傲天又得手了。

  除去那晚交缠,他将她抵在办公室强吻,前几天在月下,他不仅吻了她,还把她饱满的胸摸了个透,这家伙太大胆,百分之百做得出,苏若彤不敢赌。

  上了楼,她借用手机的光亮,极不情愿用钥匙开了门。

  谷傲天并没急于进去,回头扫了眼昏暗的楼梯,便仰望头顶问她:“这灯怎么不亮?”

  “坏了。”简单答了句,闪身进屋,下一刻,漆黑一团的屋子亮堂起来,灯光透过敞开的防盗门,洒落在了楼梯间。

  谷傲天没吭声,默默踏进门里。

  进入小巷后,他的表情就变得凝重起来。可能与搬迁有关,放眼一看,满地不是垃圾就是扔弃的一些废品,整条小巷,就只两盏路灯能“工作”。他感觉,自己好像走进了垃圾回收站。

  她家并不大,一室一厅,一眼就能看到底。

  瞧了下敞开的卧室,他问她:“你父母……”

  “他们不住这儿,在泽县。”谷傲天态度客气,样子一本正经,苏若彤不便发作,只得被动答话。

  她以为,他会继续审她,结果他却问:“家里有灯泡没有?有的话,我想把楼梯间的灯换下试试,看亮不亮。”

  这一刻,苏若彤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情,酸酸的,有哭的冲动。

  吸吸气,她说:“昨天我试过,不是灯泡问题,我已经跟房东说了,他答应明天过来看看。”

  谷傲天不再做声,目光重回客厅扫视。

  屋内贵重一点的物品都用白布搭着,放在沙发旁边的两只行李箱,极其显目,是离开?或是才入住?

  被他这么一扫,苏若彤有些心虚。这时,他问道:“这一片已被政府征用,下月十八号地铁就开始动工修建,你怎么还住在这儿不搬?”

  “我在找房子,临时住几天就搬了。”不想泄露太多,她沉着脸下了逐客令,“谷厅长,我家的门你已经摸清楚了,现在可以走了吧?”

  他没答话,迈开的脚步,不是朝防盗门的方向,而是朝她那边走了过去。

  到了跟前,眸光静静地,注视了她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在酒吧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在逼我吻你?

  苏若彤不知所措了,目光吓的,不敢与他交锋。

  真是嘴贱!逞了一时的口舌之快,现在好了,不好收场了吧。镇定一下,她矢口不认:“我在酒吧说什么了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样的,跟我装!

  谷傲天的表情没任何变化,他不急不躁地说:“行,既然你没印象我就提醒你吧,你说你离婚,全是我害的。”

  “是吗?我说了这话?呵呵,谷厅长,你该不是别有用心在……诬陷我吧?”

  可恶,她居然倒打一耙!忽然间,谷傲天发觉自己很喜欢跟她斗嘴,上次在河堤上她耍蛮带娇的斗嘴,至今都在回味。

  他勾下了唇,饶有兴趣地问:“那你说说,我有什么用心?”

  “你的用心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反正那话我没说。”

  “看样子,你是死活不认了。”

  “我没说,当然不认了。”苏若彤开始不耐了,不想跟他再纠缠下去,她又一次下了逐客令,“谷厅长,你走吧,我一个离异女人,你在这儿呆久了对咱俩的影响都不好。”

  “喔?这么说你是真的离婚了?”

  “我……”不小心说漏了嘴,没法,她只得承认,“是,我是离婚了。”

  “而且还是我害的?”

  “谷厅长,你也……呵呵,你把自个说的太有能耐了,你是厅长不假,但不是每个女人都死乞白赖想嫁你。”

  “嗯,我的确没这能耐,但你为什么离的婚,能说说吗?”

  “这是我的私事,凭什么告诉你?”

  “你在酒吧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诬陷了我,我有权知道!”罗嗦了半天没进展,谷傲天也开始不耐烦了,“你说你因为我才不让他拢身,还说你爸骂你活该,他就该在外面找女人,是这样你才离婚的,对吗?”

  天啦,我怎么连这些都说了!苏若彤彻底慌了,趁机,他一把捉住了她的下巴,眸光直逼她,不让她有任何的躲闪:“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对吗?”

  “不……不是,那,那是我说的醉话。”

  “看着我的眼睛说话!”他非常气恼。进屋之后,他便彻底信了。

  看就看。她乌黑的眸子猛然迎上去:“不是!我离婚不假,但我离婚是因为感情不和,绝对不是因为你。”

  “你在逼我吻你?”

  “你……你这无赖,就知道耍这招……唔唔……”

  她气极的嚷声,被他封住了。谷傲天手臂一紧,吻住她的同时,她的小身子也被他死死禁锢到了怀里。

  昏厥过去

  谷傲天,你可耻!苏若彤两眼瞪得似铜铃,头左右摇晃,手也在乱推乱打,拼命似的想摆脱他的唇、想挣脱他的禁锢,因呼吸不畅及愤怒,一张小脸涨成了猪肝色。

  谷傲天吻住她,任她打任她踢,就是不肯从她唇上撤离。

  怕她咬他,他捏着她的双腮,她每摆动一下,两颊就会传来一阵钻心的痛,但是,即便痛得要死她也不愿屈服。

  后来,气急攻心,再加上体力不支,她昏厥了过去。

  感觉到她的“驯服”,谷傲天还没解气,说白了,她这种驯服就是蔑视,是在用装死抗拒他。他恨得磨牙,又狠狠地在她的唇瓣上蹂躏了一番,直到他自个喘不过气来,才撤离她软软的嫩唇。

  可恨的家伙,真倔。他急促地喘息着,怀中的人儿则像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软绵绵贴着他,他抽吸一口,她才会跟着动一下。

  说实话,这种亲吻毫无快乐而言,唯有征服和怒气。

  喘了几口,谷傲天就觉察不对劲了,以她的刚烈,她会这么温顺?

  扶起头,然后快速撩开她的长发,只见她双目紧闭,头无力地低垂着,而她那张小脸,却苍白得吓人。

  噢,该死的!谷傲天慌了,托起她就朝沙发奔过去。

  他将她放到沙发上,让她平躺着,他则单腿跪地,眼透焦急手在她脸上轻轻拍打:“嗨,嗨……”

  他不知道喊她什么,除了苏记者他没喊过别的。

  可恶的家伙,你快醒醒!连拍几下没反应,谷傲天心急如焚,打算去取冷水浇一浇她。这时,她却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哼声,于是,他又连忙蹲了下去。

  漆黑的睫毛颤了几颤,苏若彤微微睁开的眼,对上了他透着心焦的亮眸。

  刚刚清醒,她的目光懵懵的,有些茫然,当发觉怜惜满满摩挲她面颊的,是那可憎的家伙时,她苍白的脸一下子变得涨红起来。

  “滚开!”像只发怒的狮子,一掌将他的手打开,然后一跃坐了起来,“你走吧,我讨厌看到你。”

  她这个样子,谷傲天很恼,如不是担心,他百分之百调头走人。

  “刚才……你怎么晕了?”他问得很小心,天知道他怎么会这样。

  “我要你离开这儿,你没听见?”她怒气冲冲地问。

  谷傲天恨得发痒,真想掐死她得了,这臭女人,根本不懂什么叫温柔。

  透着无奈叹口气,一幽深潭严肃而又真诚地看向她的眼:“苏华,你先冷静一下,等你感觉好点,咱俩谈一谈行吗?”

  第一次,谷傲天喊了她的名。

  他喊我苏华?苏若彤愣住了。

  还以为被吻窒息了

  不过,她马上就想起代替苏华采访的事了。闹了半天,这笨蛋一直把她当成苏华姐。

  第一次听他喊,可他居然喊的是别人,苏若彤莫名其妙很不爽。她赌气地说:“我没话跟你谈。”

  “可是我有。”谷傲天勾唇一笑。

  混官场这么多年,察言观色揣摩对方,早练得炉火纯青,哪怕她的呆愣只是一瞬间,却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上次搜出来的照片,再加她此刻的反应,谷傲天断定,她并不叫苏华。

  这稍后再审,现在他关心的不是这个,是她的身体。

  他不动声色,用他惯用的口吻说:“先告诉我,你刚才怎么晕了?”

  明明是关切,经他说出就成了命令或审问,苏若彤烦的,就是他这臭烘烘的样。于是,她瞪起眼睛说:“被你气的。”

  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下,之后,他给了她一个坏笑:“我还以为是被我吻窒息了呢。”

  “你!”苏若彤气的不行,嗖地站起来。因起的太猛,她的头又有些发晕,手不禁抬起撑住了前额。

  谷傲天见状,慌得连忙去搀:“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病了?”

  她仅喝了两杯红酒,醉也是簿醉,此刻酒劲早应过了才是。

  他急切地用手去探她额头,结果被她躲开了:“没事,我没病。”

  “确信?”

  他眼中的焦急与关切,不禁让苏若彤的心变得柔软,她避开他的眼光,低声说:“可能是睡眠不好,还有……刚才喝多了。”

  睡眠不好,是因为离婚?这话在谷傲天心里,他没有问出来。

  得知没事,他松了口气,随后征求她:“咱俩谈谈?”

  “刚才说了,我跟你没话好谈,有些事情,没必要非弄个清楚明白,你就当我死乞白赖想嫁你好了。”因为他拒绝肖子易的求欢,打死她都不会承认。

  “可我这人,就喜欢清清楚楚!”谷傲天的态度非常坚决,“换位想想,如果你是我,难道不迫切想知道?”

  “我会,但我会尊重别人,别人不愿说,我不会逼迫,绝对不会像某些无赖那样,用可耻的法子逼其就范。”

  “你觉得被我亲吻很可耻?”

  “你……”苏若彤彻底无语,这家伙根本不照章出牌,刚坐回沙发,她气呼呼的又站了起来,“咱俩没法谈了,谷厅长,你请回……”

  “别喊我谷厅长!”他怒声打断她,看向她的眼,阴沉戾气,“你不觉得,这样喊跟自己睡过一晚,还无数次亲吻抚摸过的男人,很虚伪、很可笑吗?

  是,他一直讨厌她这样喊!

  任他亲吻

  苏若彤的脸唰地红了,模样儿羞赧而又慌乱。

  她承认,这样称呼是显得很虚伪,可除了这,她还能喊什么?

  ”苏华我见过,你并不是她!“谷傲天眼神犀利,直接将她点穿了,”只是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冒充她?“

  晕,他早知我不是苏华!

  面对强大的对手,苏若彤口吃起来:”我没……没有冒充。“

  ”但你没否定。“谷傲天的脸,一寸寸向她的小脸逼近,”你说你没目的,那么你说说,你在我家床上醒来是怎么一回事?当我误认为你是苏华时,你为什么不表明身份?“

  被他一审一逼,苏若彤乱了方寸,身子不断后仰,躲着他压近的脸庞,最后被逼得一屁股跌坐到沙发上。

  ”怎么,无话可说了?“继续下压的脸,已将她逼在了沙发背上。

  那天清晨,她在家床上醒来,他就被陷入一团迷雾中。后来的交集接触,他矛盾重重,忽时怀疑,忽时又信任,她在酒吧的控诉,如同听见她说”白白把第一次给了你“一样,令他激动、心颤。

  ”……“苏若彤小嘴微张着,内心充满矛盾。

  洗清自己又能怎么样?难道还嫁他不成?她凄苦地一笑,将头偏向一边。

  只要不再纠缠,让他误会去吧。

  可是,他偏偏不让她避,不让她躲,像刚才那样,他一把捉住了她的下巴:”还有那晚在盛达,你给我的……真的是第一次,对不对?“

  审问至止,谷傲天的嗓音何止只哑,还在颤,他忍住悸动继续问她:”因为我,你不让他碰你,所以……他才在外面找女人,是这样吗?“

  听到这儿,泪,大量的涌往了眼眶。她咬住唇,拼命不让自己呜咽出声。

  ”告诉我,是不是这样?“

  ”不是!我说了我离婚不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要苦苦逼我?“透着无奈喊完,苏若彤放声哭起来。她的生活已经一团糟了,这可憎的家伙,就不能放过她吗?

  面前这倔女人,谷傲天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但是,她的泪让他心颤、心疼。

  闭眼吸气,然后,他的唇轻轻吻了上去。

  带着怜惜的唇一触上她,苏若彤哭得更凶了,挣了几下,结果反倒被他搂得更紧,于是,哭着任他亲吮自己的唇,自己的泪……

  想得到更多

  ”对不起,抱歉。“谷傲天将她抱在怀里,边吮她的泪,边在喃喃道歉,是为把她惹哭了,还是因他破坏了她的婚姻,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被他这么一吻,苏若彤有一种被人捧在掌心的感觉,心暖暖的,情不自禁软化在他的怀抱里了。

  不知何时,推拒的手已轻轻揽住了他粗壮的腰身,呜咽也渐渐停了。谷傲天见她止住了泪,便在她额头轻吻一下,然后,他将胸前的头扶了起来。

  小脸泪迹纵横,漆黑的睫毛也是湿湿的,小样儿迷人又惹人怜爱,谷傲天胸口一窒,心跳猛然加快了。她这样儿,真是太美了。

  目光幽幽看了她会儿,禁不住,他俯下了头。

  当唇再次吻上,两人的心与身皆是一颤,像是在品尝美酒,他先轻吮细吻了几口,随即,他的吻加深,变得猛烈起来。

  这次的吻,和刚才明显不同,苏若彤感觉到了,她想抗拒,可他透着淡淡簿荷味的唇,太让她迷恋,她便闭上眼,任心沉沦。

  起先她只承受,不回吻他,后来经不起他的激狂,双手不知不觉就缠到他的脖子上了,而她的香舌,也跟他恣意搅动的舌勾在了一起。

  她的回应让谷傲天贪婪起来,他粗喘着,魁梧的身躯欺了又欺,直至将她压躺到了沙发上,他才肯罢休。

  紧接着,他的手便开始攻陷她的小身子。而她,身子在他身下一下接一下的乱颤,似乎他每一个亲吻抚摸,都能给她带来快乐。

  男人都贪婪,亲了就想摸,摸了之后,就想得到更多更多,谷傲天也不例外,隔着衣衫将她摸揉一番,大手就从她衣服的下摆探了进去。

  下一刻,让他想念甚久的娇嫩丰胸,就被他扣在了掌中。

  她浑身一颤,呢喃着便去推:”不……不要……“

  这种推拒,远比邀请更让男人们心动不已,谷傲天加重力道,重重揉搓她,他的唇则一路疯狂向下,直吻向她白皙的纤颈。

  喷在颈间的呼吸,很烫很撩 人,苏若彤浑身都在激颤,她知道这样不该,可她又管不住,娇 喘连连,想得到他更多的爱抚。

  因俩人有过交缠,谷傲天没有顾虑,将胸罩往上一推,她的一对丰盈便弹跳出来。

  她的乳白嫩饱满,而乳尖尖上颤栗栗的两颗红果,娇艳欲滴,是那么完美、那么诱 惑,谷傲天激动难当,头往下一扎,吻了上去。

  门铃响了

  ”嗯。“她闷哼,抱住他的头,身子无法抑制在他身下乱抖乱颤。虽说被男人抚过摸过,但这种实战太少,她经不起。

  张嘴连吸几口冷气,她便开始推他的头:”不,哦……求你……不要……“

  感觉到她的抗拒,谷傲天抬起头,他将捧住他脸庞推拒的小手抓在掌中,然后,透着情欲的眼神定定地看着她:”我想要你。“

  低哑难耐的嗓音,直接将他的渴望告诉了她。

  等不及她答话,充满欲念的唇,便堵住她的娇唇蹂躏,不给她说不的机会,而他的手,则开始解她牛仔裤的皮带了。

  苏若彤吓的,松开他的头,便去抓他的手:”不要……谷厅长,别……别这样……“

  他的话,她清楚记得,她,不能让他看不起。

  听见她的喊声,他的唇猛然离开她的唇瓣,手下的动作也停了。他眼带簿怒问她:”你喊我什么?“

  ”……“苏若彤小嘴微开,不知如何作答。

  气哼哼凶了她一眼,巨掌往上一移,她裸露的乳,便重回他的掌中。他带着惩罚,重重的揉她、捏她。

  听着她的抽吸,他很满意,唇划过她的小嘴,在她耳畔低问:”还敢这样叫吗?“

  ”那……那我叫什么……“她怕了他的罚,只得颤颤地回应他。

  ”叫我傲天。“

  ”……“

  ”快叫。“他咬了下她的耳垂,惹得她一阵轻颤,见她还不肯屈服,他的唇便猛然向下,一路狠狠亲吮,最后,一口含住她早已硬立的小乳尖儿。

  ”啊……“她颠颤尖叫,敏感又快乐。

  小东西,真是敏感!他咬住她的小红果逗弄,大手从光滑的小腹,探进已被他解开的牛仔裤内。

  ”谷厅长,真的不要……“苏若彤的哀求,都开始带哭音了。

  她感觉无助极了,她的身子被他逗得又躁又空虚,她想,想他来治她的难耐,可他那番话,却一直在她耳边萦绕,手死死抓住他,不让他有更进一步的行动。

  倔女人,还敢这么叫!

  虽说她在推拒,但谷傲天知道,她其实很快乐,很渴望他。再说到了这个时候,哪个男人会放弃?

  不理她的阻拒,大手往下一伸,就摸到了她最私密的地方,果不其然,她下面已沼泽一片。

  此时此刻,苏若彤只有吸气的份了,他每爱抚一下,她的脑子就昏沉一分,而她的抗拒,也变得愈来愈无力。

  见她这般,谷傲天勾唇暗笑,呆会,他还要收拾她,非逼她喊他的名不可。

  在她既像抗拒又像迎合的扭摆中,她的裤裤已被他退至脚根,而他,则边亲吮她,边腾出手来松自己的皮带。

  可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靠,该死的!谷傲天哀叫,但不理,继续亲吻着可人儿。

  踹废了怎么办

  而他身下的人儿,因受了他那番猛攻的冲击,时下,脑子昏沉,身体灼烫,耳里只有他粗重的喘息,门铃的声响,她居然没听见。

  谷傲天不含糊,唇在狠狠侵袭,推至臀下的西装裤,已将他性感强健的臀部裸露。这小东西太诱人,既然她不在意门外有人,他自然不客气。

  那知老天作弄他,他刚一伏上去,那天杀的门铃声又响了。

  天?!苏若彤大惊,双腿猛然一曲,没等她提脚踹,谷傲天便闷哼着,捂住下身蹲了下去。

  随后,就是一声接一声痛苦的吸气声。

  苏若彤见状,吓呆了,惊慌失措瞪了他两秒,才知道整理自己的衣衫。

  闷哼几声,他恼怒低吼:”该死的,这个时候你蹭我干什么?“

  苏若彤自是不敢做声,背着身子快速扣衣扣,系皮带。说实话,她也没想到,她就曲了下腿,他就痛苦成这样了。

  ”小东西,你不想用了是不?“谷傲天佝着腰,慢慢站起。该死的女人,她根本不知轻重,上次在办公室,也害他蹲了半天才回过劲。

  他慢腾腾提着裤子,可能怕她今后又瞎踹,他气极地补了句:”男人那东西,不能瞎踹,踹废了怎么办?“

  踹废也活该,谁让你乱来的。这是她赌气的话,其实心里还是很过意不去,说来说去,是她犯贱,也不能全怪他乱来。

  门铃声一共响了两次,之后,就变成了嘭嘭嘭的撞击声。撞击声闷闷的,不猛烈,但足以让人着急。

  苏若彤慌里慌张,边扣上衣纽扣,边朝防盗门走。

  快速走了两步,她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是肖子易?

  对,肯定是他!她顿住,不再朝前,内心犹犹豫豫,纠结。

  谷傲天已穿戴整齐,见她这般,便快步来到她身边:”去吧,去打开。“

  刚才一幕太让她脸红,直至这时,她还脸红心跳不敢看他。她指指房间,没好气地说:”你到我房间去。“

  ”干嘛要躲?你俩已经离了,怕他干什么?“

  ”你……你别再跟我添乱了。“苏若彤烦死他这臭烘烘的样了,伸手将他往房间里推。不敢开门,正是因为他,要不然,门这样响她早开了。

  谷傲天不情不愿被她推了进去。

  来到门前,苏若彤先透过猫眼往外瞧,外面黑漆一团,她看不清。于是,她打开小窗:”谁呀?“

  ”姐,是我……“门外的应声很虚弱。

  一听是弟弟,苏若彤连忙拉开门,苏若刚背靠在门上,门一开,他就顺着打开的门,倒进了门里。

  血!

  苏若彤脸瞬间白了,惊慌大叫:”刚刚……“

  若刚挨打

  谷傲天一听,快步奔出来。

  ”伤着哪了?快告诉我!“苏若彤半抱着若刚,急得直哭。

  从小到大,他流点小血或带着淤伤回家,是经常的事,可此刻,他条纹衬衫上全是血迹,绝对不是伤了点皮。

  ”姐,我没事……别怕……“若刚脸都痛白了,可他安慰姐姐的口吻,却是那么的无所谓。

  这时,谷傲天已奔至跟前,他立马蹲下了身。

  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令若刚惊奇极了:”你……你是谁?“

  谷傲天没吭声,动手轻解若刚的衬衣。这家伙,浑身血迹还在管事,看样他的伤,应该不致命。

  从俩人的对话中,他猜测这个大男孩可能是她的弟弟。

  得不到答案,苏若刚抬眼问姐姐:”姐,他是谁?“

  ”你管他是谁,先告诉我伤!“苏若彤急得吼起来。若刚是喜欢惹事斗殴,但对她这个姐姐,不知道护得多么紧,生怕她挨了欺负。

  ”我不是说了吗,我没……没事……“说着,若刚咳嗽了一下,只是这轻轻一咳,痛得若刚只呲牙,满头是汗。

  这次他来省城,为的就是揍肖子易,没想到,姐姐却藏了个男人在家。

  ”胳膊被刀划伤了,胸口……应该胸骨也伤了,放心,这伤都不致命。“谷傲天站起来,把他察看的结果告诉苏若彤。

  吆喝,这位大哥有两下子。若刚的眼神一下变得敬佩,想笑,结果噎了口气,剧烈咳嗽着,痛昏过去。

  没多大会儿,救护车就来了,谷傲天驾着奥迪,也一起来到了医院。

  苏若刚的老大,有个非常漂亮的女朋友,这女孩叫小蝶,年纪跟若刚相仿。第一眼看见,若刚就喜欢上了她,后来慢慢的,这个女孩对他也动了春心。

  那天下午,趁父亲跟肖家人发脾气,若刚悄悄把出租车开走了。

  这辆出租车,他缠肖子易缠了多久才要到手啊,心中高兴,就喊上小蝶和他另一个哥们黑子去酒吧庆祝。

  结果那晚喝多了,他把老大的女人给睡了。

  老大年近四十,满脸横肉有些发福,那样子哪能跟年轻帅气的苏若刚相比,小蝶被他睡了之后,死活不愿再跟老大了。

  老大得知一切,就追到省城将若刚给揍了,如不是来了人,若刚的小命,极有可能没了。

  不是做情人的料

  和谷傲天判断的差不多,若刚除胳膊上的刀伤,肋骨果真断了两根。

  当天晚上,他住进了医院,苏若彤守在弟弟身边护理,跑前跑后的入院手续,则是谷傲天帮忙办理的。

  救护车驶出小巷口时,正好碰上肖子易的宝马车,等救护车驶出,肖子易才将车缓缓开了进去。

  苏若彤离开那天,他就猜到她重回这儿了,怕惹恼她,他不敢来,今天拿了离婚证,他失落难当,管不住就跑来了。

  这条小巷他以前经常出入,时隔半年再来,这里却废墟一片。

  和所有人一样,肖子易借用手机的光亮来到楼上,结果,门前的一滩血迹把他吓瘫了。老天,他的彤彤不会是想不开,自杀了吧?

  立马,他脑海里出现了与他擦身而过的救护车,他被吓的,又是拍门又是疯狂按门铃,见无人应答,他便哆哆嗦嗦拨通了唐小娅的电话。

  他的手机及办公电话,苏若彤都设成了拒接,他没办法直接联系。

  唐小娅一听,也吓了一跳,拿起手机就拨打。

  当时,苏若彤正在救护车上,怕小娅赶来碰上谷傲天,她没讲实情,只说若刚受了点小伤,现在已经处理好,在回泽县的路上了。

  得知苏若彤没事,肖子易才回了魂。

  夜,很深,整个住院部,都静悄悄的。

  苏若刚输着液,已经熟睡,因麻醉药的关系,他睡得很沉很沉。而守在他身边的两人,却毫无睡意。

  ”谷厅长,今天……谢谢您。“确认若刚熟睡了,苏若彤才敢开口。她银行卡上只有三千多元钱,八千元的住院押金,是他刷卡垫付的。

  谷傲天脸阴阴的,没吭声。

  她知道,他是在不高兴她这样称呼,可她,不是做情人的料。为了拉远距离,她特意用了”您“字。

  沉静半晌,她硬着头皮下了逐客令:”谷厅长,帮忙垫付的钱我周一还您,现在很晚了,您早点回家休息吧。“

  谷傲天很烦她这一点,刚刚俩人那样亲密过,可此刻,她却摆出一副冷漠的样,跟他撇清关系。

  含着几丝讥讽,他问她:”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

  苏若彤不敢回应,知道他这样,准吐不出好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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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楼主| 发表于 2013-12-6 12:53:50 | 只看该作者|
  不敢爱

  ”就是你这种矫情的女人!“

  ”我知道,您曾说过。“

  ”你知道还装?“她垂着头的嘀咕,差点没把谷傲天气死,他拿眼乜斜着她问,”你装成这样,我就会看高你?“

  换作往常,苏若彤肯定会恼怒地反讥,但此刻她却老老实实地垂头不语。

  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因为有他在,若刚浑身是血她才没至于吓得六神无主,再说她也希望他误会,希望他看不起,唯有这样,俩人断起来才会干净。

  见她没再顶嘴,谷傲天的怒气散了不少,他放软声音说:”既然知道,今后就不要再跟我拧,我工作忙,压力大,我希望我的女人温温顺顺,不要让我烦心。“

  天,还他的女人?!

  ”我是我,不是任何人的女人!“苏若彤不得不开口顶撞,算上这次,他已经是第二次这么说了。

  谷傲天气结,盯着她看了半天,鼻子一哼,走了。

  他真的不懂她,她可以让他亲、让他摸,甚至……还可以让他进入她的身体,但一离开他的怀抱,她就是这副德性,这样做有意思吗?

  此时的谷傲天,只觉得她拧,但他并未发觉,其实是他沦陷了,所以他才会如此在意她对他的态度。

  瞧着关上的病房门,苏若彤一动也不动地呆坐着。

  其实,做完专访回来,她就发现自己爱上他了。因为爱他,肖子易跟她亲热时,她才会受不了,才会控制不了用脚将其踹飞。

  也正是因为爱他,他的怀抱,她才会贪恋,他的亲吻抚摸,她才会抗拒不了,可是,他与她生活在两个世界里,他是高高在上的厅长,她则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

  从交集至现在,他一直都用鄙夷的眼光在看她,在他心目中,她只配做不惹他烦心、温温顺顺的情人,也压根没想过她会说不字。

  这样的他,她敢放开胆子爱吗?

  想着、痛着,最后撑不住,趴在若刚的床边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苏若彤在头痛欲裂中醒来,破着嗓子咳了几声,她睁开了眼。若刚躺在对面床上,呼吸均匀还在沉睡。

  奇怪,她昨晚明明趴在若刚身边,怎么跑到床上来了?她悄悄爬起来,感觉很纳闷。

  若刚伤成这样,肯定不会是他,难不成是自己迷迷糊糊爬到床上的?

  他昨晚怎么睡在你房里?

  正犯疑惑,喉咙又是一阵刺痒,她赶紧捂嘴,结果咳嗽声还是把若刚吵醒了。

  ”姐……嘶嘶……“刚一张嘴,若刚就痛得只吸气,此时麻药已散去,他浑身火辣辣灼痛,像有火在烤。

  苏若彤慌忙下床,按住他掀被子的手:”别乱动,也别说话,医生交待过,这几天你吸气都要小心点。“

  ”那你去找点胶来把我嘴巴封住吧,我怕我管不住。“

  苏若彤扑哧笑了。这家伙从小就聒噪,恐怕用胶封,都不会管用。

  清清骚痒的喉咙,她把若刚的病床稍稍升高了点。

  ”还升高点,我想坐着。“

  ”不行,医生说胸骨错位不能坐,姐怕你难受才给你抬高了点点。“

  她粗重的声音及咳嗽,被若刚发现了:”你喉咙怎么了?“

  ”喉咙有点痒,可能感冒了。“

  ”哦,那你多喝水。“

  ”你给我闭嘴,啰里啰嗦的,不准再讲话了。“苏若彤凶着制止。

  ”不说话我憋得难受,那我情愿疼死,也要说话。“

  ”臭小子,找打。“对贫嘴的弟弟,苏若彤做了个打的动作,允许了,”行,但你说话要小点声。“

  医生没说不准讲,只说少讲,依了他吧。

  ”姐,谷厅长呢?“

  ”昨晚你输上液后就走了。“

  ”不是,天快亮的时候,他还帮我拉过小便。“ 苏若刚最好奇、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谷厅长。他问,”姐,你是不是因为跟了他,才和姐夫……和肖子易离婚?“

  天亮的时候他还在?苏若彤先是惊讶,随后,心底涌出一股带甜的暖意。她总算明白,自己为何睡到床上去了。

  ”姐,问你话呢。“

  ”问我什么?“她正犯甜蜜的愣,若刚后面的话她压根没听见。

  ”你是不是因为他,才跟肖子易离了婚?“若刚重复了一次。

  ”没有的事!再瞎说姐姐揍人。“

  ”那他昨晚怎么睡在你房间里?“

  苏若彤的脸,唰地涂上了一层嫣红:”臭小子,你……你乱说什么,他昨晚……他昨晚是送姐姐回家,姐姐喝醉了。“

  ”不对,我明明听见他的脚步声是从你房里奔过来的。“其实若刚根本没听见,他在诓他姐。”姐,你跟他什么关系?“

  ”没任何关系!“苏若彤急得连咳几声,才澄清说,”他是领导,我采访过他,仅此而已,啥关系都不是……“

  急切的声音,被拎着早点进来的谷傲天打断了。

  发烧

  ”谷厅……嘶嘶……“若刚太激动,又触到他的伤痛了。

  谷傲天阴着脸没吱声,径直走过去,将早点放到床头柜上。

  昨晚怒气冲冲离开病房,他就驱车回家了,把那染满酒渍和血迹的衬衫脱掉,洗澡上了床,他的怒气还未平息。

  躺在床上,恼她烦她也念她,她单薄的身影总在他面前晃动,害他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他又驶车狂飙着跑了来。

  他来的时候,她趴在若刚床边睡着了,那一刻,他的胸襟填满了对她的爱,轻手轻脚把她抱上床,而他自己,则坐在若刚的病床边一直到天亮。

  因不知姐弟俩爱吃什么,仅一个早点他就买了五六样,结果迎接他的,是她急切澄清的话语,当着若刚,他不便发作,只能一脸阴霾,将这口气怒气咽下。

  若刚滴溜乱转的眼,一直跟着谷傲天的身影移动。他身上的那股霸气与阴沉,令若刚崇拜极了。

  啧啧,这才是干大事的男人!

  若刚年纪不大,可是,他却非常精明,若彤那番澄清,根本糊弄不了他。昨晚他敲了那么久,姐姐才来开门,他俩不是摆明在干坏事?

  如果是一般关系,谷厅长干嘛深夜还跑来?还给他们买早点?

  切,也不看看我是谁,还想诓我。

  疼痛稍一减轻,他就闪着乌黑的眸,又开始说话了:”谷厅长,刚才我姐说的话,你听到么?“

  ”刚刚!“苏若彤想阻止已来不及了,厉喝一声,眼透警告瞪了弟弟一下,才转过身面向魁梧的他,”谷厅长,我弟弟的事麻烦您了,医生说他没事,住两天就可以出院。您工作那么忙,我们……呵呵,谷厅长,您还是忙您的去,误了您的事就不好了。“

  ”今天双休,我休息。“冷着脸,一板子打回。

  若刚看看这个,再看看哪个,偷着一乐,他说:”姐,谷厅长走了我拉尿怎么办?“

  苏若彤杏目圆瞪,那样,恨不能吃了若刚。

  连咳几声,她气得说不了话。

  谷傲天死赖着不走,为的就是气她,不让她称心。因为有气,她嗓音不对外加咳嗽,他也没过问。

  直到晚饭时间,苏若彤帮弟弟擦嘴抹汗时,若刚才惊问:”姐,你在发烧?“

  吃里爬外

  ”没,没有。“暗恼弟弟多事,眼却不自觉瞟向了谷傲天。

  谷傲天起身过去,抬手朝她额头一探,发飙了:”你发烧怎么不吭声?“

  ”我在发烧?没有吧。“她硬着头皮装。这家伙摆了一天臭脸给她看,刚才问他吃什么,他还不理,这么回答气气他也行。

  谷傲天黑着脸,一把夺走她手里的毛巾,之后,一声不吭攥起她就走。

  ”哎呀呀不用看,等会吃点感冒药睡一觉就好了。“苏若彤自是不愿去,但体力悬殊太大,他没费劲就将她扯到了病房门口。

  在门口,他顿住脚步,扭头对病床上的若刚说道:”我把你姐带去看病,一会就回来了。“

  ”去吧去吧,最好别回来,我要拉尿就找护士来帮忙解决。“

  ”苏若刚,我是你姐!“苏若彤气死了,臭小子吃里爬外,知道他是厅长就一副崇拜的样,现在连他姐也卖了。

  谷傲天闷笑,窝了一天的怒火,顷刻消散。

  苏若刚躺在床上,真想爆笑,可惜他伤的是胸。

  苏若彤不情不愿去了门诊,经医生检查,还验了血,最后被确认为流行性感冒。因在发高烧,医生开了三天吊针,要她在门诊输液。

  不放心若刚,她对他提出:”我想回病房打。“

  谷傲天沉吟了下,同意了。

  她回病房输当然最好,这样姐弟两个他都可以照顾,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怕她的感冒传染给了若刚。

  俩人回到住院部,看着她走进病房,谷傲天便提着药,找若刚的主治医生去了。

  若刚躺在床上看电视,见姐姐一人进来,他很奇怪:”姐,医生怎么说?谷厅长人呢?“

  ”开了三天针,一会就在这儿打。“苏若彤没精打采,走到另一张病床上坐下来。

  这是间两人病房,但这张病床却空着,没有住人。她怀疑是谷傲天打过招呼,所以才没有人住进来。

  ”谷厅长人呢,走了吗?“

  ”没走,找王医生说去了。“

  结果,王医生坚决不允许。这个时候,若刚的体质最弱了,而胸骨断裂的病人,怕的就是咳嗽。

  就这样,苏若彤在谷傲天的强迫下,住进了这层的VIP病房。因为其他普通病房都已住满,就剩下VIP病房了。

  等挂上针,总算才消停。

  只是,他一脸阴霾坐在病床边,令她浑身不自在,好像有块大石头压在头上。

  后来实在忍不住,她讪笑着说:”谷厅长,我这儿没事了,您还是去若刚那边,我有些不放心他。“

  打着不放心的旗号,赶他走!

  似有似无应了声,谷傲天站起了身。这会儿她的确没啥事,先去安置若刚,等这小子睡了他再过来。

  那不是强她?

  ”谷厅长,你咋过来了?“看到谷傲天,若刚有些错愕,他正打算睡觉。

  ”你姐哪儿没事,我就过来了。“

  ”我说你……唉,你跑过来干啥呀?我忍着痛帮你,你却……你却,唉,你太让我无语了。“若刚挫败极了,有股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喔?“眉头饶有兴趣一挑,谷傲天问他,”你为什么要帮我?她不是你姐吗?“

  想想她刚才气极的厉喝,他就想笑。

  ”我姐她喜欢你呀,不然我会吃里爬外的帮你?“

  ”你姐喜欢我?“谷傲天故作惊讶,随后嘀咕,”奇怪,我怎么感觉不到她的喜欢,只觉得她很凶。“

  ”你,你,我彻底被你打败了,我姐那么喜欢你,你却感觉不到,你可……“连翻几下白眼,若刚问,”你今年多大?“

  ”三十三。“

  ”啊,三十三了,你不会有老婆了吧?“

  ”没有。“

  ”哦,没有就好。“若刚松了口气,一脸释然地,”难怪你没经验的。“

  谷傲天勾唇一笑,没应声。

  ”谷厅长,你应该很喜欢我姐吧?“

  ”当然!“

  ”那你俩有没有……“后面的话,被若刚用坏笑代替。

  ”没有,没有,我对女人没经验,再说你姐那么凶,我哪敢。“谷傲天脸上一本正经,但他的五脏六腑,已被爆笑憋得全部坏损。

  ”瞧你那么厉害,还以为你对付女人也很强呢。“

  ”……“

  ”行,那你坐过来点。“若刚用可以活动的手,拍了拍他的床沿:”我教你几招怎么对付女人,等会就用这法子去对付我姐。“

  将笑硬生生忍住,谷傲天坐了过去:”什么法子?“

  ”其实很简单,女人说讨厌,就是喜欢;说不,就是要,等会儿我姐这么说,你就别管她的,继续干你的。“

  ”那……那不是强她?“谷傲天的五脏六腑不是坏损,而是俱焚。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若刚好得意地一笑,说,”女人就是要强!你看小蝶,我强了她之后,她就对我死心塌地,再也不愿意跟我们老大了。“

  ”行,呆会儿我试试。“

  哈哈,她可真够倒霉的,怎么有这种弟弟!走出病房的时候,谷傲天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在无声爆笑。

  虽说这小子恶习不少,但人并不坏,他挺喜欢他。

  凡发烧,就爱嗜睡,谷傲天的离开,令苏若彤紧绷的神经得以松弛,神经一松弛,瞌睡就来了,谷傲天推门进来的时候,她正处在迷糊中,乌黑的秀发,洒落了满枕。

  他胸口一紧,轻轻走过去,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因发烧的缘故,她脸红红的,嘴也红红的,小巧的鼻子一张一翕,呼吸有些粗重。见她蹙着眉,他有些心疼,手情不自禁便抚了上去。

  瞧着枕上的人儿,这一刻,他的心境与昨晚一样,柔柔的,填满了对她的爱。

  轻轻撩开她的秀发,指复在她颊上来回拂了几下,之后,身一倾,朝着戳他心尖的人儿柔情蜜意吻了下去。

  苏若彤并没深睡,他的唇一触上她的小嘴,她就醒了。于是,身子下意识一瑟缩,头摇晃着躲闪他。

  她的反应令他很不满意,带有一定的惩罚,也好似在宣告,他将她欺在枕上,重重的而又深深地吻了她几口,才撤离开来。

  ”你还在发烧。“他哑声说。

  柔情

  他幽黑的眸子,近在咫尺,他的脸也离她那么近,刚遭他的深吻,此刻,她的心透着意乱情迷的慌乱。

  ”你跑过来了,刚刚怎么办?“眼躲躲闪闪,不敢看他。

  ”先别管他。“她不满的问话挑起了他的怒气,谷傲天板过她的脸,让她避无所避:”今后再生病,不许瞒我!“

  苏若彤想生气,可他的霸气里净是爱意。

  ”还有你的名字,我居然通过处方才得知。“说这话时,谷傲天恨不得用手去掐她,想想就可气,这么久了他才知道她的名,而且还是这种方式。

  那是你笨!苏若彤偷笑。

  他将她俯视着,她眼中闪过的笑意,怎能逃过他措人般的眸?

  ”还敢笑!“咬牙吐出,唇覆上,她的笑意,令他的心像浇了蜜一样的甜蜜。

  ”唔唔……“苏若彤慌了,摇头晃脑地躲,可这儿是床上,她输着液,还有他魁梧的身躯,像座沉重的大山将她上半截身子压着,她的抗拒,疲软无力。

  无赖,就知道欺负她!

  对他趁人之危的行为,她很愤怒,于是用手捶他。

  ”嘘,别乱动……“怕乱动触了正在输液的针头,他轻哄她,将她唯一可动的手,也禁锢了。

  本是罚罚她就撤离,可是,他却上瘾了。无视她的愤怒,一寸寸的侵袭,一点点的品尝,直到她娇喘渐浓,小身子彻底软化,他才带着满足,将唇滑至她的耳畔:”下次不听话,我还会这样罚。“

  ”流氓加无赖,你这样是个厅长吗?“

  小东西,还敢质问,他这样不全是被她的不驯给逼的?他带着气,拿眼乜斜她:”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如果不无赖、不流氓,那还是男人?“

  ”你……咳咳……“气得抽吸,却被呛入一口冷气,这冷气诱发了她喉间的刺痒,她剧烈咳嗽起来。

  该死的!这声咒骂,百分之百在骂他自己。

  他一改刚才的样儿,慌忙将她从枕上抱起,让她侧靠在他的胸上,然后手忙脚乱去轻拍她的背,待她咳嗽渐缓,他腾出一只手倒了杯温水,自己先试了下温度,才送到她的唇边。

  苏若彤气他不过,咳嗽着不喝。

  他便亲吮她的脑门轻哄:”乖,快喝下去。“

  犟了半天,最后经不住他的柔情轻哄,喝了。气归气,他的紧张及柔情呵护,她还是很受用,也让她感动。

  想想他,多么骄傲的一个人,为了让她喝水,边吮吻她的脑门,边低声下气喊着”宝贝儿、乖“的轻哄她。

  不想他看出她的感动,她板着小脸,躺回了枕上。

  喜欢这样的你

  经这么一折腾,苏若彤发了一身的汗。

  刚好这时,头顶上的吊针已见底,半逼着,谷傲天把她头上及颈间的汗擦净,之后喊来护士换上了另一瓶。

  护士一走,病房里就安静下来,谷傲天关上门,重回她的床边坐下。

  此刻,怒气与阴冷已全无,脸色平平静静,就连不自禁之下散发的那股子霸道之气,也轻了许多。

  等坐定,他伸出手,探向她的额。

  额上黏糊糊的,全是汗。

  小东西,终于退烧了!他松了口气,拿起置放在枕边的毛巾,先拂去粘于额上的湿发,才用毛巾轻轻在她头上脸上擦拭。

  苏若彤仅瑟缩了一下,不再抗拒。

  这家伙太强势,她越是抗拒,他就越是霸气,非逼她就范不可,哪一次的强吻,他没有得手?

  发现她衣服领子都汗湿了,他停住手问她:”衣服全湿了,要不要换件?“

  ”不要!“脸又红又窘,赶紧急切说道,”这时还在流汗,换了马上就会被浸湿,等会输完了我再处理。“

  觉得说的是,谷傲天没坚持,托起她的头,又帮她把后颈的汗擦了擦,才将毛巾放回原处。

  若是夫妻或情侣,这种亲密呵护再正常不过,可他俩……

  苏若彤受不了,正要提出,这坏家伙却挑着眉,勾唇笑问:”又要赶我走?“

  被他猜中,她红着脸,给他一个呵呵的傻笑。不得不承认,他勾唇的淡笑,害得她的小心脏颤了一下。

  赶他走是一方面,她的确也不放心若刚。

  ”若刚你不必担心,来前我帮他擦洗了下,只怕这会早睡着了。“一脸正经说完,他俯下身,将唇贴上了她的耳畔,吐着气的说道,”你也不必担心,对一只病怏怏的猫,我没性趣。“

  ”你……讨厌!“脸一下子涨得粉红,举手就打。

  坏笑着任她捶了几拳,他捉住她的手,将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亲吮,之后说出的话,嗓音沙哑,令她感动得心颤:”彤彤,我喜欢……我喜欢这样的你!“

  泪一下子糊了她的眼,第一次,她听他说喜欢!

  不是想象中的表白

  ”怎么,哭了?“

  他问声里略带揶揄,苏若彤猛然意识到,他的表白,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

  果不其然,他得意地勾唇一笑,透着霸气说:”做我的女人就要这样,温顺点,我才会喜欢你。“

  所谓这样的她,是指她刚才的柔顺,他所要的,不过是温顺的情人罢了。

  心底划过一丝失落,她猛地抽出他掌中的小手,鄙视着啐他:”我呸,自大狂,你当你是谁呀,给点阳光别人就应屁颠的高兴死?“

  ”喔?那你哭什么?“

  ”谁哭了?“凶他一眼,撇嘴不屑地,”你最烦我矫情,我还最烦你臭烘烘的德行呢,谁稀罕你的喜欢!“

  ”鸭子死了嘴硬,对付你这女人,就应耍流氓!“

  话音一落,他俯唇就吻上了她。她在枕上,没退路,他吻起来实在太方便了。

  ”自大狂,滚开,唔唔……不要……“

  躲闪两下,小嘴还是被他的唇捉住,以为又是一阵令她浑身发软的深吻时,他却突然松开了她。

  他哈哈一笑,问她:”你知道若刚刚才跟我说什么了?“

  ”若刚?“她一怔。

  ”他说女人说不,就是要,说讨厌,就是喜欢。“

  ”他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哈哈,他还教了我一招,想听吗?“谷傲天坏笑着问她。

  ”我不听。“两个坏男人碰一块,能有好招术?

  她不听,他就不说了?当然不会!

  ”他教我说:等会我姐说不,说讨厌,你就别管她的,继续干你的,哈哈,这坏小子教我强他姐。“忍俊不禁,他爆笑起来。

  ”你们……你们……“若刚不在这,在准得被骂死。苏若彤缓过劲,拿他出气,”你比他还坏,用得着他教?“

  ”那是。“

  ”你们两坏人,明天不准呆一块了!“

  她的气恼,换来的自然是他开心的笑。苏若彤恼不是,笑不是,只能嘟起小嘴,跟他赌气不说话。

  那晚,苏若彤输完液,谷傲天便老老实实回了若刚的病房,第二天,他呆在姐弟俩身边,照顾了这个又照顾哪个,直至周一清晨,他才离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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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楼主| 发表于 2013-12-6 12:54:28 | 只看该作者|

  回肖家

  周一上午,若刚的哥们黑子从泽县赶了过来,他俩从小一块长大,后来又同在老大手下混事,感情很深厚。

  到底年轻,若刚恢复得很快,仅两天光景就可以半靠在床上跟他姐贫嘴了。

  苏若彤还剩一天吊针没输,本来某人走前曾交待,要她等晚上他来了再去输,现在若刚有黑子陪伴,她便放心去了VIP病房。

  她的烧,昨天就已完全退了下去,输完液,她找出谷傲天放在抽屉里的单据,把病房退了。

  ”坑爹!“看着结账单据,她骂了。三天不到,就是两万多!

  这钱她不打算还,只还他给若刚垫付的押金,那天她死活不愿意,是他硬逼着住的。

  此时已将近两点,留给她的饭菜还尚有热度,她随便吃了点,跟两男孩子交待一声,便乘车回了报社。

  在办公室门口,她碰上匆匆出来的苏华。

  ”若彤,你怎么来了?差点走错了。“苏华正打算跟何小鹏一起去医院,看到她,便一起又回到办公室。

  ”我来拿充电器,顺便跟李主任请假说一下。“

  给何小鹏打完电话,苏华又询问了一下若刚的情况,苏若彤作了感谢,之后红着脸说道:”苏华姐,我想跟你借点钱。“

  爸妈手中还有两三万元钱,但若刚伤成这样,她不敢说,只得求助亲如姐妹的苏华。

  ”行,没问题,我马上给你转。“

  苏华非常爽快,开启电脑,当场就给她转了。

  处理完手头的事,苏若彤到银行把钱取了出来,她打算今天晚上就把钱还给他,之后跟他摊牌,要他别再来烦她。

  在公交站,她突然改变主意,没乘回医院的车,而是坐上了去丽山的双层巴士。

  因没电,手机周六就关机了,换上电池打开,发现肖爷爷曾给她打过两次电话。

  上个周末出差去了荣石,而这周又住了医院,半个多月没回肖宅,爷爷和奶奶肯定惦记了。

  想着爷爷对她的好,苏若彤心里酸酸的。

  是的,爷爷病成这样,就凭爷爷对她的喜爱,她也应去看望老人,何况,她和胡曼云还有约定。

  苏若彤的出现,令两位老人高兴得合不拢嘴,苏青焕将她拉到身边,左瞧瞧右瞄瞄,最后透着心疼说:”丫头,怎么瘦了好些?“

  瞧着爷爷喜爱的眼神,苏若彤控制不住,泪跑了出来。

  看到她眼里泪,两老的笑凝固在了脸上,杨小柳急忙上前:”孩子,你咋哭了?是子易欺负你了?“

  ”没……没有。“发觉失态,苏若彤连忙噙泪展了个笑脸,”半个多月没来,是有点想爷爷奶奶。“

  她的回答,逗得两老更开心了,也让站在一旁的胡曼云松了口气。

  还会有过分的要求

  怕露馅,胡曼云笑着说道:”爸,这个孙媳妇您老算是没白疼,您看她出差回来,首先就来看望您老人家。“

  ”是呀,爷爷昨儿好失望,还以为又要等一周,没想到这孩子今天就来了。“杨小柳的眼里,也满是喜爱。

  ”子易说爷爷的胃这几天不舒服,回来后我就直接过来了。“苏若彤很配合,应了句,便忍住难受问老爷子,”爷爷,您感觉好些没?如果没见好,就住到医院去。“

  ”爷爷没事,早好了,不用担心我的身体,爷爷壮实着呢。“肖青焕还是那样,装成很抖擞,还拍了拍胸。

  爷爷的病情彼此没戳穿,怕引起怀疑,苏若彤没敢多说。

  ”倒是你这丫头,几天没见咋瘦成这样,赶紧调理调理,爷爷正眼巴巴盼着我的曾孙子呢。“

  ”爷爷……“

  苏若彤红着脸的扭捏状,令肖青焕误会了,于是,他兴奋得叫了起来:”哎哟丫头,是不是怀上我的曾孙孙了?哈哈。“

  ”你看你,一来就催。“杨小柳含笑嗔了眼老伴。

  胡曼云见状,也笑着替若彤打圆场解围。

  后来讲了会儿话,她就被胡曼云喊到楼上去了。

  ”彤彤,让你为难了,妈好感谢你。“一到房间,胡曼云首先就道谢。

  ”妈,这是我应该的,爷爷对我这么好,我也希望爷爷能快快乐乐,毫无遗憾地离开我们。“

  ”唉,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只可惜咱们肖家没这福气呀。“这番感叹,的确出自胡曼云肺腑。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未等开口,苏若彤便涨红着脸叫嚷起来:”妈,您这是干什么?“

  ”你和子易的事,妈一直感觉对不住你,卡里钱不多,只能算是一点心意。“

  ”我不要!“

  ”你这孩子,快拿着。“胡曼云将卡硬往她手里塞。今后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她配合,得哄着点,到时提出要求,才不至于被拒绝。

  ”离婚的时候,你啥都没有要,我和他爸都过意不去,卡里的钱是我们三个商量好的,你快拿着,这是肖家应给的补偿。“

  ”妈,这卡我不会收!“苏若彤的态度很坚决,”和子易确定关系之后,我们家总在找爸妈的麻烦,要说补偿,那些钱足够,所以这卡妈还是收着,我不会要的。“

  后来拉扯了半天,见苏若彤态度坚决,胡曼云只得收了起来。

  娇笑被撞见

  此时,已将近是晚饭时间,刘妈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怕碰上肖子易,苏若彤没打算留下来吃晚饭,正愁没借口脱身,这时,她的手机却响了。

  电话是何小鹏打来的,她冲着电话连连说了几声好,之后匆匆挂断。

  见她有急事,爷爷奶奶没强留,带着少许失望将她送出了门。

  苏若彤前脚离开,肖子易就和父亲一起回了,听说她来过,肖子易很是激动,吃过晚饭便兴冲冲驶车跑了。

  胡曼云则和老公一前一后回了卧室。

  ”这丫头,有点骨气,银行卡她没有收。“

  ”我早说过她不会收,可你不信。“肖建国边脱外套,边回应老婆的话。

  ”她不收,我也要做做样子给。“带着心满意足的笑,胡曼云将卡放回了抽屉。效果达到就行,不收还给她节约了一笔。

  正乐着,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急忙说:”对了,陈律师今天来过,和老爷子在书房嘀咕了一上午,不知道说了些啥,怕佣人看到,我没敢偷听。“

  ”是财产的事,陈律师来之前曾到过我的办公室,把老爷子的意思跟我说了下。“

  ”老爷子是什么意思?陈律师跟你说了什么?“胡曼云口吻迫切,那样,恨不得一下子都弄清楚。

  ”和我估计的一样,公司归我,老爷子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归他。“

  ”那怎么成?公司是股份制,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可老爷子手中那么多的股票和房产,比起公司来不会少!“

  ”不成也得成,这是老爷子的意思!“肖建国有点恼,凶了老婆一句。

  其实财产事小,仇恨是大,想着母亲的死,他就不想让那小子得便宜。但事已至此,除了接受,他还能怎么样?

  ”我说找人把他做了,你又不听。“

  ”说起来轻巧,这不是当年你在地板上涂蜡,神不知鬼不觉让那贱人流了产。这小子是个厉害角,我怕做不了他,反倒把自己赔了进去。“

  胡曼云阴着脸,好半晌才丧气地骂道:”子易这臭小子,偏偏这时又离婚,要是彤彤怀上孩子,还可以争一争。“

  肖建国垂头吸烟,没再说话。

  苏若彤回到医院,何小鹏已在病房等候多时,若刚和黑子已经吃过,三个男人正在说笑闲聊。

  当着若刚和黑子,何小鹏不便说什么,说笑了会儿,便起身告辞,出于礼貌,苏若彤将他送了出来。

  何小鹏一路沉默,到了电梯前,他生气地问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苏若彤笑了下:”离婚又不光彩,我总不能逢人就说吧。“

  ”我是一般的人吗?“何小鹏的心痛了一下,”我以为咱俩不光是同事,还是朋友,可你告诉了苏华,却不愿意告诉我。“

  ”苏华姐是女的嘛。“见他气呼呼的,苏若彤只能带娇地陪笑脸。

  只是她这含有撒娇成分的笑,恰巧被走出电梯的某人看到了。

  醋酸严重

  谷傲天的眼,不自觉眯起,脚步也下意识顿住了,唇角那抹淡笑,愈勾愈深。

  两人等的是对面往下的电梯,并未发现背后有双阴阳怪气的眼睛正睨着他们。苏若彤带娇的笑,令何小鹏闪失了一下,瞧着她的笑,就是想生气,也生不起来了。

  ”回病房去吧,我明天晚上再来。“何小鹏把手搭在她肩上说。

  ”不用了,明天……“急切扬起小脸婉拒,眼的余光却猛然瞧见了他。她一愕,话也不知道说了。

  发现她一脸愕然,何小鹏倏地转过头:谷厅长?

  他也愕了下,但下一秒,便含着笑出声招呼了:”谷厅长,您也来看病人呀?“

  他这么说,是因为谷傲天手中拎着一个水果篮,只是,篮子里面就装了一样水果,美国提子。

  用鼻子”嗯“了声,谷傲天勾着那抹淡笑,越过两人朝病房那边走了。

  何小鹏朝他的背影耸耸肩:”跟他的名一样,牛!“

  苏若彤心神不宁,没接话。

  刚才他阴阳怪气的眼神,让她心头只发毛,隐隐约约,她感觉他在生气。

  等了半天的电梯终于来了,何小鹏冲她挥了下手,踏进电梯。

  电梯合上的那一刻,苏若彤像从梦中醒了,急忙出声说:”小鹏,明天晚上不用来了,我可能不在。“

  ”到时电话联……“

  电梯带着何小鹏的声音下降了,苏若彤却头大地站在那儿发呆。

  今天很幸运,没在病房撞上,可是明天呢,还能有这么幸运么?她跟他不清不白,万一撞上她该怎么说明?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推开病房门,若刚便用欢快的声音迎接她:”姐,快来吃提子,谷厅长买了好多,专门给你买的哦。“

  臭小子,又替他说话!

  眼瞟到柜上的水果篮,心莫名其妙很甜、很暖。这时,黑子手捧一串洗净的提子,从洗洗漱间走出来:”若彤姐,快来吃,我刚洗干净的。“

  ”你和刚刚吃吧,我洗手吃饭,肚子好饿。“偷偷看了下他,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啥也没说,洗手去了。

  和中午一样,饭菜都给她留着,苏若彤还没把饭盒端上手,一直垂头发信息的他,突然站了起来。

  ”到那边病房吃去。“谷傲天一脸平静,动手收柜上的饭盒。

  ”那病房我已经退了。“

  ”退了?“

  ”嗯,输完液后就退了。“

  ”由他陪着输的?“

  问这话时,他明明在笑,可是,苏若彤感觉到的却是寒意。这个他是谁,她心知肚明。

  ”不是,他晚上来的,我中午就输了。“刚还想用何小鹏做挡箭牌,可嘴管不住,这样答了。

  谷傲天什么也没说,默默坐了回去。

  他俩在吵架?若刚把目光投向黑子,黑子耸耸肩,表示不明白。

  悟了半天,若刚总算明白了。哈哈,谷厅长在吃何小鹏的醋!

  饭一下喉,苏若彤就遭到弟弟的驱赶,若刚声称和黑子讲了一天话很累,要睡觉,把她给赶了。

  喜欢他的霸道蛮横

  若刚的话,苏若彤当真了,因为黑子来后,这小子的确很兴奋,问小蝶问老大,几乎没有闭过嘴。

  把病房收拾好,又交待一番,瞧了瞧垂着头的他,没吱声,自个走了。

  谷傲天心头烦,不想讲话,趁她忙碌就拿出报告在审阅。待她出了病房,他才慢腾腾做离开的准备。

  发现身后的他,苏若彤偷偷笑了。哼,就知道他会跟出来。

  当着其他人,俩人没作交流,电梯到了一层,苏若彤正想随着众人跨出来,他却猛地将她一扯,她的纤腰就被他蛮横地揽住了。

  ”车在下面。“他告诉她,虽说脸色不好看,但至少他开口了。

  瞧了眼守电梯的工作人员,苏若彤没挣,任他揽了。

  他的怒气她早感觉到了,而且也猜到他为什么生气,此刻,她的心里既甜蜜也矛盾,嗅着让她迷恋的气息,小身子情不自禁往他怀里偎了偎。

  她的柔顺及主动,令他的无名之火灭了几分,下巴在她头上蹭了蹭,像宣告主权似的,用力揽紧了她。

  等上了车,他才再次开口:”他是你同事?“

  黄溱水库开工那会,何小鹏曾在荣石驻扎了半个多月之久,谷傲天见过他一两次,有些面熟。

  ”嗯。“

  ”仅是同事?没别的关系?“

  ”有,还是朋友。“她伶牙俐齿顶了一句。

  ”你那样笑是什么意思?想勾他?“

  ”喂,这种笑很正常好不!“

  同事间,女孩子偶尔向男同事撒着娇说下话的确很正常,可是,他看着就不爽。

  ”今后不准再对他那样笑!“瞪她的眼,很蛮横,随后,奥迪车驶离泊车位。

  嗤!苏若彤甜蜜得想笑,赶紧别过脸不看他。

  老天,她该怎么办?他醋意浓重的蛮横及霸道,她真的很喜欢,也爱透了他这个样子。手紧紧攥着包里的钱,心的挣扎,令她难受死了。

  车到小巷,他闷声闷气开口说:”家中有吃的没有?“

  苏若彤不解,用目光询问。

  ”我还没吃呢!“他凶吼。

  今天一上班,他就赶往滨口市检查工作去了,因是事先安排好的,他没办法往后推移,本应在哪吃了晚饭再回程,可是,他惦记着她还有一针没输,便风风火火赶了回。

  回到市区,他让司机小胡下了车,自己驾车直接来了医院。

  可这没良心的家伙,刚才只顾她自己吃,都不过问他一下。

  不是安分的主

  什么,他还没吃饭?!

  先是愕然,之后,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袭进心头,挣扎的心,顷刻之间便缴了械。不用猜也知道,他没吃是因为她、是因为若刚。

  咬了下唇,她轻声说:”你把车停在巷口,前面不远处有家饺子馆挺不错,我陪你一起过去。“

  ”家里没吃的?“

  ”只有面条。“这面条是她妈走前给她买的,说是备在家里方便一些,肚子饿了随时可以煮得吃。

  ”行,我就吃面条。“

  白水煮面肯定不好吃,苏若彤想劝说,却见他在蹙眉,便抿唇一笑,闭上嘴了。

  其实,她还有点小心思,就是不想让他进到家里,这家伙不是安分的主,没准一个不小心,就被他吃了。

  没明白他的想法前,她不想跟他再有身体上的交缠。

  她不在的时候,徐师傅可能来修过灯,跺了跺脚,楼梯间的灯居然燃亮了。

  开门进去,放下手中的东西,她匆匆去了厨房,而他,则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将两腿伸得老长老长的。

  这几天他实在太累,所以才不愿去饺子馆,全身放松享受了两分钟,他站起身,开始四下打量查看,想多了解她一些。

  苏若彤捋起衣袖,首先把水烧上了。

  因为单位有食堂,搬来一周,她从没开过冰箱,此时拉开一看,果然没让她失望。

  妈妈心疼她,之前每次来,都会买些食物放在冰箱里。

  怕瘦肉化不开,她拿出两个鸡蛋,后来想了想,还是把瘦肉拿出来,连同香茹一起,扔进了温水里。先泡着,等会能用就用,不能用就算了。

  之后,开始搅拌鸡蛋。

  煮个面条,最多只需十分钟,结果她却花了将近二十分钟才搞定。因为,她想让他吃上最可口的,而且,也想得到他的夸赞。

  面条端上桌,客厅却不见他的人影,于是便朝亮着灯的卧室走了过去。

  进到房间,却发现这家伙躺在她的床上,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脸莫名的很烫,她走过去,用手推他的肩膀:”哎,面条煮好了。“

  结果,他全无反应。

  这几天,姐弟俩肯定把他累惨了。心头暖暖的,她犹豫起来,面条煮好若不吃,等会就成了一碗糟粑粑,可他……

  想了想,还是弯下腰,谁知这时,他猛然伸出手臂,将她拦腰一搂,她整个身子便伏进了他怀里。

  ”哎呀,你……你这坏人装睡!“叫唤着,她捶他推他。

  可憎的家伙,就知道他不是安分的主。

  无法自制

  不理她的捶打,他呵呵一个坏笑,翻身将她压下。

  ”讨厌的家伙,装睡骗我,快让我起来啦。“苏若彤又急又慌,捶打的力量大了一些,但嚷声娇娇的,毫无怒气。

  谷傲天眼带坏笑,居高临下把她瞧着,那样,就像是将猎物踏在爪下的猛兽,充满玩味看着他爪中的猫儿惊慌、发抖。

  其实,他并没骗她。她房间里每个角落,都散发着属于她的淡淡清香,尤其是洁白的枕,原本他只是坐在床沿边,后来受不了诱惑,他躺了下去。

  谁知挨上枕头不久,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因时间太短,他来不及深睡,她的脚步声就传了来。

  进来后,这不知危险的小东西,居然还俯身查看,这不明摆着往他怀里送?

  苏若彤被他瞧得发慌、发毛、发烫,好在他没下口,虽处在”危险“中,倒也不像上次在沙发上那样,不给她逃遁。

  再说此时的心境,跟那天完全不一样,此刻她慌是慌,但羞羞的,很甜蜜。

  ”快起来啦,面条煮好了,你快去吃吧。“想到桌上的面条,她心慌意乱,试图推开身体上的大山。

  ”让我亲两口,我就起来。“他想亲她,何时还用讨?他这么,当然是想逗弄她。

  ”你……讨厌!“羞涩地笑着,照着他的胸就是一拳。

  ”不给亲?“

  ”……“

  ”行,不给亲我就不起来。“

  ”不起来算啦,面条不好吃,不关我的事。“她干脆不推他了,反正也推不动。

  ”喔,我明白了。“他恍有所悟地喔了声,之后俯下脸,吹着气地问她,”其实,你是喜欢被我压着,舍不得我离开,对不?“

  ”你……你个臭无赖,滚开呀你!“又是一拳过去,这次,羞中带着无可奈何的恼。

  在人前,他严肃正经,私下里待她,却是这般可恶。不过,不论是霸道或蛮横,再或是像现在这样痞里痞气的耍无赖,她都爱死了他。

  苏若彤,你完蛋了。

  ”乖乖的,让我亲亲你……“嗓音突然暗哑,诱哄着,唇就覆上了她。

  小东西的娇羞,太勾他心了,本只逗她玩玩,却害得他无法自制。

  面条不管了,先亲了再说!

  唇轻轻吻上去,然后猛烈吮吸,苏若彤不由自主地轻哼一声,低吟中带着一丝满足,鼻间吸进的,全是他的气味。

  这得怪你

  她心乱了,喘息也乱了,满足的细哼告诉她,潜意识里她在渴望他的亲吻,也喜极了他这样。

  不管了,她爱他,似乎他也是爱她的,就让他亲两下吧。

  抬起手臂,她缠上他的颈,小嘴乖乖张开,任他狂热采撷。

  他噙住她,贪婪地吮吸着她樱红的唇瓣,她的唇柔嫩甜美,每一次粘上,都会让他心醉神迷舍不得放开,此刻她的乖巧顺从,更是令他舍不得。

  吻着红唇,听着她满足的细喘,他无法自持,想再深、再深,深深地探下去。

  也许是习惯动作,手不知道怎么的,就探进了她衣内。触到她细嫩的肌肤时,他的手带着颤,呼吸急促,下腹的东东,迅猛充胀。

  但他的掌并没急于上移,犹犹豫豫,只在她腰间滑动抚摸。

  他有些怕,怕更一步的爱抚让他失控,昨天她还在发烧,身子很弱,他怕索要起来,他的强劲她承受不起。

  可,欲念既生,就有些管不住了,何况身下的人儿,并没拒抗他的探入。

  深吸一口,巨掌带着坚定,猝不及防就将她的丰盈扣在手中了。

  ”不要……“喘息着惊呼,两只小手便拼命去拉他的手。刚才她还提高警惕,后来见他没有更大胆的行为,就慢慢放松了,谁知这坏蛋,是在等时机。

  ”乖,让我摸两下。“诱哄嘶哑,在发颤。

  ”不行!刚才说亲两下就起来,现在又要摸两下,你说话不算数。“苏若彤态度坚决。摸了之后,他肯定又会得寸进尺,到时,恐怕连她自己都会扛不住,想要他。

  她说过,没明白他的想法前,她再不跟他肌肤相缠了。

  僵持了下,手发着恨地松开了她鼓胀的宝贝,但抽出的手却捧往她头,随后,他的唇猛烈侵袭她。

  小东西,不让我摸我就吻得你窒息!

  当紧贴的嘴儿分开,苏若彤被他狂风骤雨一般的吮吻吸干了气力,她浑身软绵,闭眼猛烈吸气,再吸气。

  谷傲天也呼吸急促,呼哧呼哧喘息着,等呼吸稍稍变缓,他轻咬她的耳垂,咬牙切齿地:”小妖精!“

  对,她是个小妖精,粘上她就管不住。

  苏若彤喘息着笑,知道危险已过去。

  身下的人儿经他”摧残“,嘴儿红艳艳的,他爱怜地吮了一口,起身下床。

  不用说,餐桌上的面条肯定非常难看,水份全被吸干,真的成了一碗糟粑粑了。

  ”你看,成这样了。“苏若彤嘟起了嘴巴。他的夸赞,她是得不到了。

  ”这得怪你,谁让你去诱惑我?“

  ”喂,你……“苏若彤翻白眼,明明是他欲求不满,现在倒怪起她来了。

  谷傲天闷闷的笑,开始动筷。

  她坐在一边,美眸一瞬也不瞬注视着他的表情,尽管面条乱成这样,但她还是想得到他的认肯。

  恰巧这时,她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唐小娅,她吓得去了客厅才按接听。

  原来肖子易刚来这儿没找着人,就又给唐小娅打电话,于是小娅就打电话来向她汇报,匆匆讲了几句,苏若彤就将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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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6 12:55:01 | 只看该作者|
  还钱

  回到桌边,他向她伸出手:”手机给我。“

  狂晕,他听到是小娅了?苏若彤有些惊慌,紧握手机不愿给。

  凶她一眼,一把夺了过去。

  戳穿就戳穿,反正今晚要摊牌,如果他只当她是情人,她就立马抽身,免得越陷越深不能自拔。她交男友,是以结婚为目的,最终能否在一起需看缘分,但交往时,至少不应抱玩弄的态度。

  她是个较真的人,这种感情游戏她玩不起。

  结果闹了个虚惊,他夺过去仅是为了存她的手机号码,按了一通,等他的手机响了,就还给了她。

  嗤,直接问不就得了,干嘛非要用这种蛮横的方法讨她的号。苏若彤觉得好笑,嗤他一下,收拾碗筷去了厨房。

  忙完出来,他身子靠在椅背上,正悠闲地抽着烟,那份慵懒及抽烟的动作,害得她情不自禁朝他瞟了一下。

  第一次发现,男人抽烟也可以这么吸引人。

  见她瞟他,谷傲天咧嘴一笑,拍拍自己的大腿:”过来。“

  可恶,还真拿她当情人看了。

  置若罔闻,走往客厅拿起了茶几上的手提包,还他的钱在包里,她打算拿出来还他,顺便弄清楚他的所思所想。

  谷傲天悠哉游哉,勾了抹淡笑远远瞧着她,心情特好。刚才边抽烟,边看她忙碌,第一次,他有了家的感觉。

  还没将装钱的信封拿出来,门铃叮咚叮咚地响了。

  不用看,苏若彤就猜到是肖子易,小娅那通电话就是通风报信,说他还会过来。本想不理睬,可铃声太扎心,响了一遍又一遍,她烦了,蹭蹭蹭地跑了过去。

  透着猫眼一瞧,果然是他,”叭“的一下,将小窗恼怒地打开了。

  ”彤彤,是我。“肖子易欣喜若狂的喊声,和开窗声同一刻响起。

  ”限你两分钟内消失,不然我报警!“

  音一落,小窗”叭“地关闭了,但肖子易不死心的喊声,还隐约可听见:”彤彤,你把门打开,我有话跟你讲。“

  苏若彤不再理睬,肖子易不像屋内的某人,她的威胁准能将他慑住。

  的确是这样,肖子易叫嚷了一阵,便气馁地离开了。

  直到门外彻底没声响,她才拿起那包钱,朝饶有兴趣看戏的某人走了过去。

  ”你前夫?“

  也许是心烦,苏若彤感觉他的这句问话特别刺耳,于是,板着小脸将信封往他面前一扔:”给,还你。“

  ”钱?“

  ”是的,请点一下,我只还了你帮若刚垫付的押金钱,VIP病房的没还,那是你强逼的,这钱我不认。“

  在成心气我?

  谷傲天的脸立马拉了下来:”你在成心气我?“

  ”我气你干什么?“苏若彤笑着说,”借了别人的钱,还他还说是气他,像你这种人,真是太好了。“

  臭女人,又跟他拧!

  瞧着她的讪笑,谷傲天手痒痒的,想掐。”我是别人?“问声很平静,但样子阴阳怪气的,有点恐怖。

  ”不是别人,那你是什么人?“苏若彤不答反问,希望他能给答案。

  谷傲天是只狐狸,能钻她的套?带着怒气,他把话又扔了回去:”你是我女人,你说我是你什么人?“

  我呸,真是不要脸,又这样说!

  苏若彤又好急好又笑,被肖子易弄坏的心情,刹那间好了许多。她睨着他笑骂:”厚脸皮,我什么时候成你女人了?“

  ”前天,不不,睡过就是了。“

  ”喂,你!“苏若彤彻底被打败,脸涨红着,半天才知道讥讽,”照你这么说,你的女人不下有半打吧?“

  ”目前就你一个。“

  ”嗤,鬼信!“

  小样的,她好像是在吃醋?谷傲天心头一乐,伸手一扯,她就跌坐到他大腿上了。

  苏若彤嚷嚷着想挣,但她那点气力,哪里挣得脱,反而因她的不驯被他捆得更紧,干脆,她放弃不挣了。

  谷傲天铁一样的手臂,将她从背后捆在怀里,见她老实了,便贴上唇,边吮她雪嫩的颈,边说:”从现在开始,我每天晚上都睡在你身边,这样你总该信吧?“

  颈项耳垂,都是女人的敏感点,被他一吮吸,苏若彤感觉像有电流通过,浑身轻颤不已,但更让她心颤的,是他这番话。

  他这么说,莫不是……

  带着感动,她扭头看他,殊不知,她这么一扭头,她的红唇便刚好撞上了他凑在颈间的嘴。

  对送上的红唇,谷傲天自然不客气,于是,两张嘴紧紧吻在了一起。

  苏若彤满含感动,很温柔,也很主动,香舌颤颤的,迎合他勾缠他,让他的唇舌尽情地吮吻,尽情地逗弄,细细娇吟,不断从她嘴里溢出。

  坐在椅上的拥吻,太容易让人情动,谷傲天受不了,呼吸粗重,扣住纤腰的巨手往上一移,便抚上了她胸前的饱满。

  他这一举动,惹得两人同时惊喘出声,手掌顿了下,谷傲天紧扣住让他激颤的宝贝,恣意地揉逗起来。

  任他抓揉了几把,苏若彤喘息着,去拉扯他的手:”别……傲天别这样,我……嗯,我不想。“

  可能是他那番话,她居然脱口喊了他的名。

  欣喜万分

  不用说,她脱口而出的喊声,令某人欣喜万分,要知道,上次他生着气的强逼,她都不肯这样喊他。

  所有动作停顿,一秒之后,就是更为猛烈的吮吻,及重重的揉搓。

  很快,她就被吻得透不过气来了,再经他这么一揉一搓,她身子娇软,浑身像着了火。说实话,这声呼喊根本没经大脑,喊出之后,她也怔了一下。

  他的喘息很急,身体滚烫得吓人,苏若彤有些怕了,虽然她也有所情动,但此时此刻,她真的不想那样,毕竟只是她的猜测,他没亲口说出。退一万步,就算亲口说出,她也要了解一段时间,三十多岁的正厅至今没结婚,仅是没找到合适的?

  现在高官玩弄女性的例子太多,不十足信任他,她再是不敢了。

  趁他的吻移向耳边,她气喘吁吁,满含坚决再次去拉扯他的手:”真的别,我真……是真不想,你快放开。“

  ”乖,别动,让我……“刚移开的唇,又赶紧将她堵上。

  ”唔……真不要!“

  ”嗯嗯,我不会,你病刚好,宝贝儿放心,今晚我不会,我就摸摸,就亲亲你……噢,小妖精,你……你找死呀你,害我难受。“她仅扭动了下,就惹得他叫唤起来。她坐他腿上,这么一躲一闪的扭动,他不难受才怪,裤子就差要撑破。

  任处级时,对送上门又而没麻烦的女人,他一般不拒绝,但,只以情人相处,不给婚姻承诺,就像对待现在的她一样。

  后来出任副厅,他就把自己管得很严了,除她下药那次,他至少三年没挨过女人,此刻怀抱心仪的她,他强健的身躯难以自控,可他又心疼她,只好亲一亲摸一摸,来解解体内的躁热及难耐了。

  听他这么一说,苏若彤愈发感动,同时也放下心来,她不再挣,任他胡作非为了。

  隔着衣衫的抓揉,很快满足不了他,于是大手探进衣内,一把将抖动不已的白鸽,再次紧扣掌中。

  从背后把握,触感比在前面直接抓握要刺激多、美妙得多,他这一握,不光令两人闷哼出声,也惹得彼此的身子止不住地乱抖了一阵。

  胸罩搭扣已被他松开,握在掌中的丰盈鼓鼓硬硬的,弹性极佳,轻轻一碰,就乱颠颤,乱抖动。”噢,小东西!“美妙而又销 魂的触感,把谷傲天刺激得难耐死了,本想摸一摸解解馋,哪知道越摸越心痒,越焦渴,他闷哼、急喘,恨不能就在桌边将她正法。

  苏若彤也是,本是依着他让他亲一亲,摸一摸,结果她自己却沦陷进去。她迷醉地阖着眼,小身子像落叶一样,在他怀里抖。

  情人

  她迷醉的小模样儿,越发勾得谷傲天心痒难耐,自然而然,就想更深层、更浓烈地爱抚她、取悦她。

  紧紧扣住她揉弄了一番,手臂就移至她腹下,随后往里猛一拖,他腿间快爆裂的昂扬,就顶住了她最柔软的地方。

  ”不要!“苏若彤浑身一颤,惊叫着就开始挣起来。

  那晚下了药,他要她的过程很模糊,虽没见过男人那东西,但她和肖子易谈了四年朋友,对于男人的渴望她很清楚。她暗恼自己不争气,每一次都情不自禁陷进他的爱抚里。

  此刻,谷傲天难受死了,放开她又不舍,想进一步又不能,唇埋在她颈间,呼哧急喘,不时,还爱怜地吮她一下。

  ”讨厌,每次说话不算数。“她打他不愿松开的手。

  他闷闷一笑,万分不舍地将手撤了,顺便,还拉下了她的衣服。

  ”今后再亲你摸你,不准你回应。“他唬着脸凶她。

  ”你……“本是气呼呼的,听了这话她扑哧笑了,之后,红着脸连连捶了他几下。这家伙,可真够讨厌的。

  谷傲天也笑了,抓住她的两手,将她再次捆进怀里。这一次,他很老实,只将她拥着,连凑在颈间吻她,也不敢了。

  苏若彤放下心来,小手抚在他的巨掌上,柔顺地靠在他胸口。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他的肩膀强健宽阔,苏若彤被甜蜜包围着,真想一辈子这样依着他,永远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

  等完全平静下来,谷傲天哑声问:”现在还敢不承认是我的女人?“

  ”不承认!“

  瞪她一眼,唇俯下去,将她的颈重咬了一口。

  ”哎呀疼。“苏若彤笑着躲闪了一下。

  ”怕疼就承认。“

  ”嗤,我又不知道你的女人包括哪几种,情人?妻子?或者还有别的?“

  谷傲天的身体,刹那间变得僵硬。哼,还说没企图,早在刚才,他就知道她在试探。

  苏若彤就靠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变化她当然感觉到了。吸了吸气,她拿起面前的信封,塞进他手里:”这钱你收着,点不点由你,到时差我可是不管的哦。“

  她说话的口吻很轻松,娇娇的,像在撒娇。但她的心,很痛、很失落。

  ”如果你想要婚姻,很抱歉,我给不了你。“谷傲天不想多周旋,阴着脸,直接说了。倘若她同意,俩人还可继续交往,否则……

  ”可我要的就是婚姻!“跟他一样,苏若彤的身子也硬如石块,”我这个人很倔,也爱较真,我交男朋友是以结婚为目的,如果你给不了我婚姻,就烦请你离我远点。“

  说罢,她站立起来。

  真是傻,早知是两个世界的人,还做这种美梦。

  翻脸

  冷眼瞧了她几下,谷傲天勾唇一笑:”哟,还拿起乔来了。“

  话音一落,伴着他伸出的手,苏若彤又跌回到他的腿上。

  ”可耻的无赖,放开我!“这次,苏若彤挣得很激烈,无奈,他的手臂像铁钳,气力也拼不过他,她便改用双手去掰他的手指,”既然你给不了我婚姻,还缠着我干什么?“

  ”笨,缠你是喜欢你呀。“谷傲天用痞笑对付她。女人都这样,争一争闹一闹,最终不一样服帖了?

  像刚才那样,他吮着她雪嫩的颈轻哄:”宝贝儿,那就是一张纸而已,除了这个我不能给你,其他的,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钱,还是房子?“苏若彤凄然一笑,”你以为我会稀罕你这些?“

  当然不会稀罕这些,嫁了我,一切不都有了。

  换成别的女人,谷傲天早拂袖而去,面对她,却莫名其妙有些不舍。他赔着笑脸,继续轻哄:”不是我不愿给,是我有苦衷,乖,听话,别再拧了。“

  说着,唇凑上去,想吻她。

  ”滚开!“苏若彤猛然一个扭肩,挣开了他的禁锢,之后面向他,”臭流氓,我算是认清你了,你说说,你用这种法子玩弄了多少女性?“

  谷傲天的脸一下阴得吓人,眸光似冰,冷冷看着她不说话。

  苏若彤闭上眼,吸了好长一口气,随后睁开眼,轻问:”你爱过我吗?“

  谷傲天勾唇,淡笑。

  ”既然不爱,又给不了我婚姻,你还不快滚!“她咆哮起来。

  心,被撕成碎片,一片片地飘落到地上。泪尚未涌进眼眶,就硬生生的,被她咽进了肚里。

  原来,他一直是在玩弄她!

  谷傲天看着她,唇边的那抹讥笑,若隐若现。

  也许从头至尾就是一个圈套,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像她这种矫情的女人,他不会再留恋丝毫。

  一声没吭,站起身就走,随着他的起立,信封洒落到了地上。

  她弯腰拾起,追上去:”钱也带走。“

  ”不了,就当是那晚的费用。“

  防盗门”嘭“的一声,被关上。瞧着关闭的门,苏若彤一动不动呆站哪儿,不知何时,慢慢滑出的泪,润湿了她的小脸。

  恩重如山

  许久,腿脚有些痛了,雕塑一般的身体才有了动静。

  瞧着手中的信封,她恨恨地一笑:费用就费用!

  他能把她当成那种女人,她就不能把他当成牛郎?这钱她不还了,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去。

  呼啦啦几下,她将脸上的泪抹了个干净。像他这种垃圾,没什么好留恋的,从今往后,这人死了!

  接下来,她开始消尸灭迹,首先将手机内拨打的信息删除了,之后匆忙前往房间。

  她的床他刚睡过,枕上肯定染有他的气息,她要把床上的东西统统换掉,不然今晚没法睡了。

  进了房,却发现他深色外套躺在床中央,而床头柜上闪闪发光的,正是他的手表。

  抓起这两样东西,她想扔,能扔多远就多远,但是,她却不能。于是气呼呼拿到玄关,等会他一来,她就扔出去。

  谷傲天窝了一肚子火,飞车离开小巷。

  哼,还以为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结果更恶俗。

  想想刚才低三下四的轻哄,他就恼,长这么大,不论男女,他都不曾这样对待过,还有刚才那番话,他也只对她说过,可这该死的,她却还拿乔。

  回到家,他脱 衣洗澡,直至这时,才发觉外套及手表忘在她家了。

  当时,他没打算回家,准备就留在她那过夜,一是懒得动,二是一个女孩子家孤身住在那种地方,他不放心也心疼,去她房间时,便像在家中一样,脱了外套,摘了手表。

  算了,手表外套都不要了,除非她主动示弱。

  洗了澡躺上床,满腹恼怒散了许多,只是怒气消散之后,胸襟就空了,像是失了心落了肝,空荡得难受。

  小东西,你这么较真干什么。

  在这一瞬间,他居然很想念她,如不是突发这状况,此刻,她肯定像猫一样,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那晚,他折腾了半宿才睡着。

  第二天,谷傲天刚到办公室,陈北一身警装就来了。

  王宁泡好茶,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老实交待,那小姑娘是谁?“陈北坏笑着开了口。

  ”得,你少拿我当罪犯审。“

  陈北哈哈一笑:”今天我穿警装过来,为的就是审讯你,快说,那女孩子是谁?“

  ”一个朋友,仅此而已。“

  ”你这小子,也不看看我是谁,仅是朋友你会这么上心?“陈北有些不信。

  ”她醉得一塌糊涂,换成你,你也会上心。“

  ”真这么简单?“

  ”真这么简单!“ 谷傲天滴水不露,死都不肯承认。再说她已成为过去式,没啥好提的。

  陈海涛对他恩重如山,这么多年来,他从没想过认真地去爱一个女人,他今后的妻子,唯有陈晓。

  只是假象

  ”那倒是,换成我我也会上心。“陈北笑着承认,之后他说,”这小姑娘好像长得挺不错,应该刚出校门,有机会介绍我认识一下。“

  ”得了吧你,你身边美女还少?“

  ”哈哈,谁会嫌美女多?“陈北半信半疑,怕再深问下去引起谷傲天的误会,便话锋一转,正儿八百把他此行的目的说了,”周日是我妈的忌日,我老爸想要你跟去年一样,跟我一起回趟老家,你安排一下,周五下午就要出发。“

  ”嗯,这个你不说我也想到了,周日也是陈晓的生日。“陈晓跟小娅同一天生日,他记忆不深刻都不行,小娅这丫头,上个月开始就追讨他的生日礼物了。

  ”你打算送什么给晓晓?“

  ”还没想好。“

  陈北翻了下白眼,不满地:”你这家伙,未必真没看出我家晓晓是喜欢你的?“

  ”怎么会,她喜欢的是曹伟。“说实话,他从没认真研究她。

  ”那只是假象,她心里喜欢的应该是你。“

  谷傲天没吭声,脑里,却在想另外一个人。对陈晓,他一直不来电,这也是他不主动出击的原因。

  ”这次回老家,我老爸可能会把你和晓晓的事定下来,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嗯。“谷傲天仅应了声,再没别的反应。

  陈北和他爸一样,早就认准了谷傲天,而且,还以为谷傲天喜欢晓晓。谷傲天性子傲,再加上有曹伟,他肯定不会轻易主动。

  接下来,俩人又闲聊了会儿,陈北才起身告辞。

  在门口,陈北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你前天跟我说的事,我已经跟泽县那边打过招呼,那浑蛋再不敢找你亲戚的麻烦了。“

  ”谢了!“谷傲天拍了拍陈北的肩。

  若刚的老大心狠手辣,放言说要让若刚一辈子都躺在医院里,若刚有些怕,趁姐姐不在便求他帮忙摆平。

  那小子吃里爬外帮他,可能也有这个原因。

  陈北走后,谷傲天再无心工作,手拿签字笔发愣、犯傻……

  三天后,若刚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这两天有黑子在,苏若彤管得很少,完成手头的工作,便四处找住房。

  昨天开始,小巷已经大规模开始拆迁,再过几天,估计居住在这儿的人将全部搬离。

  后来,她总算找到一处,唯一不满意的,就是离单位有点远,不像之前,步行十几分钟就到了。

  周六那天,她将物品全部打包好,她已跟何小鹏说好,让他周日来帮忙搬一下。

  只是玩弄她

  和往常一样,在医生查房之前,苏若彤就将买好的早点送了过来,这几天她一直都是这样,来了问问情况,然后把两个男孩子的午餐晚餐订下,就匆忙赶往单位上班。

  今儿是星期天,她没急着走,边说笑,边和他俩一起吃早点。

  ”姐,你咋又租一室一厅的,我出院了睡哪?“

  ”睡客厅。“

  ”那可不行,我出院后准备把小蝶接过来,我和她睡在客厅,办起事来多不方便。“

  ”臭小子!“朝着若刚的头,苏若彤就是一巴掌,惹得一边的黑子哈哈大笑。

  她严厉地说:”你老老实实在我哪住两天,等伤好得看不出来了,回家跟我把车开来,我要还给肖家。“

  ”姐,你别做梦了,车我决不会还,他们家多的是钱,凭什么还?“若刚一下子变得激愤起来,”肖子易那王八蛋,我伤好了还要去揍他!“

  苏若彤气得瞪眼,为了这车,她好话说尽,也狠骂过,都不奏效,真是气死她了。知道多说没用,她将目光投向黑子:”黑子,你应该知道车停在哪儿吧?“

  ”若彤姐,我支持若刚,呵呵,你别问我。“黑子嘻笑。

  ”你们……“

  俩个男孩子偷换眼神,呵呵贼笑。

  苏若彤凶了这个瞪那个,无辙,只能放放狠话,”行,出了院就给我滚回泽县去,别让我看见心烦!“

  ”姐,你还要我回泽县呀?我不是跟你说过,老大放话,说要将我打报废,我回去不是找死?“

  ”咦,你不是说谷厅长帮你摆平了的吗?“黑子一脸诧异。

  若刚想阻止,已来不及了。

  苏若彤一怔:”你找过他?“

  若刚赖皮地笑。小蝶要他在省城跑出租,所以才这样诓他老姐,见姐姐还把他瞪着,他便老实招了:”黑子来的那天我就跟谷厅长说了,他前几天回了话,说把老大摆平了,让我别怕。“

  像被虫子咬了口,苏若彤心口有股怪感觉,痛不痛、麻不麻,究竟什么滋味,她也说不清楚。

  哼,别有用心,不领情!

  ”对了姐,他这几天怎么没来医院?“

  ”我们又不是他什么人,他干嘛要来?“横他一眼,苏若彤板起脸警告,”今后不准再提他,我们跟他不是一路人。“

  ”啧啧,我就知道你俩又吵架了。“

  ”若刚!“苏若彤厉喝,怕这小子又吃里爬外帮他,她吐着气说道,”刚刚,你和姐一样,不要再做梦了,他这种高官只懂得玩弄女性,不会付出丝毫的真心和爱,今后你帮他,就是害你老姐遭玩弄。“

  ”不会,他说过他是真心喜欢你!“

  ”他那样说,是希望你帮他。“

  ”姐,你是不是误会他了?“若刚感觉事情有些严重,但他的感觉,谷厅长就是喜欢他姐,不容置疑!于是他说,”姐,谷厅长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他……他说过他没经验,也不像我能说,就是……就是那种把喜欢放心里的男人。“

  哈,他有担当?有担当为么不给予女人婚姻?还说他没经验,他在她身上的那些动作,是没经验的表现?

  ”他跟我摊牌了,不跟我结婚,只做情人。“终是没忍住,她把这话直说了。

  若刚和黑子都呆住了,谷厅长怎么会这样?

  苏若彤心情烦透,不想再呆下去,她站起来:”姐今天搬家,搬了后就去参加唐小娅的生日会,晚上我不来了。“

  若刚还在发愣,总觉得谷厅长不是这种人。

  订婚前夕

  周五那天,谷傲天吃过午饭,就跟随陈海涛一家三口出发了。

  陈海涛不是本省人,老家离华淮市将近八百公里,全程高速也需八个小时的车程。因是私事,加上不希望有外人参与他们一家几口对最亲最爱的人的凭吊,一向低调的陈海涛,就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带司机,由儿子驾车,载着他和女儿向着老家宁县进发。

  晚上十点,两辆黑色的奥迪车一前一后驶进了小县城。

  早在昨天,房间就已经预订好了,他们打算在宁县宾馆住一宿,明天早上再回乡下的老家。

  身为省委书记,陈海涛平时太忙,忙得极少回老家。

  他这次回来,想借凭吊妻子的机会,看望一下双方老人,别外,他也想借此机会,把陈晓和傲天的事定下来。

  女儿的性格他太清楚,心中有所担心,顾不上休息,他将一双儿女喊了进来。

  陈海涛抚着女儿的头,叹息着说:”唉,每年这个时候,爸爸是既心酸也高兴,这样一晃一晃,就是二十六年了。“

  兄妹两人心里都有些酸楚,沉默着,没出声。

  ”晓晓。“喊了一声,陈海涛才透着慈爱开口,”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老爸虽然没说,你恐怕已经猜到了,明天我想当着你妈的面,把你和傲天的事定下来。“

  ”我不同意!“

  ”陈晓!“陈北凶瞪过去,”你看看爸爸,你还忍心说出这种话?爸爸为了咱俩,一直没有再婚,你心里就没点感触?“

  ”这是两码子事,不能因为这,你们就硬逼我跟不喜欢的人结婚。“陈晓有些激动,娇声反对。

  去年忌日老爸没回,让谷傲天陪同说是好玩热闹,可今年老爸一起回了,却还让他一起跟过来,隐隐约约,她就猜到他们会在妈妈的墓碑前逼婚。

  ”行,那我问你,你喜欢曹伟的什么?“

  ”喜欢他的……“一时间,陈晓还真答不上来,于是耍起娇横来,”喜欢就是喜欢,喜欢他的全部。“

  ”好,那我再问你,你反感傲天的什么?“陈北紧逼她,想让她看清自己真实的内心。

  ”我……“说实话,她并不讨厌谷傲天,是他们反对曹伟,她才起了对他的反感之心,认为是他的存在,爸爸和哥哥才不愿意接纳曹伟。

  ”笨猪,自己明明喜欢的是傲天,却总把曹伟挂在口边,你这样,也怨不得傲天不主动出击追你。“陈北撇着嘴骂她。

  ”那是我的事,你先管好你自己,你都三十多了,也不找个女人结婚,还好意思说我,要结婚,也是你先结了才轮到我。嗤!“陈晓是家中的公主,才不怕她哥呢,不示弱,伶牙俐齿回敬。

  ”我是男人,你怎能跟我比?“

  ”男人怎么了?女人就低一等啊?“

  ”好了好了。“陈海涛出声,制止了兄妹俩的争吵,”这事就到这里,先去睡觉,妮儿回房好好想想,啊?“

  陈晓嘟起嘴,凶了哥哥一眼,赌气似的离开了。

  ”爸,您放心吧,这丫头只是嘴硬,明天她不会反对的。“

  陈海涛拍拍儿子的肩:”你也去睡吧。“

  并没说出难堪的话

  儿子离开后,陈海涛打电话又把谷傲天喊了进来。

  ”陈叔,您怎么还没休息?“

  ”可怜天下父母心啰。“陈海涛笑着发感慨,指了指沙发,等谷傲天坐定,便拿起茶几上的香烟,给了谷傲天一只,另一只则自己含上了。

  谷傲天欠身,想帮忙点燃,却被陈海涛挥手制止,他没多加客气,坐正身子,将手中的烟放回了香烟盒。

  他已经洗了口,电话再晚打几分钟,他就睡着了。

  陈海涛烟瘾很大,猛吸了一口,才含着笑问:”和晓晓的事,陈北跟你讲了吧?“

  谷傲天点头嗯了声,静等下文。

  ”这事本来应该由我亲自跟你说,之前还想去看望你爸爸,跟你爸爸也说一说,征求一下意见,结果硬是抽不出时间。“

  ”陈叔,您怎么跟我拘礼这些?“谷傲天一笑,说,”这么多年,我一直视您为父亲一般,您就当我是晓晓和陈北,该怎么的就怎么的。“

  ”那你还喊陈叔?“

  谷傲天的笑,难得显现了腼腆之色。

  陈海涛含着笑,眼脸里满是喜爱和赞许。

  第一眼看见,他就喜欢上这个努力上进的孩子,后来果真没让他失望,成为淮省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正厅级干部,虽说这些多少与他有点关系,但关键还是他自己,他若不努力,扶都扶不起。

  他家陈北,就不是这方面的料。

  ”那爸爸就不见外,跟你直说了。“陈海涛笑着,率先改了口,”晓晓这孩子,有点臭脾气,她跟曹伟的事你也知道一些,明天她若说了些不中听的话,你就多担待些,她就嘴硬,心里其实很喜欢你。你想想,上次车祸她伤成那样,却还在一个劲地安慰你,她那性子,不喜欢她会这样?“

  的确是这样,当时他很自责,她倒一脸无所谓,说是她自个儿不听话造成的。

  谷傲天抬眼注视着陈海涛,目光严肃而又坚定:”陈……爸,您放心,晓晓十二岁那年我就认识她了,她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孩子,我就像您和陈北一样的了解。呵呵,女孩子嘛,都爱使使性子撒撒娇,她和曹伟的事正在气头上,就算说出一些不中听的话也算正常,这正说明她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女孩子。“

  ”唉,这孩子出生就没了妈,看着她我就心疼。“有了谷傲天这番话,陈海涛放心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起来便直奔乡下的老家,结果晓晓在妈妈的墓碑前很柔顺,哭兮兮的并没说出令谷傲天难堪的话来。

  等凭吊仪式完了,她却执意不走,想多陪陪妈妈,于是,谷傲天也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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