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調教記

秦三兩

都市生活

景昌三十六年春,壹道賜婚聖旨降於李家,李家大房年僅五歲的嫡長女李知意,就這樣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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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有女初長成

貴女調教記 by 秦三兩

2024-8-26 20:38

  李知意壹行在傍晚時分趕到了洛州城,洛州李家早早就派了人在那等候了。遠遠的,看到熟悉的車架,立時迎了出去。
  “老奴問小姐安。”
  馬車裏傳出壹道稚氣未脫的悅耳聲音:“柴叔不用多禮。”
  見小姐還記得自己,柴叔笑彎了眼,哎了壹聲,讓自己帶來的小廝在前頭帶路。壹面走,壹面給李知意說著洛州的事,李家又添了哪個新婦,哪房又添了新丁,老爺子老夫人身體如何等等。李知意認真聽著,時不時問上兩句。說著話,不多久就到了李府。
  洛州李府的宅子少說也有百來年的歷史,壹直隨著李家的壯大不斷擴建翻新,其占地之廣、氣勢之恢宏,就連帝都許多世家都比不上。
  李知意檢查了壹下身上的衣著,壹下馬車,便去給祖父祖母請安。
  兩位老人家精神矍鑠,只是比起去年見到的,頭發又白了壹些。李知意給二老磕了頭,讓玉嬤嬤把備好的禮物奉上。
  “這是壹些安神的藥膏,可以外敷也可加進膳食裏食用,是知意按著大夫的方子自己熬的,拿爹爹試的藥效,祖父祖母可不能嫌棄。”
  李老夫人笑容慈愛:“我們兩個老的什麽都不缺,有妳這份心便滿足了。”
  老爺子捋著花白的胡須:“知意啊,這回壹定得多留幾天,妳祖母念叨的我的耳朵都疼了,這才把妳盼來。”
  李知意應是,與二老又說了壹會兒子話,便被放回去歇息了。第二日,她又去給大房那邊請安,大房二房分了家沒有分開住,中間只隔了壹道墻。李知意被下人領著去了客廳,大房是嫡傳,最是人丁興旺,她沒想到的是人會這麽多,算上嬰孩,少說也有二十三號人擠在客廳,原本空曠的客廳都熱鬧起來。
  坐在上首的是李家上壹任家主,滿臉家主威嚴,對小輩有天然的威壓。
  李知意不用跪,只盈盈福了福身:“孫女兒知意,見過大祖父,問大祖父安。”
  “都是壹家人,不必拘禮,坐吧”大祖父話是這麽說,可他身為嫡長,最看重的便是禮數,若是知意哪兒做的不對了,得來的便是壹頓訓了,看大祖父的樣子,應是還算滿意。所以在場的小輩莫不是睜大了眼睛,對李知意刮目相看起來。
  “聽說這壹回,妳準備在洛州多呆壹陣子。”
  李知意不緊不慢地回道:“父親公事繁忙,知意準備呆上壹個月,替父親在二老跟前盡孝。”
  大祖父沈吟著點點頭:“有時間也可逛逛洛州,妳常年在帝都,對洛州景色應是新鮮,順道也與妳這些堂兄弟姐妹多相處,莫要淡了手足感情。”
  “知意曉得了。”
  眾人散了,嚴厲的大祖父也不在,知意就被壹些堂姐妹圍了起來,幾個小姑娘嘰嘰喳喳地說著話,好不熱鬧,沒過壹會兒,就約了明日去湖邊踏青玩。
  知意回了祖父的院子,便去找祖母,問可不可以跟著堂姐妹們出去踏青。
  祖母只是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乖囡,知道為什麽祖母總催妳回來嗎?”
  李知意楞了楞:“孫女不知。”
  “祖母就是怕妳在帝都呆的太悶了,天天學這個學那個,哼,我們李家是給宣武侯府養媳婦兒嗎?祖母就是想讓妳回洛州來,好松快松快,妳看妳那些堂姐妹,性格再沈穩也沒有哪個像妳這樣的,整日沒有小女孩的樣子,祖母心疼妳。”
  李知意倒是不覺得委屈,只因習慣了,但是感動於老人家這般想著自己,眼眶有些微紅:“孫女不辛苦,更何況,知意嫁給小侯爺就是侯夫人了,沒有公婆侍奉,也不用受誰管教,可自在了。”
  祖母被知意的孩子話逗笑了:“妳羞不羞。”
  壹個月後,李知意拜別了祖父母,啟程回了帝都。來時帶了半個馬車的手禮,回去載了壹馬車的東西,外加壹個蓉姑,蓉姑是祖母身邊的,臨走時祖母並沒多解釋,只讓蓉姑跟著。
  李知意不好駁了祖母好意,只當蓉姑是個尋常教養嬤嬤,安置在自己的院子裏。
  直到她十二歲來了初潮,才知道蓉姑是個精於後宅女子養身之道的高手。
  李知意的初潮來的很兇,小腹絞痛,疼得她暈了過去。蓉姑熬了祖傳秘藥,餵她服下,這才緩解了壹些,只是小腹還隱隱有些墜疼。難捱的痛苦過去,李知意又覺得哪哪都怪怪的。她能感覺到小腹酸酸的,有壹股壹股溫熱的熱流淌過,在那羞處被什麽阻礙住,過了壹會兒,才慢慢浸入厚厚的月事帶。那月事帶太厚,硌得她不大舒服,躺又躺不得,坐著也無法坐端正,只能尋壹個引枕斜躺著。
  李知意喝完了藥,蒼白著壹張臉問:“蓉姑,以後我每個月都要這麽痛嗎?”
  “不會的,這秘藥是奴婢家中祖傳,治療女子月信之痛最為有效,姑娘只需每三天喝上壹碗,下壹次再來葵水,疼痛便消弭大半了。”
  “多虧蓉姑了。”經歷了這壹回疼痛,李知意才知道蓉姑和祖母的好來。
  過了壹會兒,李氏也趕了過來。
  “娘,勤哥兒好些沒?”
  勤哥兒大名李明勤,是小李知意六歲的胞弟,正是調皮的年齡,昨日爬樹掏鳥窩,摔傷了背,現在還在床上趴著養傷,又被李長臨禁足兩個月。
  “還擔心這混小子呢,妳呀多仔細著自己的身子,以後還敢不敢貪涼了。”李氏壹邊數落著女兒,壹邊把手伸進被子裏試了試湯婆子的溫度,又摸了摸女兒冰涼的手,皺起了壹對柳眉。
  “怎會痛暈過去呢?我十四歲初來月信時,壹點兒痛感都沒有,涼的辣的也能吃,妳是從我肚子裏出來的,怎的就痛成這樣。”
  蓉姑道:“既然這不是遺傳自夫人,那便更好解決了,姑娘只需服用藥三月,定會痛楚全消的。”
  李氏這才放了心。
  李知意的初潮逗留了足足七八天才幹凈,這七八天無法泡澡,只能擦洗,她總覺得身上有壹股怪味兒,好容易等到葵水幹凈,迫不及待地讓人備了浴桶香花。
  精致整潔的女兒閨房,墨蘭屏風後氤氳著混著花香的水汽?李知意由蓉姑伺候著除了衣裳,只留壹件藕色肚兜與褻褲,跨進寬大的浴桶,讓熱水慢慢吞沒身體。
  蓉姑壹面往浴桶裏撒花瓣,壹面說:“姑娘的肚兜小衣又該換新了。”
  李知意低頭看了看自己微鼓的胸口。好像是有點小了,自從來了葵水,胸口就漲得慌,她去問蓉姑有沒有解決的辦法,誰知蓉姑笑著說這是她要成大姑娘的征兆,胸口脹痛是正常的,忍壹忍就過了。
  “不久過了中秋,姑娘便滿十二了吧,還記得剛來那會兒,姑娘才十歲,生的珠圓玉潤的。”現在到了長身子的年紀,該瘦的地方瘦下去,該胖的地方胖起來,身形漸漸有了凹凸有致的趨向。
  李知意捏了捏自己的手臂:“相比京中盛行的那種弱柳扶風的身材,我現在也算是珠圓玉潤吧。”
  “姑娘是皇上親點的侯夫人,可別學別的貴女節食,既容易生病,還十分毀氣色,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得靠濃妝支撐,要撐起高門後宅啊,需得有壹副好身體才行呢。”
  李知意百無聊賴地撩著水裏的花瓣,:“既然如此,那她們又為什麽熱衷追求瘦削身材呢?”李知意的閨中密友顏綺香,便是天生壹副瘦弱身材,多走幾步便喘,說話永遠細聲細氣,像枝頭纖弱的花骨朵。別的貴女羨慕她天生的瘦,她卻總羨慕那些身體健康的。真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壹開始或許是為悅己者容,後來漸漸成了風氣,就攀比起來了,人壹但有攀比的心啊,做什麽都容易走極端,姑娘沒聽說麽,最近總有貴女在大街上走著走著便暈過去呢。這樣的身體難以生養,好些的世家是不喜娶進門的。”蓉姑生怕李知意想不開學著節食,說著說著總能繞到嫁人上去,但是這話在李知意耳朵裏聽著,卻讓她萌生了別的想法。
  “蓉姑記不記得兵部侍郎家的顏小姐,她天生瘦弱,多跑幾步也是會暈過去的,蓉姑有什麽辦法嗎?”李知意壹雙肖似其母的桃花眼帶上了期待。
  蓉姑有些為難:“這…顏小姐屬於先天不足,怕是有些困難,不過奴婢可以量身調制壹些藥羹,可以改善壹些的。”
  “無妨,總歸是有希望的,改日我將她請到府裏來,到時就勞煩蓉姑了。”
  李知意第二天就差人把帖子送去了顏府,誰知顏母把孩子都帶回了老宅,過了兩個多月,她這位好友才姍姍應約。
  “好知意,才幾個月不見,妳怎麽,怎麽瘦了……”
  見面第壹句,顏綺香便是痛心疾首幾欲落淚,巴掌小臉上壹副淒慘形容,仿佛李知意缺了胳膊少了腿。
  李知意為了方便與好友說話,早早將下人屏退,也不怕實話實說:“我來了葵水,許是這個原因吧。”
  顏綺香聞言,又上上下下將李知意好生打量了壹番,好像也沒有瘦很多,但是感覺整個人都不太壹樣了,明明臉還是頗為圓潤的,五官卻仿佛長開了壹點,統統有了存在感。突出的眉目像母親,形狀嬌媚,但挺直的鼻梁與嘴唇偏像父親,透著克制與持重。
  顏綺香比李知意大兩歲,壹直將她當做妹妹看待,妹妹壹夕之間成了大姑娘,顏綺香仿佛有了‘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頗有些感慨。
  感慨之余,還有頗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哼,妳現在變漂亮了,我看劉元元她們還怎麽碎嘴。”
  劉元元是太子之師劉太傅的獨女,自小驕縱霸道,因為愛慕宣武侯家的小侯爺,以她為首的世家女們壹直看不上李知意。
  李知意慢悠悠放下茶盞,道:“不必理會,無論她怎麽折騰,也無法改變聖上賜婚的事實。”
  就連她也壹樣,無法改變要嫁給陌生人的事實。
  “那倒是,劉元元也不可能甘心當壹個貴妾,就算她想,劉太傅怕是會打斷她的腿。”
  “不說這個了,我這回是有事找妳。”
  李知意不想再繞在這個話題上,談論這事總讓她有種緊迫感,於是把話題引到了蓉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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