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五十七章、眾女相見

　　泰山掌門高呼出聲：“淫魔，妳奸殺安平城外的太平鎮壹百三十余人，難道這不是罪孽麽？前不久，史家莊好心待客，不想妳狼心狗肺，反奸汙了史六夫人，難道這不是罪孽麽？最近江湖上不少青年俊傑慘被人奸殺，壹身內力被人吸得壹幹二凈，棄屍荒野，這難道不是罪孽麽？三天前，附近壹個村落裏，在場的這幾百雙眼睛都看到妳殺光村民，洋洋得意而去，還與張天師對了壹掌！這難道不是罪孽麽？妳當我武林群雄都是瞎子麽？”
　　張震洋洋灑灑說了壹大堆，義正言詞，條條罪狀數得壹清二楚。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想不到短短幾日，江湖上竟然又傳出這許多有關我的謠言，到底是有誰在陷害我呢？是張震？我曾調戲過他老婆和女兒，有可能。
　　張天師？我與他這個世外高人無怨無仇，憑什麽來隱害我？難道是為了瑩師二女？他把我也當成邪魔歪道了？有何能。
　　張震冷冷壹笑，“哼哼，早知道妳會這麽說！請史二公子，史六夫人出來說句話。”
　　人群中又走出壹男壹女來。男的正是被我打傷過的史家二公子史武，女的是勾引我的史六夫人。
　　“人證物證俱在，妳還有何話可說？”張震冷笑著。
　　“狗屁！什麽壹百三十口人？徐某人見都沒見過，更何況我與他們無怨無仇，憑什麽動機要將他們殺害？妳說這史家莊的事，乃是史家二少爺史武和六夫人串通好來誣陷我的。史家三少爺在此，他可以為我的人品做證。”說著我壹指史紋龍。
　　史紋龍下馬朝群雄壹拱手，高聲道：“我家將軍光明磊落，身邊的女人哪壹個不是美若天仙？怎麽可能會汙辱我六娘？”接著又壹指史武道，“二哥，妳平日就詭計多端，往年要不是妳貪募莊中萬貫家財，在爹爹面前中傷於我，爹爹又怎麽會將我趕出家門？想不到妳死性不敢，又來陷害我家將軍。妳以為我不知道妳是貪戀李靈兒姑娘美貌麽？”
　　史紋龍怒指史武，想不到他出外闖蕩還有這番曲折，他倒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
　　史武當著天下群雄的面被自家兄弟揭了傷疤，給說得面紅耳赤，不停罵道。“妳放屁，哪個陷害妳了，哪個中傷妳了？六娘妳說句實話吧。”
　　史六夫人走出來，向眾人盈盈壹拜，嬌聲嬌氣道：“各位英雄好漢，奴家便是史家莊六夫人。至於此事……”她賣了個關子，故意拖了壹會兒不說。
　　眾人幾萬雙眼睛都看著她，群雄都心想，只要她作了證，便是證據確鑿了，因為她是受害者，最有權說話。
　　史武得意地看著我，仿佛我已經是壹個死人了，賊眼時不時地掃向立在馬車上的夏皇後諸女，似在找尋什麽人，不過在看到諸女容貌時又眼泛淫光。
　　“整件事都是史武他逼我做的，徐大俠完全是被陷害的。”史六夫人突然話鋒壹轉，快速而又大聲地吼道。
　　什麽！
　　我臉色壹喜，想不到六夫人竟然會臨陣倒戈，沒叫我白服侍她壹場。
　　群雄也是大驚，此中落差，令他們壹時之間都反應不過來。
　　史武暴跳如雷，走上去就要打她，邊罵道：“臭婊子，妳是不是被姓徐的幹爽了？在這裏瞎胡鬧？”
　　史六夫人早有準備，閃身就躲在了那老年女道士身後，也不怕他，理直氣壯道：“史武，妳早對我心存不詭了。那夜要不是妳將我也設計了，怎會引徐大俠入了套？這次前來，還不是妳威逼利誘？我壹個女兒家，壞了名聲，在史家莊不得寵了，被妳逼來這裏。今天當著天下人的面，我要揭開妳的真面目。這壹切，都是妳設計陷害徐大俠的。”
　　女道士也驚詫莫明，不過卻知道史六夫人是個弱女子，因此也就隨水推舟，為她擋住史武。史武見有人出頭，不敢上前，他那點武功還不夠人家壹根指頭的。“賤貨，淫婦，妳亂說什麽，看妳回去我不打死妳！”
　　群雄見事已至此，反倒都相信了史六夫人所言，壹個個把史武當成瘟神，避得遠遠的。最後在眾人的怒視之下，灰溜溜地夾著尾巴逃跑了。
　　臨走還各陰狠地瞪了史紋龍及六夫人壹眼。
　　張天師朝我壹拱手，“無量壽佛，史家莊的事已經查清，與徐公子無關。不過還有幾件事要請徐公子還個公道來。”
　　張震接起話道：“不錯，江湖上青年俊傑被妳奸殺殘忍地吸盡功力這壹樁罪妳還得給天下人壹個解釋。”
　　這個謠言與江湖上無數門派有關，因為幾乎所有的門派都有門下武功高的弟子遭難，是矣群雄更關心這件案子。如果確認罪魁禍首是我的話，想必他們是怒殺瑩師二女，然後壹擁而上，找我討個公道的。
　　不是我怕他們，手下三萬兵馬又怎麽可能是吃素的？只要我大手壹揮，大軍便能將這些人踏成肉餅！不過我非好殺之人，再者他們有人質在手，更何況，我是被汙陷的，又怎麽不想討個公道，還我清白呢？
　　我郎聲道：“此事我雖在軍中，也早有所聞！聽說受害者大多是男性，且都是後庭遭襲！這可是真的？”
　　“不錯！”
　　“好，是真的就好！不知大家可曾記得，江湖上有個叫紅香巾的淫賊麽？”
　　張天師望望群雄，他對江湖事倒不是很清楚。
　　武當掌門搶眾而出，道：“不錯，江湖上是有這麽壹個人，貧道還曾特意去抓過他，只可惜此賊武功高強，輕功不凡，被他跑了。可他與這事有休關系？”
　　“好，有人知道就好！妳可知淫賊紅香巾他只走女人後門這個事實麽？”
　　武當掌門聽聽頭，“不錯，確有此事。淫賊紅香由有壹怪癖，不走正道，傳走邪道。”他不好意思說“後庭”這個詞，畢竟他可是堂堂武林大派，武當掌門，平時這點形象還是會註意的。
　　“好，妳知道就好！這下大家應該知道兇手究竟是什麽人了吧。”
　　“不可能！”張震又冒了出來，“我與紅香巾打過幾架，他功力不過與我相當。可受害人中有不少高手，他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群雄又是壹陣交頭接耳，顯然被這戲劇性的壹幕勾起了好奇心。
　　“不錯，是不可能！”我高聲道，“因為他曾經被我打中壹掌，即便不死也必然武功盡廢。”
　　什麽！群雄之中嗡聲更響，顯然被我自打耳光給搞糊塗了。
　　看著這群自以為是的正道人士，我心中冷笑，難怪有“愚民”壹說，這些人只不過是被謠言和表面證據所騙來的傻蛋罷了。
　　張震高興地說：“淫魔，妳這麽說是承認妳就是兇手嘍？”
　　“我什麽時候承認了？我只不過說紅香巾不可能幹下這些惡事來罷了，又沒說別人不能。”
　　“這麽說妳知道誰是兇手？”
　　“不錯，兇手就是武當棄徒陳道之！”
　　嘩——，眾人齊齊把目光掃向武當掌門，好像他就是兇手同黨似的！
　　陳道之是武當棄徒壹事，江湖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幾個月前還誣陷我強奸峨眉掌門她們呢！
　　武當掌門臉上無光，咳壹聲，道：“陳道之這個叛徒的事可與我武當無關！”
　　其實眾人也知道，只不過看著他那是條件反射罷了。
　　我加油添火道：“七日前，我曾與陳道之壹戰，發現他武功猛進，幾與我功力相當。施的又是紅香巾的絕學火雲掌！依我推斷，必定是他從紅香巾處學得逆陽神功，吸人內力，禍害江湖。又將罪狀嫁禍於我，想借刀殺人吧！”
　　群雄此時已經信了壹半，畢竟陳道之的惡名在江湖上已經臭了幾十年了。他是惡人，那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我又壹指立在馬車上的月春心四女，道：“此事有隱世門派，冷月庵當代宗主月春心姑娘，及其師妹三人，可為我做證。”
　　群雄嘩然，當中不少人都認識月春心，方才還奇怪月春心為何會在我陣營之中。月春心見群雄們氣勢洶洶，來不及向群雄打招呼。被我請出後，這才領師妹三人道：“月春心在此，見過江湖同道。我可以做證，徐公子說的是實話，當日還是他將陳狗賊擊退，救下我師姐妹四人的呢。”
　　“不錯，我月夏心可以為徐大哥作證。”
　　“我月秋心可為徐大俠作證！”
　　“我月冬心可為徐將軍做證。”
　　有當世第壹大強派冷月庵宗主及師門弟子做證，群雄終於百分之百相信，這壹切都是狗賊陳道之所為，而我則是被陷害的了。
　　我暗松了壹口氣，笑容可掬地望著張天師和張城，看妳們還有什麽詭計！
　　峨眉門幾個尼姑也是相當高興，因為幾個尼姑包括掌門滅天都與我有壹腿，此事天下皆知。而當江湖上對我不利的謠言又紛湧而出的時候，她們也相當的痛苦。既相信我徐正氣不是那種人，可又被江湖中所有人誤會，心情是相當的復雜。
　　滅天看著我，當我們目光相接時，我竟然從她眼中看出壹絲擔心。奇怪，現在場上局面對我有利，她怎麽還擔心我呢？
　　不得我想完，張天師又道貌岸然地冒出來道：“徐公子口才當真是舉世無雙，前兩件案子現在已經是大白天下，證明與公子無關。不過三日前妳與我對過壹掌之事，當不會忘記吧？”
　　我冷笑壹聲，“呵呵，笑話。三天前，我還在軍中操練士兵，哪也沒去，怎麽可能與妳對擊壹掌？此事我三萬將士親眼所見，可以做證，不信妳隨便叫壹個士兵出來問話！”
　　“哼哼，他們都是公子的手下，自然會為公子說話了！不問也罷，這個證據怎叫人信服？我這邊可有在場群雄親眼所見為證！”
　　顧大娘脾氣火暴，早忍不住了，蹦出來指著張天師罵道：“臭牛鼻子，妳瞎了眼了？天下哪有長得壹模壹樣的人？妳是不是老眼昏花看錯了？妳看看我相公，身高九尺，天下哪個人有我相公高？”
　　張天師冷笑連連，“就算貧道老眼昏花，可在場的群雄們，又有幾個會老眼昏花的？他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當下所有龍虎山都道“不錯！”
　　群雄們也高喊“張天師說的對！”
　　“我看見了！”
　　“我也看見了！”
　　“就是這模樣！”
　　“壹模壹樣！”
　　“兇手就是妳徐正氣！”
　　……
　　群雄吵吵嚷嚷，亂成了壹團稀泥。
　　“有可能那人易了容呢，裝扮成我相公的樣子！”顧小純也跳出來分辯道。
　　“不錯，易容是有可能，不過武功都假不了！徐施主可願在天下群雄面前壹試？”張天師壹指路邊壹塊大石道。
　　“好！”我堅信自己的龍力黃金色真氣是天下獨壹無二的，不由分說，壹掌擊出。壹道金龍從我掌心飛出，轟壹聲，將那人高的巨石擊得粉碎。
　　群雄看得目瞪口呆，張天師也微感驚訝，暗道便是自己親自出手也不可能打得那巨頭粉碎到這種地步，這完全變成了粉末呀！
　　眾女對我的武功都相當有信心，我自己也相當自信，這下當可還我清白了吧。
　　“咦，就是這樣的！”
　　“不錯，當時那個施出的就是這種黃金色的真氣！”
　　“壹模壹樣了，就像三天前壹樣。”
　　群雄從震驚中已經叫出了聲。
　　“什麽？這不可能！”我失聲驚叫。
　　天下間真氣的顏色不外幾種，白，黑，紅。絕大多數內功真氣都是白色，少數毒功是黑色真氣，練純陽功法的真氣則是紅色。幾千年來，自江湖上有武功真氣壹說時，紅白黑便傳遍了大江南北，成為習武人的常識。
　　而當初我在武林大會上大展神威，施出黃金色真氣以後，黃金色真氣便成為我徐正氣的獨門標誌。就好像商標壹樣，見到黃色真氣，便會想到徐正氣。
　　欲知徐正氣能否洗脫冤屈，還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